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悦然:红色走向红色(1)(图)
——张悦然访谈张悦然,女,第三届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新概念作家”最杰出的代表人物之一。1982年出生于山东济南,2001年毕业于山东省实验中学,当年考入山东大学,后考取新加坡政府奖学金,现在新加坡国立大学攻读计算机专业。张悦然从14岁开始发表文学作品,先后在《萌芽》、《芙蓉》、《特区文学》、《青年思想家》等报刊上发表许多小说和散文。2002年被《萌芽》网站评为“最富才情的女作家”、“最受欢迎的女作家”。2003年8月在新加坡获得第五屆“新加坡最高文学奖”第二名,2003年10月获得《上海文学》“文学新人大奖赛”二等奖。2003年6月,作家出版社出版了张悦然的个人小说集《葵花走失在1890》。记者:“韦罗妮卡决定去死”。好像你最近常改名字。张悦然:通常msn上的名字我不喜欢改,但最近受了刺激,不正常了。并不是因为喜欢那本叫做《韦罗妮卡决定去死》的书。记者:对写作者来说,受刺激往往和某些好事联系在一起,不知你是受了什么刺激?张悦然:我刚结束了长篇,前几个夜晚,我的写作速度是一个晚上一万字。一个人如果连续几天每天睡不到三个小时,写一万个字以上,几天之后就变得不正常了。记者:为什么如此拼命,要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写完呢?张悦然:因为我觉得半年过去了,我什么都没写,什么都没干,像个白痴。尽管半年里认识了你们,黑锅里的这些好朋友,认识了现在的BF,但这些都不是我独立完成的事。我独立完成了什么呢?没有任何事情,只写了一个短篇。所以我愤怒了!于是决定完成这个从5月份一直拖到现在得长篇……就是这样,我本就不是个正常的女人。记者:嗯,黑夜很容易让人陷入癫狂状态。都是在晚上完成的吗?你刚才说一天睡三四个小时,白天在干什么呢?张悦然:白天也写,外加还去上课,因为我们要复习考试了。记者:我记得你学的是IT。张悦然:(苦笑)是啊,一个准女IT人员和一个准女作家的结合体。记者:这个作为书籍的宣传语挺好的。现在有小孩子勉强考进大学就自称全才了,相比之下你的描述更有吸引力,也更符合事实。张悦然:听上去是不错。但我觉得我比一般的女子累,这并非标榜我的精力十足,而是没有力气了。觉得自己太辛苦了,以至于什么都不能再争取了。我写得太快了,把自己写病了。BF亦觉得我生活里能分给他得时间太少了。记者:访谈这样的俗事,大概也是打扰你感情生活的原因之一。张悦然:不,他太轻闲了,无法理解我的繁忙。他每时每刻都在线,如果我不能冷落他一会儿,我们根本无法做访谈。记者:也许我的第一个问题应该是:“听说你有个每时每刻都在线的男友,使得你永远处在忙碌的状态,这是真的吗?”张悦然:哈哈。男友自称是个大超人,能知道我在背后说他坏话,所以有关他的问题我一般都回避。记者:如果要用比例来做个划分,你觉得自己的精力有多少用在写作(及其相关)上,有多少用在IT上,还有多少用在男友上呢?张悦然:4∶2∶4吧。我想是这样的,我已经不大算做IT了,但是它们还在劳累我的身体和头脑,所以我不大快乐。记者:嗯,一般碰到这种情况,人们会说“被学习迫害了”。最近好像流行比较彻底的解决方法。很多人都退学了,你知道的,比如蒋峰。对这问题你怎么看?张悦然:你说为了写作而退学吗?我非常理解他们。我相信都是万不得已。我也相信他们对文学的热忱。记者:但你自己不会这么选择,是否尽管很累,也不愿意改变现在的生活?张悦然:并非如此。我只是觉得,现在并不是非得这样。非得这样除非出现两种情况:一是我负荷不起了;第二是文学给了我足够丰富的,让我心甘情愿的放弃——现在看来,都还没有。其实我常常羡慕苏德和周嘉宁那样的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