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风花雪月的年少》第七章5
每个周末一有空,教父就拖着我逛大上海,外滩陆家嘴徐家汇。我纳闷我都不急着玩你怎么比我还急啊,肯定是丫自己想玩找不到借口呢。
到三月底的时候,在一家石头记,我给苏果买了条手链,给段可仪买了条项链;买完后我得意地看着教父,心想你丫这回不行了吧,如果你要给你每个女孩买点东西,估计马上就破产。
明天4月1日,正好是张国荣逝世一周年,哥哥是教父的偶像,我们的项目可以初步成型,再加上教父有"节"癖,连儿童节也要过,别说愚人节了。
31号那天晚上,教父看着电视上纪念张国荣逝世一周年的活动,突然对锐哥说:Damon,明天leo请我们K歌。
我不解地问:我有说过吗?
教父反问:你没说过吗?
我有说过吗?
你没说过吗?
我有说过吗?
你没说过吗?
……
PK了两百个回合后,我终于崩溃,教父得意地笑,说明天可以去唱歌纪念张国荣了,得了,哥哥听了你的歌估计九泉下都会失眠。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终于舒了一口气,这两个礼拜,太累了,脑力透支加体力透支,难怪上次圣诞节锐哥回去连喝酒都不去。要知道锐哥曾经说过,他看到酒就像几天没吃饭的人看到饥饿的面包一样,当时我说停,停,锐哥你遣词造句也太鬼斧神工了吧,还饥饿的面包,难道面包还把你吃了不成?
睡觉之前我习惯照小时候妈妈教我的办法,数了几千只绵羊。终于把梦和上次午夜被老板电话惊醒的跳崖梦接上了,成功跳下万丈悬崖,在谷底找到一本《葵花宝典》正要挥刀自宫,手机铃声响起,我放下屠刀在悬崖底四处寻找手机在哪里……
找了半天找不到,我猛然想起,靠,古代还有手机啊,就这样活生生地把我从古代拉了回来。
我死不断气地喂了一句,谁啊?
是我,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半夜接到女孩子的电话可不是好事。你想啊,如果大一那天晚上我不是接到苏果的电话,也许我四年都没有爱情,也许就可以和肖翎一样攀登科学高峰,也许现在都上清华了。
我说,你还让不让人活啊?我明天早上还要上班呢。
她说,我又不找你,帮我叫陈强过来。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起陈强是谁,后来一拍脑袋,原来是教父,靠,每天喊教父教父的,要不就JerryJerry的,把他真名都给忘了。
我说找教父干吗?她恶狠狠地说,你别管。我说你这么凶干吗?谁惹你了?
我还半醒半睡地起身披了件衣服,敲了敲教父的门。
教父说,谁啊?
我说,你的电话,曾美丽。
他说什么事,我回答她没说,里面安静了一会儿,然后教父说,明天再说。
结果我回到电话那儿,又反复进行了这样四五次,最后我火了,说,曾美丽,你有什么就直接跟我说啊!
过了一会儿,她断断续续地说,没想到你们都是这样的人……你们都是坏人……还带点哭腔。
我一下子从梦里醒了,我成什么样的人了,不就是口头上和教父开些带点颜色的玩笑吗?怎么就变坏人了。我异常温柔地说,出什么事了。
曾美丽还在那儿哭,已经是午夜两点了,听得出她是在外面打的电话,电话里各种杂音,风声,间或一点过往车辆的声音,夹杂曾美丽断断续续的哽咽声,很像曾经在电台里听到的午夜悄悄话。
我就像电台主持人一样耐心地询问她出什么事了,她死活不说,最后要我赌咒发誓不能告诉别人否则生儿子没屁眼或者根本没儿子生,我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可一直把你当我妹妹啊,亲的。她才在风的哭声中开始她的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