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青春躁动期
“总共多少天？”
张朔从博物馆里出来后，大黑就焦急地问道。
虽然张朔的寿命长短跟他没有直接的关系，但却间接地决定着它的寿命长短，由不得它不着急。
用神秘女人送的那篇道家往生咒超度了八个小鬼后，一人一狗就在太阳升起之前赶回了杂货铺。
原本大黑也想跟着一同进去看看的，结果博物馆很神奇，没有张朔的特别敕令，它穿过杂货铺的后门，也只能进入到后院。
“七十天。”
说起来也算是意外之喜，女鬼价值三十天，往生咒价值十天，而女鬼体内竟然携带着一块聚阴石，也值三十天。
“一个区区的女鬼竟然和狗爷等价！”大黑不忿道。
确切地说是比你还有价值，张朔心里默念了一句。
因为抓捕女鬼是两个贡献点，而大黑当时只有一个。
没理会它的抱怨，心里默默计算，这次贡献点足足多了五个，目前加起来有六个了，再攒四个就能体验一次异界之旅，想想就有点激动。
“那就差不多是三个月的时间了。”大黑计算过后说道“狗爷得歇息几天，昨晚上被那老妖婆打了一拐杖，现在这老腰还疼着呢。”
昨晚上没细想，这会儿想起来觉得挺奇怪的。
那老太婆不是简单的货色，虽然被神秘女子一刀给斩了，但看最后攻击的威势确实不凡，即便只是随意给了大黑一击，可也不是寻常狗可以承受的。
结果这家伙只是趴在地上装了会儿死就又活蹦乱跳起来，没事一样。
问道：“你是不是还有别的能力，是我不知道的？”
“嗯哼!”
大黑得意地扬起脖子，他对自己这种快速恢复的能力一直很自豪，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之所以还活得好好的，靠的就是这种只要不死即便是再重的伤也能在最短时间内恢复的能力。
不过很快就又将脸色板上了。
他想到一种可能，要是张朔知道了自己的这种能力，以后遇到战斗的时候将自己挡在前面当肉盾，咋办？
越想越觉得这种情景很可能变成事实，咬牙切齿地回答了一句：“没有！”
张朔探索的眼神在他身上巡视，明显不信。
为了不被看出端倪，赶紧岔开话题道：“狗爷这好歹也算是工商吧，是不是博物馆得报销医药费？”
不说就不说吧，看在昨晚也算卖力的份儿上就不逼问了。
张朔打了个哈欠，站起来手划拉一圈，店里的东西你随便挑，什么值钱你拿什么，不用客气。
大黑撇了撇嘴，这店里有个毛的值钱东西，都是上世纪的陈年旧物，红墨水有鸟用，火柴摆着都不知道卖给谁。
上楼后，张朔直接躺在床上，准备睡个昏天暗地，昨晚上惊险刺激一整晚，无论是身体和精神都很疲惫了。
他以前觉得自己身上发生的惨事可能就是最为罪恶的事情了，肇事不救，抛尸荒野。
结果昨晚的人鬼事告诉他，看得见的不一定是最肮脏的。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也未必没有可怜的往事。
失去孩子的八对父母是可怜的，但他们三年前不依不挠逼死一个花季女孩儿却是可恨的。
怨恨难解，原本一件小事，最后演变成更大的惨事，祸及家人。
人心鬼蜮，孰对孰错，难以说得清楚。
......
迷迷糊糊睡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自然清醒过来。
继续闭着眼睛回味刚才的那个梦。
其他的记不大清楚了，但是最后床上的春宵一刻却很清晰，细节都能回想起来。
腿好长，胸好大，还很白很软，遗憾的是面容好似笼罩在一层迷雾中，看不清楚。
过了片刻，觉得胯下冰凉凉的。
坐起身，翻开毯子一看，果然，宽松的短裤上湿了一大片，更遑论里面的小裤裤了。
下意识地心虚左右看看，这才赶紧下床跑进浴室。
清洗过后，内外重新换了一遍，清爽地下楼。
心里微微叹气，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该忧愁。
说起来可能有点丢人，他从小到大一直比同龄人发育晚很多，比别人晚说话，比别人晚走路，比别人晚上学，就连青春躁动期都来得比别人晚了近十年。
人生二十四年，这是第一次做春梦！
上高中时，别的父母对于孩子早恋都是畏之如虎，严防死守，唯恐孩子分心耽搁了学习考不上大学。唯有他的父母鼓励他多交往些女同学，最好是能谈一个小女朋友领回家。
上大学之后更是一星期打三个电话，有两个都是询问有没有女朋友。
自从昨晚上见到那个神秘妖娆的女人之后，他的内心就一直有一种说不清楚的躁动。
自然谈不上一见钟情，不会发生连人家长啥样都不知道就喜欢上人家这种事情。
但那女人的身体就像是一把钥匙，给他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在他的身体成熟多年之后，标志着他的心理也进入了成熟期。
楼下大黑正在打王者，开着语音，一边打一边和人对骂，连张朔走到门口坐下都没发现。
他决定以后不打农药了，队友不仅仅会是小学生，有可能还会是一条狗。
天气依然有些炎热，门前的马路上满是大长腿和小肚脐。
以前都没发现这道风景，这会儿眼光总是忍不住往过飘。
心里寻思着，是不是该找个女朋友了。
上学期间和女同学基本上没什么交集，有印象的不多，那时候估计女孩儿是美是丑在他眼里都是一个样儿的。
翻了翻微信朋友圈，也没有一个能谈得来的女性朋友。
放下手机叹口气：“还真是失败的二十多年啊！”
“什么真失败？”大黑打完一局，蹲过来问道。
“没什么。”张朔避而不谈，心里再烦闷也不会把一只狗作为倾诉对象，问道“今天怎么没出去发展业务？”
“唉...”大黑深沉地叹口气，只可惜一张狗脸无法展现沧桑，从兜里掏出一盒烟，给嘴上叼一根，点燃后，美美吸一口，鼻孔里喷出两道烟雾“这一行现在不好做了啊，压力大。我准备多练练农药，等技术娴熟了就去做直播。”
对它是不是做直播张朔不是很关心，惊为天人的是这只狗竟然会抽烟，看样子还是个老烟民。
“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多稀奇呐！”大黑又是一口烟雾喷出“行走江湖，哪有不会抽烟的。”
好有道理的样子！张朔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落伍了。
“要不要来一根？”大黑道“一根解千愁，一根销万忧，尤其是饭后来一根，比神仙还快活呐！”
“来一根吧。”
烟民大概都有一个爱好，那就是劝别人烟，无论这烟民是人还是狗。
大黑显得很热情，殷勤地划火柴替他点燃。
第一口，差点咳出肺，第二口就好多了，第三口就找到点感觉。
一根下去，就喜欢上了这种烟雾缭绕的感觉，确实能让人暂时忘记烦恼，沉浸在一种微醺的妙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