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倒恶势力!(2)

打倒恶势力!(2)

我自言自语的情况,似乎越来越严重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边晨跑边仿真和柳丁男之间的对话,假装柳丁男一直在我身边。或许这是我罹患妄想症的前兆。从前,我和柳丁男经常像这样特地起个大早上街晨跑,然后到快餐店狂喝免费续杯的咖啡比赛,直到对方投降为止。我发现,即使行踪不明的柳丁男早已不在身边,我一个人还是经常做着和他交往时常做的亏心事。例如像边晨跑边猜拳、决定谁去按路边住户的门铃,或是偷偷将PUB寄酒柜的寄酒卡掉包这类恶作剧。仿佛要藉此缅怀他似的。当我几乎跑完整个市区的大街小巷,并满头大汗回到家门前,赫然发现长盘乌鱼子伙同两名锁匠,正企图撬开我家门锁。“喂,发生什么事了吗?”我满头雾水,从周遭围观的民众里勉强挤出来。“她在那里!”乌鱼子冲到我面前紧抱住我,恍如隔世一般!“谢天谢地你没死!”乌鱼子竟喜极而泣。围观的人这才一哄而散,每个人脸上大都难掩因没好戏可看而失望的表情。“喂,会不会太夸张啊?这又不是在演连续剧!”我遣送走锁匠,拉乌鱼子进房里时,四脚朝天仰躺在我床上的那条笨狗,还睡得不醒人事!乌鱼子说,因为已过了上班时间了都还没看见我,连打电话到家里都没人接听,所以她担心我想不开,吞服安眠药自尽。我不知该怎么让乌鱼子相信,我不是那种没有爱情就活不下去的女人,虽然哀痛在所难免,但我不是那种对自己的人生不负责任的人。“换成我被对方逃婚,我大概没脸活下去了!”乌鱼子幽幽的说。她这番话无疑是想将站在悬崖边的人往下推。还好,我天生就是那种死皮赖脸、好死不如赖活的人,要是换成了其他脑神经脆弱的弃妇,不知会不会因她这种适得其反的安慰话,白死了好几回?我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发挥日行一善的精神,匿名发几封连锁电子邮件,好警告全世界那些无助的伤心人,最好别轻易接近长盘乌鱼子这个扰乱人心的恐怖分子。办公室里的空调风管还在呼呼地吹送着冷气,但室内却静寂沉默,毫无人声。同事好像全跑光了。我和乌鱼子是在吃过午餐后,才回到这个缺乏人气的小组办公室。“大家去哪里了?”我一脸疑惑地望向乌鱼子,她只是耸耸肩一副不管他人死活的模样。“你发生那么惨的事都能勇敢地活下来了,那些没长脑浆的家伙不会有事的。”乌鱼子继续修饰着她漂亮的指甲说。其实我很庆幸身边有像乌鱼子这种粗神经的朋友,每句话都能轻松刺中我的要害。也因此,我不但能在彻底崩溃前及早被迫接受柳丁男逃婚的事实,也越来越对此事感到麻木了!三点钟的午茶时间一到,重色轻友的乌鱼子便跑到木村倒栽的业务部门谈情说爱去了,遗弃我独留在自己座位上发呆。走狗青年的办公桌就在我左手边,凌乱的桌面不时发出异味。我拿出长柄夹探索他桌上发出异味的根源,却意外翻出许多垃圾来,包括上个月我吃剩的感冒药。为什么我的感冒药会出现在他桌上呢,坦白说我也想不出原因,印象中好像我吃了药就随手往他桌上一搁,下意识便把那张桌子当成垃圾桶。走狗青年的桌上除了堆积有陈年的文件之外,另人百思不解的是,举凡过期的发票、泡面盒盖、洋芋碎片、用过的卫生纸和未拆包的免洗内裤等杂物一应俱全,连臭袜子都有。最后,居然让我发现一只翻肚的蟑螂!该只蟑螂疑似因食物过剩而撑死。我从抽屉拿出一张红纸,做成计算机踩地雷游戏里的警示三角旗,插往走狗青年办公桌的垃圾堆上。那天下午起,我擅自将座位迁移到靠近门口的位置,企图和走狗青年脏乱的桌面保持距离。约十分钟后,安德鲁率领乌鱼子口中所说的,那群没长脑浆的同事全回来了。“有没搞错啊?组长居然带头翘班。”乌鱼子叉着腰一副管家婆的口气说:“一群臭男人趁我们两个女人不在,不知溜去什么地方鬼混了!”“去外面找些灵感,顺便做点市调嘛!”安德鲁尴尬地笑着。这真是广告界中,千篇一律的摸鱼借口。走狗青年拿起三角旗满脸疑惑:“谁干的?”大家想都不想,眼光全瞟往我身上。我经常在办公室里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来打发时间,好比过年前我会在计算机屏幕上贴对联应节。左边是“大吉大利”,右边是“吉祥如意”,横批“耶稣爱你”。或是拿免洗碗做成冠军奖杯挖苦同事。例如针对乌鱼子拙劣的停车技术,我会颁发给她一个“倒车不入奖”。“喂,有空也收拾一下你那座垃圾山好吗?”安德鲁对走狗青年说,企图转移他们翘班之后行踪成谜的尴尬话题。这是个漫长的一天,好像永远过不完似的。我将那个混蛋阿德命令我重写的稿子原封不动交给安德鲁,因为离下班还有段时间,于是我写了“度辜中”三个字的牌子放在桌上,便明目张胆大方打起瞌睡来,一直睡到下班时,乌鱼子把我叫醒。好像许久不曾闭上眼睛好好睡觉了,这阵子不是恍恍惚惚的醒着,就是清醒地闭着眼睛,忍受失眠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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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请举起右手:一个凄婉动人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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