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人云亦云无聊,自说自话可耻(4)(图)
王越:我很困惑成名的定义究竟是什么,或者说知名度达到什么程度就可以算“成名”
了呢?我走在大马路上从来坦坦荡荡,不用戴墨镜遮遮掩掩避免引起围观什么的,我倒喜欢戴帽子,不过那纯粹是从装饰的考虑出发,从这个方面说我应该还不算名人,名人最起码也得混个脸熟吧。
可是在“新概念”
获奖之后,我们同学说,在他们老家连县城里卖早点的师傅在知道他跟我一个学校后都问他认不认得我。
其实我在公共场合还是保持了一种比较低调的姿态,并不想借着“新概念”
获奖者的名头来哗众取宠,但“新概念”
的影响力太大了,所以身在其中抛头露面也是难免的。
好在能把我的名字和我本人联系起来的人基本上只限于我周围有限的生活圈子,这样既满足了我引人注意的那点小虚荣心,也使我不至于产生时时刻刻处在监视之中的焦虑感,算是避重就轻,一举两得。
不过成名后确实有件事让我很郁闷。
当然我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像《甲方乙方》里徐帆演的那女明星那样,自个儿折腾自个儿。
像我们这样通过“新概念”
展示自己实力出名的比炒作自己**或者狗咬狗一嘴毛那种形式的出名踏实多了,也理直气壮多了。
出名带来的影响在处理得当的情况下绝对是有百利而很少害的。
关键问题在于,当一些人能把我这人和报纸上书上的“王越”
联系起来的时候,他们就不管你乐意不乐意,给你乱扣帽子。
我都统计不过来有多少人叫过我“美女作家”
了。
我特别憋火,可又不能表现出来,人家是一片好心,以为那是恭维你呢。
可是真要给不了解情况的人听了,我成什么人了?我不喜欢听别人叫我“美女作家”
原因有若干:第一,我不是作家,我现在又没写出什么特别有分量的东西,像张爱玲那样的,像王安忆、池莉、严歌苓等等等等,那是女性里面能称为作家的。
男性的当然也有很多。
我充其量也就算个写手,或者写匠,文字上挺熟练,有点小天赋小聪明,可很多东西包括技巧、内涵都有待磨练和提高。
从写匠到作家得有个质变的过程。
我暂时不着急成名成家,大家也别太恨铁不成钢了。
我总听着那“作家”
像是在讽刺我一样,太有压力。
再一个,“美女”
一旦跟“作家”
连起来,还放它前面,大家准得想到某些人身上去。
这是一思维定势,这头衔就是冲人家给的,代表人物很典型,含义也比较特殊。
可是首先,现在美女扎堆,一抓一把,好像大家的审美标准有普遍下降的趋势,我估计过不了多久“美女”
将成为“女的”
的代名词,甚至搞不好还会像有一段说谁小资就是骂谁一样,说谁美女谁得跟他拼命。
而且我自认为长相跟那些个“美女作家”
里的“美女”
不具有可比性,年龄上也有优势,被大家哄着去挤兑前辈可不好。
最重要的一点是,那些美女前辈成名成家靠的是身体写作。
甭管上半身下半身吧,杀人一万必得自损三千,致使好多心理挺龌龊的人一听“美女作家”
就不由自主往那方面联系,我还是早晨**点钟的太阳呢,被卷进去我冤不冤啊!
大家要是真想夸我,我建议把这俩词拆开了用,起码现阶段被称为“美女”
或“作家”
都不丢人,还会让我增加不辜负大家期望、努力作为的动力。
总的来说,有了知名度对我不算件坏事。
南开是一所很踏实的学校,同时胸襟很开放,不会因为你是谁谁而对你另眼相看,强人多得是,机遇有别而已。
我觉得这样很好,我的压力、动力、环境、条件都跟其他人一样,我可以在一种心平气和的状态下比较客观地去看待自己的发展,设计自己的未来,比较自由、自主地成长,每一步虽不能说慎之又慎,起码是经过考虑的,走出去自己就不会后悔。
知名度给我日后开始职业生涯会增加一些砝码,会给我更多的机会,不过可能也仅此而已。
我得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也得继续努力。
如果不是在南开这样的环境中,我想能在毕业时拿到文学和管理学双学士学位,并且以年级第一的成绩再次被保送在本校继续读硕士学位将会困难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