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在公祭仪武开始之前,「三王会」的代理会长站上了台,扫了「焰盟」与「炎帮」的人马一眼,最后,他的注意力停在乔扬与范乐乐身上。。

「请问,你们两帮已经准备好要给三王会什么交代了吗?」

这时,范乐乐想要开口说话,却被乔扬伸手挡下,他扬起慵懒的笑意,反问道:「交代?请代理会长说清楚,我们‘焰盟’与‘炎帮’究竟应该给三王会什么交代呢?」

「陆老先生之死,你们两帮的嫌疑最大,难道在他老人家出殡的日子,你们不应该给他一个交代,好让他死得瞑目吗?」

「死得瞑目?那副棺材里真的有死人吗?」他走到台前,转头看着在场的众人。

这个说法一出,在场所有弟兄不禁为之哗然。今天,他们本来就抱着瞧热闹的心态来看「焰盟」与「炎帮」如何给一个交代,没想到乔扬的开场白就让他们大开了眼界。

「乔扬你……简直放肆!你这么说对得起陆老先生,对得起三王会吗?枉费陆老先生一手栽培你,没想到你竟然恩将仇报,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江湖规矩。以及兄弟的义气?」

「这些年来,‘焰盟’从不与‘三王会’抢地盘、争势力,如有相遇,‘焰盟’的弟兄也会退让三分,卖陆老先生一个面子,我乔扬自认没有对不起你们,以及陆老先生的栽培,但他老人家有没有体会到我这份诚意,那就不得而知了!」说完,乔扬不屑地逸出一声冷哼。

「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乔扬并不正面回答对方的问题,只是淡淡地说道:「开棺吧!

如果这副棺木里真的有陆老先生的遗体,就让道上的兄弟一起瞻仰他老人家的遗容,以为缅怀。但如果没有呢?我很怀疑,这棺里真的躺了陆老先生吗?」

「三王会先前就知会过各帮,会长死状甚惨,不便开棺与各位道上的好友见最后一面,请多多见谅。」话说白了,就是不肯开棺。

「我想,基于多年的交情,在场的弟兄应该不会介意这一点。」乔扬挑起眉,扫视了会场的众人一眼,得到各帮头头的首肯之后,长臂一扬,沉喝道:

「兄弟们,动手!」

「是!」

「焰盟」的弟兄接到命令,大声应答,从乔扬的身后大批涌出,一批人阻挡住三王会的人马,一批人则迅速地往灵柩的方向而去。

一时之间,场面无比混乱,三王会情急之下,就连家伙都快抄出来了,但他们的反应还是不及焰盟的人马,片刻就被制服了。

「乔扬,你打扰死者安眠,不怕遭到报应吗?」三王会里的一名舵主忍不住冲出来大喊。

闻言,一抹冷笑跃上了他薄情的唇办,「对,我乔扬是胆大包天,但只怕还不及陆老先生之万一呢!」

「你不要把矛头对向会长,故意混淆焦点!」

「如果他不够大胆,哪敢策划这一场骗局,让人以为他已经死了呢?他不只欺骗了我们两帮,还欺骗了道上所有弟兄,故意要制造混乱,不禁让人想间间,他究竟是何居心?」

「乔扬,你不要含血喷人,会长当然是死了,不然我们又何必帮他举办这一场葬礼……」

就在这时,「焰盟」的人马已经突破了「三王会」的封锁,冲到金色的棺木前,掀开了棺盖,一时之间,各路弟兄都不禁屏息以待。

到底,棺材里头是否躺了陆老先生的遗体呢?

「老大,如你所料,这棺材是空的!」阿宽转头扬声禀告。

这个结果令在场所有人为之哗然。「三王会」一见苗头不对,立刻喊打,他们似乎是有备而来,抄出了原本就预备好的武器,与炎焰两帮的人马打了起来,但对手也不是省油的灯,光是「长宽高」三兄弟就快要撂倒三分之一的人,黑虎等人也不甘示弱,一时之间,灵堂有如一个战场。

而这时,范乐乐心里有点生气,在乔扬的保护之下,她根本就没有出手的机会!

最后,几个「焰盟」的手下从灵堂之后架出了一个老人,那个人赫然是应该已经死掉的陆老先生,他竟然还活着!

乔扬命令手下暂停别打了,他一声令下,就连「炎帮」的人马都跟着住手,他走到陆老先生的面前,压沉了嗓音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我不会杀你,但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经过这一闹,你在道上是混不下去了,你好自为之,我‘焰盟’是绝对不会再帮你‘三王会’了。」

说完,他转身与范乐乐带着手下离开灵堂,不想看见曾经在黑道上叱吒风云的老前辈凄惨悲凉的下场。

后来,陆老先生从此消失了踪影,据说,他被手下暗杀了,也有人说他畏罪潜逃……

走出了灵堂,乔扬脸上的肃杀之气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歉意,「现在,正事办完了,我们能开始说说关于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了吗?」

「我跟你之间没有什么话好说。范乐乐别开美眸,依旧不想看他。

「对不起。」

「没关系,反正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是我傻,我无话可说,你就不必太介意了!」她的语气很冷淡,仿佛故意就是要撇清他与她之间的关系,「黑虎,我们走吧!」

「是。」黑虎乐于听命,转身之前不忘多看了「长宽高」三兄弟一眼,他不得不佩服他们的身手了得。

「慢着!他唤住了她,「小猫说它想念你,希望你可以回去看看它。」

「它才不会说话,你少胡说。」就算知道这是他的借口,她还是不争气地停下了脚步。

「那如果说是我想念你呢?」他浑厚的嗓音一字一句地说道。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坦白,范乐乐怔了一怔,决心有些动摇,但她随即告诉自己绝对不能为之所动。

「我们结束了,你想念谁不关我的事。」

「可是我真的好想你,就连在最恨你的时候,都好想你。」

「想我做什么?你可以去找你的老相好,让她们好好伺候你,风流快活的把戏你不是最会玩了吗?」

「可是我想要的人,只有你。」他低沉的嗓音温柔得教人心碎,「每当我听小猫在叫的时候,我就想到你哭的样子,一想到你哭,我心就好疼。」

「可是我哭着求你时,你也没回头,不是吗?说什么会心疼,都是骗人的!」说着,她的鼻尖又泛上一股呛意,眼眶红了起来。

她好讨厌爱哭的自己!怎么会那么不争气呢?!

「是的,我骗人,我说不想见到你,才是欺骗你的最大谎言……乐乐,不要不理我,好不好?」他低敛的眸光中透出了祈求。

范乐乐觉得自己简直快要恨透了他,她也恨透了自己,怎么会如此轻易就被他动摇了决心!

她捂着耳朵,埋怨地大声吼道:「不要用那种可怜的样子说话,不理人的到底是谁?是你、是你!从头到尾都是你!」

「对,是我!从头到尾有错的人都是我,你打我、骂我,我绝对不会还手,只要你别不理我,好吗?」

「我才不要浪费自己的力气去打你,你走开啦!说着。她气冲冲地就要走开,想跟他离得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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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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