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也说了,父皇根本没有留下遗诏,因此皇位有能者居之。太子应该会是个明君。」朱翊深斩钉截铁地说道。他做过皇帝,知道那滋味并不好受。尤其不是名正言顺得来的皇位更是,他之所以要端和帝的命,是因为对方一直逼他,想要他死。
等朱翊深和昭妃出了院子,在门口短暂告别,昭妃便上了马车离去,朱翊深则独自走出巷子。
陈玉林从角落里出来,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他刚才正好在街边买早点,看见朱翊深跟一个戴着风帽的女人在一起,那女人看不清样子,只觉得有些丰腴,似乎是怀孕了。
这王爷莫非还在京城养了外室?他受了王妃的大恩,可不能这样坐视不管。
他咬着烧饼匆匆忙忙地回家,与绣云商量,「我是不是应该去晋王府告诉王妃?那女子的月分看起来不小了。你怀孕的时候,也是那个样子的。」
绣云也觉得事态严重,对陈玉林说道:「别着急,你先去王府探探王妃的口风,若王爷一直瞒着王妃,我们把这件事说出去,不是害了他们夫妻?而且你怎麽确定那孩子就是王爷的?」
陈玉林想想也是,王爷离京大半年,不可能凭空冒出一个孩子来,可他就是觉得那个时间在那个地方,两个人偷偷摸摸地见面,总有些不寻常。
「我过两日刚好要去王府把帐本给王妃,到时候问问王妃吧。」
若澄这一觉睡得香甜,等她幽幽醒转过来,已经是快接近晌午的时候。
她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自己衣衫齐整,已经不是昨夜睡着时的模样。他昨夜特别不像话,把她摆弄成各种姿势,简直要把她吞吃入腹。开头时候是极舒服的,後来他入得太深又激烈,她一直哭喊着不要,可他像是头饿极了的狼,根本不肯听她的。
他们一直折腾到凌晨,方才罢休,但床笫之间,为了哄她就范,他说了很多平时都不会说的情话,她现在想起来,还觉得面红耳赤的。
她准备掀开被子下床,却觉得下身酸疼,「嘶」了一声,几乎没办法动弹,高声唤素云和碧云进来。
素云已经到房中来看过几次了,见她熟睡,也没有打扰。早上王爷也来过一次,似乎帮王妃清理了一下,还上了药,并嘱咐她们不能打扰,就回留园去了。而且昨夜素云值夜,将屋子里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
她们给若澄换衣服的时候,看到她胸前大大小小的吻痕,目光闪烁了一下。
若澄也不好意思,昨夜他发狠了一样咬,又用力搓揉,她的乳尖到现在还有些隐隐作疼,「王爷在留园吗?」她开口问道,声音有些沙哑。
碧云连忙端了蜂蜜水给她润润嗓子,然後说道:「在留园处理公务。刘忠公公似乎一大早就来了,到现在还没走。」
若澄点了点头,她的个子又长了一些,衣裳穿在身上,显得有些短。
素云便建议过几日叫绣云来府中一趟,反正她现在还接绣活贴补家用。
若澄问道:「陈玉林的铺子不是已经开始赚钱了吗?她怎麽还在接这些私活?」
素云回道:「绣云也是个闲不住的人,她想以後在京中买处院子,还想送两个孩子上学堂,正在努力存钱。」
若澄现在衣食无忧,但也羡慕夫妻两个人共同努力,经营自己的小日子,以後若是朱翊深可以放下京中的一切,他们倒是可以到江南去,她想去那里看看。
「刘公公来了,那王爷还没有用午膳?」她又问素云。
素云也不知道,差人去留园问了李怀恩,李怀恩回说没有,若澄便想起昨日剩下的羊肉,准备给朱翊深拿几串过去。
刘忠受朱正熙之命来安慰朱翊深,昨日朱翊深进宫交了帅印,端和帝什麽表示都没有,就让他出宫了。
朱翊深在开平卫镇守了大半年,没让鞑靼前进一步,劳苦功高,朱正熙本来是打算等他回来嘉奖的,可是被端和帝压着,只能准备了一些东西让刘忠送到晋王府。
朱翊深原本推辞不受,刘忠劝道:「王爷还是收下吧。不然太子心中也不安。您已经贵为亲王,官职爵位那些,您恐怕都看不上。太子说了,这送子玉观音特别灵验,还有这些人参和燕窝都是高丽进贡的,给王妃补身子,您就留下吧。」
朱翊深看了一眼锦盒里的玉观音,手中抱着一个孩子。他两辈子没做过父亲,心中对孩子也有几分渴望,便点头道:「好,我收下了,你替我谢谢太子。」
刘忠看朱翊深收了,高兴地说道:「太子近来十分勤政,每日只睡几个时辰,他本来想亲自来府上,但实在没有时间,王爷肯收下他一片心意,他定觉得欢喜。他说得了空还想到府上吃一桌家常便饭,带新太子妃给您和王妃认识。」
朱翊深点了点头,「嗯,我在府上恭候太子大驾。」
无论最後,他跟朱正熙会不会走到前生的结局,至少这一刻,帝王家难得的亲情还是暖了他的心。
「那小的就不打扰王爷了,太子说您刚回来,好好陪陪王妃才是。」刘忠多嘴说了一句,然後就告退出去了。
朱翊深挑了挑眉,侄儿还真是关心他的王妃啊……
他昨夜都没睡,身子也有些乏了,正想叫李怀恩去北院看看若澄醒来没有,就闻到一股香味。他看向门外,同时听到若澄的声音——
「王爷,出来用午膳了。」
朱翊深起身走到外面,看到满桌的酒菜,还有一碟烤羊肉串,香味跟他昨日在厨房闻到的一样。
若澄拉着他坐下,摆好碗筷,坐在他身边,「这碗汤,这碟青菜,还有这个烤羊肉串是我做的,你快尝尝看。」
朱翊深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半年不见,这丫头厨艺精进,做的菜竟越发好吃了。
若澄双手捧着下巴,看他吃得津津有味,脸上露出笑容。
他以前吃东西,每盘都超不过三口,不让人看出喜好,可他现在喝了一碗汤,吃了半碟青菜,还有两个肉串。
朱翊深见她一直看着自己,放下筷子问道:「你怎麽不吃?」
若澄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刚刚在厨房做菜的时候,肚子实在太饿,就自己先吃了。」
朱翊深看她娇憨可人的模样,握着她的手,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
屋里的下人见了,连忙都退了出去。
若澄推他的肩膀,「你干什麽,大白天的……别人以为我们……」
「这王府我最大,怕什麽?」
朱翊深的手伸进她的裙子,她闷叫了一声,身子不由得瘫软,低声道:「你别……嗯……」
朱翊深原本只想探探她下面是不是还在发红发肿,可是听到她的声音,忍不住低头吻她。
若澄张着小口,含着他的舌头,他则吮吸着她嘴里甘甜的味道,手往深处探去。
若澄实在是被他弄怕了,一直推他结实的手臂,但他丝毫不为所动,还磨蹭着她柔嫩发疼的地方。
「摸一下,就这麽湿了。我昨夜没把你喂饱?」朱翊深带着几分戏谑说道。
若澄羞得去捂他的嘴,娇声说道:「我还疼呢,你不要……」
朱翊深索性将她抱起来,直接抱进了西次间,将她放躺在暖炕上,直接掀开她的裙子。若澄的腿被他强行分开,维持着一个羞人的姿势,他凝神看了那处片刻,湿润莹亮,像是被春雨打湿的花瓣,美艳至极。只不过的确有些充血,可能今日没办法再承受他的昂扬。
他不禁伸手抚摸着还在淌着露水的花瓣,若澄闭着眼睛,身体微微颤抖,耳朵都红得滴血了。
这个人,真是让她又羞又臊,不知道说什麽才好。
他不在的这些日子,她有时孤枕难眠,梦里也常梦到跟他亲热交合的画面,醒来後身下往往一片湿腻,更加思念他。
以前她从来不会作那麽香艳的梦,但是跟他圆房之後,心态也发生了变化,时时刻刻都想跟他在一起,与他做那些事。尽管他真的太大了。
过了会儿,朱翊深手指都沾染了她的蜜汁,才起身去拿药为她涂在身下。
等他涂好药,为了防止他再乱动,若澄迅速地穿上裤子和裙子,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