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红齿白(十二)(1)

唇红齿白(十二)(1)

熊人一从刚见到王鲜果起,大概就知道要跟她上床的。自从有了那次酒吧里的经历后,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了。先是王鲜果请他帮忙,从设计院搞几份装饰装修方面的图纸来,为的是把“都市生活”栏目的现场布置得上镜率更高——当然啦,因了熊人一的帮助,也多少节省了些开支。熊人一似乎天生就具备“粘”女人的本领,“伺候”这个女制片人更是花样翻新、手法多样,在温存和浪漫上颇费了些脑细胞哩。好在他生性聪明,自诩为“不俗之人”——吹拉弹唱,样样都会那么一手;胡编乱造起来,更是行家里手。不仅如此,熊人一还经常以一个现代音乐人自居,时不时地搞出些“原创音乐”或“Midi”之类的,在王鲜果的节目里派上用场。这样一来,两个人之间越来越有共同语言了。又有一次,熊人一在商场里给王鲜果打手机的时候,一边嘴头儿上磨磨叽叽着,一边用脚后跟儿蹭着身后的大玻璃门,不小心被来回巡逻的保安人员发现,差点儿没把他当个坏人抓了去。还是熊人一随行的几个朋友从中周旋了事。后来,朋友们每当提起此事,总是模仿着他的样子,用脚后跟儿在后面蹭呀蹭的,又一齐哄笑,说他恋起爱来是多么“可爱”……王鲜果呢,大概在电视台看惯了那些油头粉面、虎头蛇尾的家伙,不知从哪一天起,开始对熊人一这个经常窘态毕现的有妇之夫心存好感了。熊人一不仅打电话时闹过笑话,这笑话后来又由朋友们讲给王鲜果听,逗得她也禁不住前仰后合地乐,以至于成了他的一个“经典故事”;而且,熊人一在关键的时候,尤其是说情话时,会突然莫名其妙地口吃起来,脸也红了,唇也艳了,整个人像焕发了青春,一下子回到了十**岁——这于是也成了他的一个“保留节目”。其实,熊人一并不是真的口吃,而是、而是什么呢?恐怕连他自己也说不清。自从跟罗栗谈要孩子的事情遭到拒绝之后,罗栗又和她进行了几次大的争吵,理由全都是因为他的父母。从那以后,王鲜果大概也明白了,自己和罗栗之间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她的努力和自得正在他的支支吾吾中消解掉——而这一切,好像都是由于她的主动献身所造成的,他却不必为此付多大责任一样。男人是狗屁!大狗屁!臭狗屁!呸!那么,眼前的这个熊人一会不会始乱终弃呢?还是准备玩玩就算了呢?王鲜果不止一次地提醒自己:熊人一是有老婆的,也许,他只是想跟自己偷情。男人是会享受的动物,哪个不想拥有“齐人之福”呢?既然这样,不妨自己也尽情地享受一下已婚男人的温情,来它个“倒转乾坤”——看谁能玩儿得转谁。这一切并不关乎道德——王鲜果悄悄地想。这段时间里,熊人一帮王鲜果干各种各样的事情,包括他在自家从来不屑于干或者谎称不会干的,基本上都卖力地干了,比如买大件东西、擦洗抽油烟机的外罩以及清理楼道里的废品。之所以肯为王鲜果做这些,还因为她是电视台的女制片。熊人一挺虚荣的。“女制片”,多值得他向朋友们炫耀呀!更重要的是,王鲜果是他有生以来最爱的一个女人!这不,他帮她洗了一大堆衣服、袜子、内衣裤、床单。然后,他歪在床上,双脚若无其事地搭拉在旁边,一晃一晃,像个机械的木偶般无聊。无意中拉开王鲜果的床头柜,从里面发现了一张红色的“会员证”。仔细一看,嗬,是“散文学会”!王鲜果看见他这副样子,便嚷嚷道:你干吗呀,躺人家床上不算,还偷看人家的东西?我看看怎么了?熊人一顿时有些“晕菜”了:王鲜果,居然还是个才女,还写散文咧?王鲜果看熊人一的样子,唇红齿白的,不知道是被唬住了,还是觉得羞愧难当,有些配不上自己了。不过,她很快明白,这也是男人示爱的一种方式。果然,熊人一萌生了“睡她”的念头。才女,才女什么味道啊?他还从来没跟才女睡过觉呢,以前那个习小君虽也是读书人,可她却不写什么文学作品。不过,熊人一承认,当年自己之所以会爱上习小君,多少也是受了“大学生”那个光环的吸引。在这一点上,他的虚荣由来已久了。王鲜果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一个劲儿轰他快起来,说是要出去吃火锅。想吃火锅了,“姐姐”?熊人一冷不丁“幽其一默”。这一声软软的“姐姐”叫得王鲜果心里头**辣的,像烧着了一盆火。她本来比他小的,怎么能这么叫?哎,她忍不住低眉浅笑道:你看!熊人一欠起身,顺着王鲜果手指的方向看去,却原来,揭去旧床单后,褥子上残留了一点儿殷红。熊人一恍然大悟。你来了?不,刚刚过去了。王鲜果不好意思地说。几天?两三天吧。这么短?去你的!好像什么都懂似的。我都这么大个男人了,还能不懂?哎,你来“那个”的时候疼不疼?熊人一眼巴巴地瞅着她问。王鲜果心动了一下,回说:还行。我老婆就疼。以前她来那个的时候,疼得在床上打滚儿,烦死人了。后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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