再见西祠
西祠,再见西祠。这时正值二黑来京,这帮网络沙文主义者明明说好要请我吃饭,最后又偷偷搞起网聚弃我如敝屣。恼羞成怒之余,开始在网上叫骂,直至把自己也骂到了网上。无知是偏见的温床。当我初涉西祠的时候,实在是什么江湖规矩也不懂得,什么江湖大佬都不认识,所以没把任何东西任何人放在眼里。比如我在番外地贴了帖子就撒腿而跑,人家的跟帖别说回应一下,连看一下都不会;比如一个人给我留了言,我大概会在一个星期后注意到那个红色的“你有留言”提示;比如人家邀请我进他的版,我要在半年后才看到那个邀请;比如那个开了著名大版“无厘头以人为本”的猫少爷,我初次见面就直接问候了人家的伯父;比如那个写了那么多牛逼文章的顾小白,我好像经常管人家叫“蛋蛋”来着。我一度因“胡淑芬”(后来才知道这种名字的名字叫ID)这个香艳的名字和她绮丽的文字而想入非非,想如果网恋这种好事能摊到我头上,最好第一次是跟她;也一度想提醒那个“绿妖”为什么不用那个“腰”,那个“翠腰”又为什么不用那个“绿”呢。而那个叫“绵谷升啊”的人,我便一直以为他是个炒股票的男人,他大概是买了一支简称“绵谷”的股票,然后每天盼着它升啊升的,就借名言志。所以有一天早晨我在网上裸奔的时候,他向我问候,我便拉他吃饭。出发点很简单,炒股的人,瘦死也比马大吧,吃饭肯定是他结账。最后的结果大家可能想到了:上帝不保佑想靠别人吃饱饭的人民。一个叫卫西谛的小伙子去年在我家住了几天。那时我约略知道他是西祠“后窗看电影”版的斑竹,至于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我当时并没有多大兴趣,所以经常训斥他没把马桶冲干净,或直接给人家热点儿剩菜吃饱拉倒,而我老婆也对这个清秀腼腆的小伙子馋得直流口水。天可怜见,我们两口子都没有见过世面,如果知道这阿卫是个拥有五千多名预定用户的大版的斑竹,属于在江湖上一呼千应的主,肯定会对人家客气些,而我老婆,如果知道阿卫在北京那几天有多少女孩排着队请人家赴饭局,估计也就老老实实地守着她的老公过太平日子了。某天半夜,已经在床上脱得光溜溜的我接到天狗行空的电话,勒令我赶到某处喝酒唱歌。千万不要惹喝多了的人,这是我听到他电话后对自己的真诚提醒,所以就乖乖地穿衣夜奔,从城市的西部杀到了东部。几头喝多了的男人继续向我挑衅,一个长相最和蔼的男人最凶霸霸地站在我面前,自信地说:“我……我他妈……今天……今天要……喝死你!”他叫鱼肠剑。我对这样的男人嗤之以鼻,因为他喝多的样子比我差远了。第三天,听酒醒了的天狗介绍,才知道老鱼头是一个叫“绿野仙踪”的大版的斑竹,而所谓大版,是指那种拥有N千个铁杆FANS的版,他张臂一呼,就会有人乖乖地赶来陪酒……写到这里,大家已经看出我的用心了:无非是想通过炫耀与这些西祠伟人的非一般关系来拔高自己。说对了。另一点我想告诉大家的是,伟人之所以看着高大,是因为我们跪着;事实上你说他是狗蛋他就是狗蛋,网上的斑竹是这样,网下的斑竹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