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2)
在新旧时代交替的那个时期里,命运使我处于美国政府内部的某些关键部门。当我转眼进入40岁时,始于我出生之前的冷战行将结束。就在这个新时代开始之际,我开始在白宫任职,结果表明,这是前所未有的10年——一直呆在白宫为此前的三位总统工作——的开端。随着2003年那些事件的展开,我开始感到有责任为自己的同胞以及为那些将来可能想对这一时期进行考察的人们写下我所知道的事情。本书就是这种责任感的体现。但它有缺陷。它是某种以第一人称进行的阐述,不是某种学术性的历史著述。因此,这本书讲述的是一位参与者源自某一视角的所见、所想以及所产生的信念。毫无疑问,这里提到的某些事件的其他参与者会以不同的视角来回忆它们。我并不是说他们就是错误的,只是指出,这里的阐述是以我本人的回忆为依据。本书频繁使用第一人称单数并表现出自我中心特征,我想提前就此向读者表示歉意,但很难做到这一点:避免这些特征并仍然以参与者的第一人称口吻进行阐述。这一阐述必然也是不完整的。许多事件和关键参与者没有被提及,其他一些值得大书特书(的人和事)也只是被简单地加以介绍。某些重大问题,如这类活动——改革情报界、确保网络安全、或平衡自由与安全——的必要性,并未被充分加以分析。其他书籍将会更具分析性地反思这些问题以及其他一些涉及技术细节和政策含义的相关问题。本书略去了许多仍被美国政府列为机密的东西。我设法尽可能地尊重我所提及的那些人的**及他们所给予的信任。但有些私下交谈必须被重新提及,因为全体公民和历史有必要知道——这种必要性是正当的。我认识到,撰写这样一本书含有巨大风险,那就是会得罪与我意见相左的许多朋友及以前的同事。布什的白宫领导层尤其以此而闻名:会由于以前同事的批评而生气,认为这是不忠的某种表现。他们据说还擅长报复,我的朋友乔.威尔逊已经发现、而前财政部长保罗.奥尼尔现在也认识到这一点。但朋友之间应该能表达不同意见,而且,在我看来,对美国公民的忠诚必须位于对任何政治机器的忠诚之上。有人会说,这里的阐述是某种辩解或道歉,是为某些人辩护而对另一些人进行攻击。它本意旨在进行事实陈述,而非论战。在指导国家安全十年期的时间里,很多人犯下错误,我肯定也是其中之一。许多人为这个超级大国尽受职责,终日试图使它维持在原则和进步的道路上,由于这些人的无私奉献,我们在这个十年里也采取了许多重要步骤。在描述我所了解的那些错误以及这种奉献时,我努力做到公平。我让读者自己就褒贬作出最基本的判断,需要提醒的是,要做到准确追究责任是不容易的。细心的读者会注意到,许多名字在整个书中反复出现,而本书涉及的时期不仅是10年,而是20多年。该事实反映了一个往往未被注意的现象:在最近的五届总统任职期内,国家安全的许多幕后中层管理者一直是固定不变的,如查尔斯.艾伦、兰迪.比尔斯、温迪.钱伯林、米歇尔.希恩、罗伯特.盖尔巴德、伊利莎白.韦尔韦勒、史蒂文.西蒙、丽莎.戈登.哈格蒂、以及罗格.克雷西。当人们听取他们的意见并允许他们实施自己的合理建议时,事情就会进展得很顺利。与他们密切共事的是一支更少为人注意、由一些行政助理组成的骨干队伍,其中包括身强力壮的贝弗利.朗特里——我们的交往和友谊长达25年,在这其中的后15年里,他一直努力使我与有关政策保持一致并努力使我做到守时。对一个在华盛顿国家安全领域连续干了30年(包括在白宫的10年)的人来说,他不会没有得到了大量帮助和支持。对我而言,那种帮助来自共和党人、民主党人和无党派人士,来自国会议员、新闻记者、外国政府中的合作伙伴、卓越的同事、导师和被指导者、以及许多非常宽容并长期耐心忍受各种困难的上司。由于某些人不想自己的姓名被提及,我在这里就不具体提及他们。他们和我都知道书中描述的是谁。非常感谢。也非常感谢自由出版社的布鲁斯.尼科尔斯和勒恩.谢尔曼,没有他们的帮助,我无法撰写一部具有可读性的书籍。18世纪,一小群卓越的美国人制定了治理这个国家的宪法。他们在其中规定了美国总统应该宣读的誓言。自此以后,有43位美国人这样做了,而无数美国人在成为合众国公民时、或在加入武装部队时、或在成为联邦特工、中情局官员、或联邦官僚机构雇员时都宣读了非常类似的誓言。上面提到的所有这些群体都发誓要保卫那一宪法,“反对所有敌人”。在这个充满威胁和变化的时代,我们必须重申自己的誓言:保卫美国宪法、反对国外那些意欲以恐怖主义危害我国及其人民的敌人。我们的第一要职应该是完成这一使命,而不是为检验某些出自个人的理论、为补偿个人罪过、或为实施报复而发动不必要的战争。我们还必须捍卫宪法,反对这样一些人:意欲利用恐怖主义威胁侵犯宪法所珍视的自由。那些自由正遭到侵犯,而且,如果这个国家再次遭受重大的、成功的恐怖主义袭击,我们的权利和公民自由就会进一步遭到侵犯。因此,最为根本的是,我们要防止再次发生袭击,我们要保卫宪法……反对所有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