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看着她仍有些虚弱的脸庞,青年的喉结动了动,目光深沉,「小师弟?」
叫了几声,她都没反应後,青年的喉结再次鼓动了下,被子里盖在那柔软的小肚子上的手指也有些蠢蠢欲动。什麽君子风度、什麽高尚品德、什麽趁人之危……此时都是屁,在他眼里,只有眼前的人,还有他心里的疑问。
将手从被子里抽出来,他看着她,然後将被子掀开至胸脯以下,看着那白色的单衣,衣襟将锁骨掩得严严实实的。修长的手一点一点地挑开了衣襟,慢慢地露出精巧的蝴蝶骨,然後是有些隆起的小胸脯……
竟然连肚兜也不穿,这个真的是女人吗?在沉默了很久很久後,他的脑袋才滑过这个念头,而且竟然冷静理智得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僵硬的手指将她的衣襟拉好,再将被子盖回去,发现她脸上又露出不舒服的神色,他十分淡定地再次将手伸进被子里帮她揉小肚子,只是手指有意无意间会滑到腹部下方,直到女性最私密之处,隔着衣物还有那月事带,轻轻地滑过,甚至只是虚虚而过,但也能感觉到女子那谷地的平坦,而不是像男子一般。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般平静地接受了一直心爱的小师弟是个女人的事情,只觉得脑袋木然空洞得厉害,甚至什麽想法也没有。
他生了疑惑时,想要证明小师弟的身分的可疑之处,这小子却偏偏多次误导他,就在他已经要死心塌地地认为心爱的小师弟就是个男人了,永远不会变成小师妹时,却在这一刻发现了真相……
所以说,原本以为要来一场惊天动地的背伦之恋,不容於世,却到最後发现,原来他一直搞错了对方的性别,做了很多无用功,到头来却发现这是个可以光明正大地娶回家这样那样地蹂躏的妹子吗?
他娘的温彦平,你误导得我好辛苦!
另一边,照光火急火燎地去附近的镇上将大夫请回到别庄,再心急如焚地到温少爷所住的厢房前敲响门,「少爷,大夫已经请来了。」
里头没有声音。
正当照光觉得是不是没有听到、要不要再开口时,门打开了。
当看到站在门口那个脸色狰狞、笑容狰狞,甚至眼神都血腥狰狞得厉害的男人时,照光所有的声音哽在喉咙里,差点没将自己噎得半死。这这这……谁惹少爷了?莫非温少爷病得不行了?少爷终於邪恶了吗?
「照光,大夫不需要了,让他回去吧。」
然後,门又在他面前关了。
照光机械地抹去脸上的雨水,然後机械地走了。
温彦平醒来的时候有些迷迷糊糊的,微微一动,便感觉到了身後的禁锢。等刚苏醒时的懵懂退去,这才发现自己的处境似乎有些不太妙。
此时,她完完全全是被身後的人给搂到怀里的,而且那人的手覆在她的肚皮上,使得肚子暖洋洋的,十分舒服,彷佛连疼痛也去了十之八九。可是那双手若是再移高一点儿,就会发现她胸前的小包包,而且睡觉为了舒服,束胸这种事她是不干的……
僵硬地扭过头,然後额头抵到了对方的额头上,一张睡美男脸映入眼帘。一瞬间,那种扭曲又松了口气的心情不知道怎麽说。不过趁着他还在睡的时候,温彦平迅速地滚离了他的怀抱,慢慢地爬起身。
这时,原本应该睡着的人也「适时」地醒来了。
温彦平瞅着那双漂亮的丹凤眼,有些纠结地想着,他到底有没有睡着?应该没有发现她的秘密吧?她可是要和他做一辈子兄弟的,那些难以启齿的秘密不说也罢了,虽然觉得说了也没关系,但总觉得很丢面子,好像男人不喜欢和女人做兄弟……
纠结的小姑娘脸蛋都皱成了包子,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质问为什麽好兄弟竟然会爬到她床上和她睡在一起的事情。项清春一时间懒得猜测她在纠结什麽,很淡定道:「你睡了一天了,感觉怎麽样?要不要起来吃些东西?」
睡了一天……等消化了这个资讯,温彦平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脸更是皱得厉害,说道:「不……先等一下,再吃东西。嗯,帮我去叫秀儿过来,我想沐浴。」卧糟,感觉到下面好湿好湿,睡了一天果然是太不好了,没有漏出来吧?
项清春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应了声,看她飞快地下床趿鞋,然後跑到屏风後,他也当作不知道她要干什麽,只是当低头的时候,看到自己白色的单衣上某处被染上的一抹艳丽的红色,一时间表情十分微妙,看向躲在屏风後的人的目光很有深意。
至於男人被沾上女人的秽物不吉利这种事情,项清春这个已经忍耐到恨不得当场将妹子直接推倒好这样那样的变态男人怎麽可能会在意。
温彦平躲在屏风後窝着,直到听到外边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男人清淡的声音传来,「我先去洗漱一下,稍会再来找你。」
声音很正常,与往常一样,似乎没有发现什麽不对劲的地方。这个猜测让小姑娘又快活起来,加上肚子已经没有那麽疼了,感觉世界很美好。於是欢快地应了一声,直到听到对方离开关门的声音後,才开始整理自己。
很快的,小姑娘发现世界很不美好了。亵裤上一片血染江山是怎麽回事,不会是漏到床上了吧?或者……沾到了狐狸精身上了吧?
最後一个念头宛如晴天霹雳,小姑娘被雷得头发丝都焦了。
匆匆忙忙地处理了下脏掉的衣服,温彦平匆匆忙忙地跑回床上,将被子一掀,然後趴在床上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竟然没有漏到床上,难道是漏到了狐狸精身上了?嘤嘤嘤,太可怕了……
等秀儿捧着乾净的衣物过来时,发现像只被抛弃了的小狗一样抱成一团坐在床上的少年……或者少女抬起头,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瞅着她,可怜得让她觉得有些想搂进怀里揉搓一顿的冲动。
「公、公子,您怎麽了?」
温彦平看着秀儿姑娘,心中的悲伤逆流成河,她哪里好意思告诉人家小姑娘,她也许将癸水给沾到她家少爷身上了。
「公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您可以先去沐浴,这儿交给奴婢来整理。」秀儿体贴地说,自然知道女子月事期间会有什麽东西需要处理,且刚才她来时,少爷已经暗暗吩咐过了,让她做好自己的事情,什麽都不必说。
温彦平没什麽精神地应了声,草草穿上外袍,然後抱着衣服到澡堂。
另一边,项清春脱下外袍,看到白色的单衣角上沾到的那一块红色,玉面微红了下,将衣服脱下,直接丢到了旁边的脚盆时,随手再用勺子舀了两勺子水淋上去,看着血水染开,等了会儿那块血渍完全脱掉,再将泡得发皱的衣服捞起,随意丢到一边。
虽然他不介意此事,觉得是心爱的小姑娘身上的东西,算不得什麽,却不愿意留下任何会坏了她的名声的东西让人察觉。温彦平注定要像个小太阳一样,每天快乐无忧,反正他宠得起。
想到很快能光明正大地将不知死活的小姑娘娶回家随便蹂躏,妖美的面容上露出了有些狰狞的笑容。直到这一刻,他方体会到了温良的用心,只恨自己以前一直被不知死活的小姑娘误导,看不出此中深意,更不知道温良早有安排,直接设了圈套让他踩,虽然说,他也是心甘情愿地入套。
洗漱过後,项清春想了想,可能女子月事来时需要多一些时间准备,便耐心地等了会儿才出门。出了门後,便见照光有些畏畏缩缩地过来,禀报道:「少爷,晚膳要在哪里吃?」
「摆在彦平房里吧。」
照光看了他一眼,见他已经恢复了平时那副清俊的贵公子模样,心里暗暗地抹了把冷汗。天知道早上那时,自家少爷那种狰狞的模样有多吓人,他吓得整整一天都像只惊弓之鸟,稍有点风吹草动都骇得寒毛直竖。
听到他的吩咐,照光也没有白目地再问,便下去了。
项清春来到另一间澡堂,便听到里头的水声,眉头一挑,果然女孩子要洗久一点、洗乾净一点儿吗?正当他打算敲门的时候,门竟然在里头开了,洗得粉嫩嫩的小姑娘走了出来,而里头依然有水声……
项清春脸色微沉,探头往里瞧,果然看到里头一只不知死活的小猴子在戏水,意思是说,刚才他的小姑娘在洗澡的时候,这只死猴子也跟着一起洗了,甚至看了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