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韩信被毒杀
刘邦听完说:“你可以试着办,要注意简便易学,要考虑我能够做到。”
于是叔孙通就到曲阜一带找了三十多个儒生,不料其中有两个拒绝参加,他们骂叔孙通说:“你所侍奉过的主子差不多有十个了,你都是靠着拍马屁博得你主子的宠爱,现在天下才刚刚安宁,死的还没有埋葬,伤的还没有恢复,你就又闹着制订什么礼乐。礼乐制度的建立那是行善积德百年以后才能考虑的事情。我们没法去干你今天要干的那些事儿。您的行为不合于古人,我们不去,您自己去吧,别玷污了我们!”
叔孙通笑道:“你们可真是些榆木脑袋,根本不懂时代的变化。”
于是叔孙通就带着他所找的三十多个人回了长安,把他们和刘邦身旁旧有的书生以及自己的弟子合在一起,共一百多人,在野外拉起绳子,立上草人,前后演习一个多月。
而后叔孙通对刘邦说:“您可以去看看了。”
刘邦到那里看着他们演习了一遍,放心地说:“这个我能做到。”
于是下令叫群臣们排练、演习,准备十月岁首朝会正式使用。
汉高祖七年,长乐宫建成了,各地的诸侯和朝廷里的大臣们都来参加十月的朝会。
天亮之前,一众儒生执行礼仪,他们领着诸侯大臣们按次地进入殿门,院子里排列着保卫宫廷的骑兵、步兵,陈列着各种兵器,插着各种旗帜。
这时有人喊了一声:“趋。”
于是殿下的郎中们就站到了台阶的两旁,每个台阶上都站着几百人,功臣、列侯、将军,以及其他军官们都依次站在西边,面朝东。
丞相以下的名种文官都依次站在东边,面朝西。九行人设立了九个傧相,专门负责上下传呼。最后皇帝的车子从后宫出来了,他贴身的人员拿着旗子,传话叫大家注意,然后领着诸侯王以下直到六百石的官吏们依次向皇帝朝贺。
从诸侯王以下,所有的人都诚惶诚恐,肃然起敬。群臣行礼过后,又按着严格的礼法摆出酒宴。那些有资格陪刘邦坐在大殿上头的人们也都叩伏在席上,他们一个个按着爵位的高低依次起身给刘邦祝酒。
等到酒过九巡,谒者传出命令说:“停止。”
哪一个稍有不合礼法,负责纠察的御史立即把他们拉出去,整个朝会从始至终,没有一个敢喧哗失礼。
这时刘邦才心满意足,并立即提升叔孙通作了太常,赐给他黄金五百斤。
而叔孙通则趁此机会对刘邦说:“我的那些弟子们已经跟我好多年了,是他们和我一块儿制定的这套礼仪,请陛下也能给他们一些官做。”
刘邦一听,立即任命那些人都当了郎官。叔孙通出宫后,把刘邦赏给他的那五百斤黄金都分给了那些儒生。儒生们都高兴地:“叔孙通可真是个圣人,他能把握住形势的需要。”
至此以叔孙通为首的儒家弟子是彻底进入了汉宫的朝堂,并得到了皇帝的重用,特别是首领叔孙通,那更是风光无限。
想到这里,刘如意收回了心思,把目光重新看向了叔孙通,这个老家伙审时度势的本领倒是一把手,而且还特别会钻空子,看来不得不好好防备一番。
在刘如意正打量叔孙通的时候,樊哙便带着韩信走了进来:“参见陛下,罪臣韩信已经带到。”
说罢,五花大绑的韩信便被士兵推推搡搡的押了进来,抬腿一踢他的膝盖,便让他跪倒在地。
跪在地上,韩信恶狠狠的瞪视着刘邦,心里很是不服。
看着韩信这个样子,刘邦呵呵一笑:“韩信,如今你已经是朕的阶下囚了,你还有什么不服气的?嗯?”
韩信听罢哈哈大笑,笑声当中充满了悲凉和落寞:“哼,若是没我韩信为你打天下,又岂能有今日的大汉江山?鹰犬用完了,果然就要杀了啊。”
见老爹刘邦面色阴沉,又怕韩信再出言不逊冒犯皇帝而打乱计划,是以刘如意在旁边暴喝一声:“韩信,你本是大汉朝的功臣,本应该安分守己,效忠君王,好好过你的日子,可你千不该万不该非要起了造反的心思,唉,父皇是很想原谅你的,可是你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让人痛恨,不过父皇仁慈,赐你毒酒一杯,留你个全尸,你就安心去吧,因为死亡对你来说更像是一个好的开始,所以你便好好迎接新生吧。”
韩信是知道刘如意的计划的,因此当下在听了这一番话后,立刻低头不语,因为他知道,刘如意这是在警告他呢,让他不要多嘴再破坏计划。
见韩信安静了以后,刘如意这才回头看了刘邦一眼,父子二人对了一个眼色之后,刘邦立刻袍袖一挥:“动手。”
吕梁得了命令,立刻把手中的酒水灌入韩信口中,随后拿一个麻袋装了,吊在空中。
看着在袋子里面扑腾的韩信,刘邦叹息一声:“韩信,朕是仁慈的,朕本不想杀你,奈何你自己作恶多端,所以这也怪不得朕了。”
身为刘邦的儿子,刘如意自然不能拆老爹的台,当下连忙跪倒在地大声附和:“父皇不必忧伤,这本是韩信自己造反作怪,怪不得旁人,留他一个全尸已经是父皇的恩慈了。”
随着赵王率先附和以后,其他的人也连忙跪倒在地纷纷附和:“陛下仁慈,大汉稳固。”
在一片称颂声中,韩信就这样被冠上了乱臣贼子的罪名而被毒酒赐死。
“来啊,解开麻袋,检验尸体。”等麻袋里没有了动静以后,刘邦立刻向御医吩咐道。
在刘邦的心里,他对韩信还是非常忌惮的,所以他一定要亲眼看到韩信已经死翘翘了,要不然这心里无论如何都不得安宁。
袋子被解开以后,韩信的面容便露在了众人的面前。
此刻就见的韩信双眼紧闭,脸色煞白发青,嘴角时不时还有鲜血涌出,整个人俨然一幅死翘翘的样子倒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