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两周半》27

《爱你两周半》27

豆豆大姐姐和妈妈将猴皮筋给她抻开,11岁的蕾蕾身手敏捷,轻捷得象个小燕子,在阳光下轻灵的飞舞,一边跳,一边嘴里还振振有辞:高跟鞋,高跟袜,我给高跟打电话,一,三,五,二,四,六高跟说她不在家。猴皮筋跟随着她欢快的舞步,上下弹跃。一旁的男孩子童童看得眼热,也扭咕扭咕的过来伸腿要拨弄,让小姐姐给打到一边去:去去去,男生不让跳。童童涎着脸继续绕圈跑,捣乱,让小姐姐抓不着他。童童爸爸吆喝他过去扔飞碟,他又一扭咕一扭咕的跑走。驱退捣乱者,蕾蕾继续跳下一个:我是一个K,来到北京队,七个大鸭梨,八个香蕉皮,米梭拉米梭,拉多米梭来……跳累了,又换成大姐姐豆豆上来跳,她在一边歇着,让大姨和妈妈给抻皮筋。梁丽茹和大妹看着孩子们在跳,不由回忆起她们俩小时候跳猴皮筋玩的情景,一个说她那时能跳过“大举”(把手臂高举起来,越过头顶那么高),一个说她只能跳到“小举”(把猴皮筋抻到齐耳高)。她们那时唱的是跳皮筋歌谣是:“麦浪啊滚滚啊闪金光,棉田啊一片,白茫茫。丰收的喜讯啊到处传,社员心里喜洋洋啊喜洋洋。”如今,真是不一样啊,孩子唱的什么,她们莫名其妙。豆豆跳出满身汗,又要换蕾蕾。蕾蕾却鼓励大姨和妈妈来跳两下。她们开始说不去,老胳臂老腿的了,怎能跳得起来。小蕾蕾不干,有点恳求她们一起玩的意思,一定要妈妈和大姨跳上一跳。她们就分别上去跳,换成豆豆和蕾蕾抻皮筋,蕾蕾在一边给她们数落着唱:小豆豆,上学校,老师讲课他睡觉,左耳朵听,右耳朵冒,你说可笑不可笑……没等她唱完,大妹就说,不行,跳不动了。大姨跳了几下,也说,不行不行,裙子跳开线了。蕾蕾乐得笑弯了腰。豆豆也笑得站不住了。大姨让她们继续玩,自己走到旁边,在父母身边的长椅上坐下,喝着母亲递过来的水。阳光下的森林草地,满木绿色,满眼春光。看着家人其乐融融的景象,梁丽茹心里温暖无边,所有的坚冰、抑郁、恐惧、焦灼早已融化,只留无限温情荡漾在心间。她想她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了,她不管走到哪,不管怎么样,也可以绝对放心了。父母,子女,亲人,都很让她放心。只要他们好,她就放心,无论干什么,心里就有了底气,他们就是她心里最深的爱和最大的底气。她也觉得自己没必要再呆在这个城里了。她可以走了。她得回去,回到自己所归属的那块地方去。**时期这一路走来,祖国大地从南到北处处挨打被逐的经历,让她痛感了自己“北京人”的身份。这是个以“痛”的方式而感觉到的身份,铭刻心底,终难抛弃。在故乡里逃亡的经历,也让她明晓,故乡已经把她开除出去。她是北京城里的外乡人,又是故乡人眼里的北京人。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让她明白了人世间的许多道理。瘟疫让她明确身份。瘟疫让她失去故乡。瘟疫也让她明白了,血浓于水。无论遇到什么,只有母亲最不嫌弃自己的孩子。只有亲人,才能无条件的接纳她,收留她。有了他们,在身后,做强大的后盾,她还有什么可忧惧的?她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呢?行了。一切都塌实、稳妥了。她的心塌实稳妥了。她现在可以走了。真正可以上路了。决心已定,就提出要回去。“看来自己这辈子,死也要死在北京喽”。这是她在心里的感叹和毒誓,却并没有说出口,怕惊吓着父母两位老人家。父母坚决不同意她回去。老头老太太每天都在为她和豆豆殷勤打看着北京**人数发布消息。100多,100多,还是100多。每天公布的人数都是在100多上打转转,不见下去,也不见上来。这时候回去,他们不放心。梁丽茹安慰他们说:爸,妈,没事,其实越是疫区中心,就越风平浪静。感染人数不上来,这就是喜讯,证明不再有新的病人增加。再说,豆豆也得提前些回去,适应一下环境。见拗不过她,父母也只好放行。临走,妈妈要求她每天打电话来报平安。她说行。妈妈又无限怜爱的抚摸着豆豆,说孩儿呀,考试不用紧张,能考啥样考啥样。豆豆撒娇说放心吧姥姥。我能考好。在父母亲忧心的泪眼中,梁丽茹领着女儿登上了返京的波音747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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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侃”徐坤拷问“短命爱情”:爱你两周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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