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本来还想着先说话儿的,这时,再要紧的话也得等到事後再说了,沈墨然双臂松开,把阮梨容放到绵软的床褥间,倾身覆上了她。
覆着自己的温热躯体壮实劲削,阳刚与柔弱相贴,心跳与心跳相连,阮梨容狠颤了一下,一双碧水似的眼眸变得迷离氤氲,这模样,委实勾人魂魄。沈墨然艰难地吞咽口水,猛地低头,嘴唇覆上,含住阮梨容的丁香小舌恣意调弄,直至彼此唇舌发麻,方喘着气松开。
「墨然……」阮梨容细碎地叫着,羞涩和不安被远远抛到脑後。
沈墨然低嗯了一声,唇舌一路戏走,从阮梨容光洁的下颔,缓缓地流连到了玉颈、锁骨、红樱上。他重重吻着,仔细地不放过每一寸肌肤,随着他的动作,一朵朵艳红的梅花绽开在阮梨容的冰肌玉肤上。阮梨容的喘息越来越急促,白嫩的水豆腐凝成的躯体软软的、柔柔的,沈墨然如伏棉上,又似是荡在碧水清波里,还没入港,却已是魂飞魄散也甘愿。
忍不住了,沈墨然扯开阮梨容白嫩滑腻的腿,看着染着莹莹晶亮的那处桃花源,沈墨然难以自抑地从喉间发出一声野兽号叫似的嘶吼。叫嚣着的那物抵住软软的颤动着的花瓣,阮梨容身体一颤,迷离地呻吟了一声後,冶艳热情地挺起双峰,把自己的尖粒去摩挲着沈墨然的胸膛,双腿则勾上他紧实的窄腰。
「宝贝……」沈墨然爱恋地叫着,看着阮梨容粉红腻滑的肌肤,呼吸着她身体透出的清香,看着她迷离地扭动着,无意识地流露出来十足动情。
如此勾魂的美味,等着他品尝采撷,沈墨然觉得自己硬得生疼。腰身微一沉,不须要用手扶着对准,她迎了上来,硬挺霎时间被温软湿热的所在包围。
「啊!」阮梨容发出一声似是欢喜又似是痛苦的低吟,眼角溢出晶莹的泪珠,太涨了、太撑了,还……很疼!
看到她皱起眉头,沈墨然猛然悟起,离昨日初次,才隔了一晚。此刻,已经进去,却是停不下来了,沈墨然低头,将阮梨容不满的呜咽堵住。唇齿厮磨,口相戏间,沈墨然下物重重沉冲,火热的巨大的物事击打幼嫩的花心,每一下都沉到尽头。
刚受创不久,方才是极致的疼痛,可这会儿给一抵一撞,生生撞出极致的快美,无法自控的,阮梨容发出声声疼极喜极的低泣,低泣声带着勾魂摄魄的媚意。
高胀的那物更加怒气勃发,甘美像额头淋淋而下的汗水一样源源不绝。太舒服了,沈墨然陷入快活的洪流席卷成的漩涡里,漩涡里有千百条小舌同时吸吮着他的那个,又似有无数水流绞成一个个水涡,在缠着那物,冲刷翻搅着它……每一次进入,他都舍不得再退出来,每一次退出,他又无限渴望着被再次包裹住。
底下的吟哦变得虚弱,沈墨然停住,却见阮梨容小脸艳红,檀口微张,一副不堪承受雨露之态,「要我出来吗?」沈墨然体贴地问道,虽然这时出来跟要他命无异,可看阮梨容眼角有泪,他心疼难忍。
「出来?」阮梨容迷迷蒙蒙看他,眼里泪水淌得更凶,身体贴了上来,微微颤抖着磨擦着他的肌肤,抽咽了一下,小声道:「要出来,先时进去做什麽。」无力的控诉每一字都透着一个媚艳,透着让人沉迷的春情。
不用忍更好,其实,这时节沈墨然也忍不住了。抓紧阮梨容的细腰,沈墨然大刀阔斧耸动起来。巨物如利剑出击,劈刺旋削,迅疾如狂风舞飞雪。随着他的冲撞,阮梨容乌发披散,峰如水波,荡漾起伏,风情万种,像怒放的海棠,又像艳丽的彩霞。
事毕,沈墨然趴在阮梨容身上,舍不得离开,闭着双眼,埋首她的山峰间,身下的娇躯香软甜糯,清香四溢,比水还柔,比云朵还轻绵。沈墨然舒服地叹道:「梨容,书上说的天生尤物,是不是便是你这样?」
「胡扯什麽。」阮梨容臊得慌,心中喜得软融融的,沈墨然这是在夸她,在表达方才的事儿中,他快活似神仙。她也快活得如羽化升仙了。阮梨容伸手,勾住沈墨然的脖子。
似乎没过多久,阮梨容觉得下面胀了,轻动了一下感受,果然他埋在她体内的火热又抬头了。
「别要了,好吗?」阮梨容软软地求饶,「你那个太大了,再三连着弄,它还不适应。」
这麽夸他那个雄伟的拒绝,比邀请更撩人,沈墨然那物顷刻间又大了三分,抵得更深了。
「它怎的这麽不老实。」阮梨容懊恼,一动也不敢动。
「你轻轻动,我不狠着来,你那处便不会疼。」沈墨然低哑地诱哄,「梨容,来,动起来。」
阮梨容被下了蛊般,真个扭动起身体。方激烈地运动过的身体分外敏感,不须得狠插,只这般挤压扭动,两人都给夹得浑身酥颤。沈墨然一直不喊停,阮梨容一下一下地扭动着,他的汗水落在她身上,与她晶莹的汗水交融,盈盈滚动着,流向她白腻的腹部。快美的震颤越来越强烈,极致的愉悦在彼此体内荡漾。
终於,阮梨容觉得累了,其实也是渴望更疯狂的疾风暴雨,她低声哼哼道:「我不想要了。」如果他还想要,自然是他主动发动进攻。
「不想要?」沈墨然喉结滚动了一下,望着阮梨容的眸光幽黯而深,「真不要了?那我让它出来。」
他慢慢往外退,随着棒子的蹭动,阮梨容呻吟了一声,咬着唇喃喃说道:「我那里有些痒……」
一夜纵情尽欢,翌日,阮梨容由沈墨然抱上马车的。
昨晚,是他们重生後尽兴、毫无顾忌地在一起的第一场欢爱,沈墨然的精力似是无穷无尽,每次做完了,他便趴在她身上睡,在她刚入迷梦时又动起来。他换了无数个姿势,阮梨容被他弄没了骨头,由着他揉转折叠成各种形状,两人在极致的欢愉中死去活来。兴尽停下来时,已是凌晨。不须看到,她也知自己那里定是又红又肿,阮梨容幽怨地瞥沈墨然。
沈墨然低低笑,伸出手,修长乾净的手指轻揉她那处,「梨容,我很快活……想一直不松开你,一直一直做下去,把咱们失去的补回来。」
一直做下去,不要命了啊,阮梨容嗔瞪沈墨然。
沈墨然畅快地哈哈大笑,温柔地把阮梨容搂紧,道:「梨容,回去後,我就请人上你家提亲,咱们还在那个家里成亲,但只是在那里举行婚礼,成亲後咱们一起住到你家,等你娘生下孩子後,咱们就到京城定居,可好?」
丁氏让阮家停了生产福扇,举家搬到京城的提议,沈墨然觉得可行,他也认为,那虚名再支撑下去,阮家得给拖垮。
搬到京城还得与爹商量,而成亲……阮梨容叹了口气,逃避着不想说,却还是不得不说出来,「墨然,你爹死了,在我上京的前一天。」
「死了?」沈墨然怔住,抱着阮梨容的手不自觉地收紧,茫然道:「怎麽可能,他身体一向很好,又正当盛年。」
「你爹他……」有些难以启口,阮梨容委婉地把听到的传言说了。
在小姨子床上脱精而亡,死前家里发妻与小姨子争权夺位吵闹不休……沈墨然越听,面色越沉,双拳攥得格格作响。
「你娘和丽妍报官了,我来前,聂大人在审理此案。」
「家门丑事,报什麽官,还怕不能弄得人人尽知!」沈墨然咬牙切齿,恨道:「这般丢尽脸面,我都没脸踏进香檀。」
「听说,你娘和丽妍报官,是要找出家中银子。据说,你爹死後,要办丧事,可府里上下,除了库房的东西,银子一分没有,我爹给你娘送去的五万两银子也不见了,你爹房中各处搜过,也没找到银子银票。」
「她们,简直……」沈墨然说不出话,面赤目眦,「她们怎麽就不懂隐忍两字,不是府里的下人偷的,就是叶薇薇母女。隐而不发,先到县衙悄悄备案,偷了银子之人,总是要花的,谁後来突然暴富,便是偷银子之人,那时再来追赃,岂不比这样咋呼强。」
阮梨容默然,看沈墨然气得面色铁青,暗暗叹了口气。果然,爹娘说得对,骨肉之情,不是轻易能割舍的。
「一个多月了,不知她们现在怎麽样?」沈墨然咬牙半晌,面露忧色。
「应该无碍的,便是没有银子,库房里还有东西,你娘和丽妍还有体己首饰,商号里生意还有入息。再不然,我想我爹可能会照顾一二。」阮梨容安慰道。
沈墨然面色稍霁,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不至於生活无着,阮莫儒看他面上,也会照拂着的。
马车接下来的路程走得极快,本应一个月才到香檀的,他们二十五天赶到了,只是,还是迟了。
沈千山那日,因阮莫儒到来捧了一下沈马氏,顿时翻脸无情,逼着叶马氏交库房钥匙给沈马氏,又明令下人听沈马氏的话,沈马氏才是太太,叶马氏与叶薇薇气得大骂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