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风花雪月的年少》第七章8
然后我们开始了PK,在此之前任何一刻,我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我和这个外号教父英文名叫Jerry的男生居然会PK起来。教父花了四千块钱练的跆拳道果然有效,只是估计他也没想到,还没出师门就用上了,还是一拳一脚打在他曾经的兄弟身上,打得我头昏眼花,金星直冒。
尽管我用我曾经无数次在球场上凌空怒射的脚法向他踢去,可是我更恨我自己,那天晚上我为什么要打电话叫曾美丽出来,那天晚上我为什么要和段可仪约会而抛下她,那天晚上我为什么不送她回去再去玩?
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事物迟早会毁灭,但我万万没有想到,这次是我毁掉了她,毁掉了一个美丽可爱女孩的一切,教父的拳头一点点落在我的头上,我看到我身上的血,突然有种感觉那不是我的,而是曾美丽的,迷糊中,我还听到他在大骂,SB,不就一女孩吗?我没弄一个连,也弄了一个排了,你这SB。
今天是愚人节,我是个SB,今天是我的节日,我怎么不过节在打架,拳头明明是落在身上,我的心为什么这么疼,到底是为什么啊?
锐哥和教父房间里的女孩子拉开了我们,教父骂了两句这人有病,就被那个女孩子扶回去了。我躺在地上,锐哥拉我我也不起来,赖在四月还很冰冷的地板上,心里一遍一遍后悔那个圣诞圣洁的夜晚。
我们打完了,教父胜利了,terristwin,土匪赢了,我记得我打CS的时候总是选警察,有一点点代表正义的感觉吧,每次CS我都能K得教父他们屁滚尿流,可今天我让terristwin了,真没面子。
我的鼻子流血了,一点点顺着脸颊掉到嘴巴里,咸咸的,锐哥心疼地拿着面巾给我擦着伤口,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又喝多了?我想起小时候在外面我和别人打架了,从来不哭,尽管我很疼,我还是咬着牙忍着,所以大人都会说我不对,因为和我打架的都哭了,我不哭是因为如果我哭了被我爸看到,又会挨一次打,他最讨厌男人哭,他最喜欢说你看到哪个军人上战场流过泪。
可是今天我怎么有点想哭。我看着锐哥,感觉他是我哥哥,亲哥哥,就像我和肖翎一样,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我躺在地上,锐哥也没追问怎么回事,他总是那么酷一点都不三八。
折腾了一会儿,我起身开始收拾东西,衣服电脑书本牙刷毛巾还有送给苏果段可仪的礼物等等,东西不多,装起来正好一包,就像我来上海那时候一样。走出房间关上灯的时候,我还是留恋地看了这个住了半个月的房间一眼,房间里的百元钞票像桃花般落英缤纷,特别好看。我突然有点伤感,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快我就要离开这里。这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