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她钗鬓凌乱,眼眸像染了春水一样,妩媚动人。这模样,男人当真都无法抗拒。
朱翊深扬起嘴角,「慌什麽,今日不碰你就是。」
若澄抱着他的手臂,低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真的是还疼。我、我们半年都没有……你得给我几日适应。而且你、你那里……」她脸涨得通红,说不出来,因为她看到他身下那个地方好像凸起来了。
朱翊深拉着她的手按在那滚烫硬挺的巨物上,含着她娇小的耳珠说道:「你不让我吃,又不愿跟别的女人分享我,那这里的问题怎麽解决?」
若澄吓了一跳,想要收回手,却被他按着不能动。她仰起头看他,目光中透着几分委屈,还有几分迷茫,「你,很难受吗?」
朱翊深当真爱极了她这副懵懂清纯的模样,她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犹如白纸,完全要靠他来引导。
他将她压在身下,一边吻她一边说道:「你试着摸摸它,我就好受些了。」
若澄半信半疑,手被他抓着,只能按照他想要的方式抚摸那个东西,可它不但没消停,反而越发滚烫肿胀起来。
她看到朱翊深的眼眸渐渐变得黑沉,犹如看不见底的深渊一样,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
一开始只是隔着裤子,後来他让她的手伸进去,直接碰触。若澄实在太害羞了,可看到他享受的模样,又不想破坏他的兴致,硬着头皮继续。
最後他强忍着冲进她身体的冲动,在外面释放了出来。
若澄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的手和身上被弄脏的裙子,朱翊深帮她解了裙子,抱她到净室去了。
留园这里的净室引得是活汤泉,跟若澄那里时时要烧热水不一样。
若澄先下了池子,还没适应水温,就趴在岩石壁上。
朱翊深也入了水,却是气定神闲地靠在那里,一只手搂着她,然後闭目养神,「这汤泉水可以舒筋解乏,美容养颜,你往後多来泡泡也好。」
若澄才不会听他的话,在留园这里泡汤泉,跟羊入虎口有什麽区别?
她靠在他的肩上问道:「皇上近来沉迷於求仙问药,不会再为难你了吧?」
朱翊深睁开眼睛看着她,说道:「你怎知他为难我?」
若澄的心漏跳了一拍,他太聪明,稍有不慎就会露出破绽,便低头说道:「你昨日进宫,明明立了功,却什麽赏赐都没有。我只是觉得皇上太防着你了,一点都不像亲兄弟。」
朱翊深拍了拍她的头,「这些事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分寸,你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你小时候说想在书画上有一番作为,像你父亲一样,後来怎麽又没兴趣了?」
若澄的身子绷紧,不知怎麽回答。她偷偷卖字还有跟陈玉林合伙做生意、买院子的事情都没告诉他。而且舅舅现在的铺子,还是她暗中帮忙做起来的。
在他眼里,她应该就跟一根没经历过什麽风雨的小草一样,可她不想做小草,她想做一棵能帮他分担的小树,哪怕没有他那麽强大,在他累的时候,能够依靠她也好。
朱翊深以为说到她的痛处了,她才不说话,便将她抱在怀里,安慰道:「算了,那些事都不重要。你若是对厨艺更有兴趣,我请个御厨教你如何?只是别累着自己。」
「我做菜没什麽天赋,就是做着玩的,只做给你吃,所以不用请人来教了。」若澄有些心虚地说道。
朱翊深也不勉强她,转而问道:「你舅舅一家还在京中?李怀恩说他们曾来府中找过你。」
若澄连忙回道:「舅舅来借姚家给我的那笔银子,但钱已经还清了。他现在在琉璃厂开了一间书画铺子,这半年也算做得有些起色。你若得空,可以跟我一起去看看。」
朱翊深没想到这个姚庆远还有几分本事,这麽快就能在京中把铺子开起来。便道:「明日备一份贺礼去看看。」
若澄原本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他真的要去看,但话已出口,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第四十三章重遇故人遭羞辱】
朱翊深并不是真的关心起姚庆远的生意,而是他许久没有再听说那个叫清溪的临摹人的消息,果然如前世一样,他在名声极盛的时候,忽然就销声匿迹了。
朱翊深心里有几分惋惜。不知为何,他对此人总有几分心心相惜之感,也许是他字里行间显露的那种清透和高洁,令他十分欣赏。究竟是怎样的妙人,才能有这样的心胸?若有机会,他当真想见见此人的庐山真面目。这也是他上辈子未能实现的愿望。
若澄换了便装,跟朱翊深一道乘马车去琉璃厂。
一路上,朱翊深坐着看书,若澄看着车窗外的景色,有点心神不定。
她暗中通过陈玉林,帮姚庆远收了几幅字画,虽然都是赝品,但是以低价收入,高价卖出,姚庆远的铺子因此有了些名声,不少客商都拿着手中的字画来请他鉴定,他鉴定不了的时候,便将字画拿到陈玉林的铺子里,再由若澄帮他定价品鉴。
若澄自小苦学,虽然从未在旁人面前显露分毫,但是她天赋过人,经过她的手定价的字画,那些客商都信服不已,渐渐地,姚庆远的铺子生意也越来越好。
若澄当初以陈玉林之名加了三成的资金到姚庆远的铺子,姚庆远现在的收益,每个月都会拿三成给陈玉林,若澄又分了三成中的五分之一给陈玉林。
她如此大方,做人又诚信,陈玉林对她简直是死心塌地,言听计从。
若澄现在存在钱庄里的钱,已经是笔不小的数额,她的事只有沈安序全都知道,还帮她在江南一带放利子,买了庄子和田地。
就算她现在跟朱翊深感情很好,但她始终觉得,这世上没有任何感情是可以长久的。朱翊深不过觉得她年轻貌美,等将来若有一日厌倦了,难保不会像徐孟舟一样,将那些年轻貌美的姑娘纳入王府。
她若是离开,便选择去江南终老,到时候她苦心经营的这一切,便能派上用场了。
朱翊深看了会儿书,见若澄一直不说话,便把书放在一旁,拉着她的手道:「你今日似乎不是太高兴?」
「没有。我只是早上起来有些头疼。」若澄低声说道。
朱翊深将她抱进怀里,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又试了下自己的,「好像有些发热,回府吧,我叫大夫来给你看看。」
他刚要吩咐车夫,若澄按住他的手,轻声道:「我没事。难得出来一趟,都走到这里了,不想回去。」
朱翊深低头看着她,「若是不舒服就告诉我。」
若澄的手抚摸着他的衣领,忽然说道:「若是有一日,你发现我有事情瞒着你,你会不会生气?」
朱翊深想不出她能有什麽事情瞒着自己,便环抱着她说道:「那要看什麽事。比如你想离开我远走高飞,我肯定是会生气的。」
若澄没想到他一语就说中,瞬间瞪大了眼睛。
他、他有读心术?
朱翊深看着她的模样,有几分好笑,开玩笑道:「你不是真的在打这个主意吧?当初是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我才娶你的。」他心中其实是不信她有这个胆子,她给他的印象一直都是柔柔弱弱的,像只小白兔一样。
「什麽我喜欢你,你就娶了我……明明是瓦剌那个王子要抢我,你无奈才娶我的。要不然,我可能都嫁给别人了。」若澄没好气地说道。弄到现在,整个京城的人还以为他跟她之间没有真的感情,只是逢场作戏,她虽然不在乎那些,但心里还是有疙瘩在。
「所以今日才带你出来,让他们看看,我并不是逢场作戏。」朱翊深认真地说道。
若澄抬头看他,不确定地问道:「你真的喜欢我吗?」
朱翊深搂着她的纤腰说道:「你要我回答多少遍?自从有了你之後,我对别的女人丝毫提不起兴趣,在军营的时候,部将塞了多少女人进我的军帐,都被我赶出去了,所以他们都说晋王妃真是好本事,驭夫有道。」
若澄发现他近来说话越发没有正形,皱眉看了他一眼,「你怎麽这个样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这娇嗔的声音落在朱翊深的耳朵里,简直是酥麻入骨,忍不住低头吻住了她。
昨夜怜惜她,没有强要,只是又骗她用手帮他解决,但他现在每日都喂不饱,总要跟她做些亲热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