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四十九章[08.01]
盯着苏绿檀露出来的一段雪白脖子,钟延光听的心猿意马,总觉得身体莫名的燥热着,忍不住地回想起,给苏绿檀涂药的那天,她的纤细的腰,也是这般细滑白嫩。
苏绿檀还浑然不觉,心里还算计着怎么才能让他肯「练习」。
苏绿檀跟钟延光说,一会儿要去看赵氏,半天都没听到回应,便抬头瞧了他一眼,见他神情有异,又问道:「怎么了?不想去?」
钟延光愣愣回神,赶紧挪开视线,喉咙耸动着,道:「去,去。」
苏绿檀奇怪地看了钟延光一眼,道:「那现在就去?」
钟延光点了点头,夫妻二人一起去了千禧堂。
千禧堂里,赵氏正歪在罗汉床上,整个人都恹恹的,见儿子媳妇来了,眼眸子亮了一些,嘴角扯了个淡笑,道:「持誉怎么来了?」说罢也看了苏绿檀一眼,目光比从前少了几分热意。
钟延光道:「绿檀说母亲不大舒服,儿子过来瞧瞧。」
失落地「哦」了一声,赵氏道:「你要有事要忙,就忙你的去吧。」
钟延光刚坐下来就起身,真就作势要走,还是苏绿檀把人给拉住了。
好歹做副孝子的模样再走。
夫妻两个在靠背椅上坐下,赵氏恨都恨不起来了,眼睛红红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钟延光到底是没有拂了苏绿檀的意思,问了赵氏得了什么病,吃的什么药,多少日不见好,用不用换个大夫,请御医过来看诊。
赵氏也都有气无力地答了,末了道:「也不是什么大病,养一养等冷天儿过了就好了。」
「如此甚好。」钟延光回完这一句,再不说肯说话了。
二人也实在待不下去了,便辞了赵氏,出了千禧堂。
这夫妻两个一走,赵氏又悄悄抹眼泪,她自知愧对钟延光,但又期望儿子给她亲情回应,偏藏了一肚子的话不知道从何说起,落在旁人眼中,倒有些口是心非了。
赵妈妈又劝赵氏,道:「老夫人,你想让侯爷来看你,怎么还拿出这副态度来,这不是诚心赶他吗!」
赵氏抽泣道:「罢了,我也说不出口了,等我病好一些了再说吧,如今也是没力气应付了。」
赵妈妈心疼道:「不若老夫人把内宅的事放一放,不然这样子怎么养的好身子。」
摇摇头,赵氏不肯,要把事情交到苏绿檀手上,她始终心有不甘。
吸了吸鼻子,赵氏道:「把那信拿过来,我再看看。」
赵妈妈便把苏州刚寄过来的信递到了赵氏手上,上面是娟秀熟悉的字迹。
赵氏欣慰道:「还是宝柔这孩子心细,哎。」
「小娘子也快出孝期了罢?」
摩挲着信纸,赵氏道:「正月中旬过完就出了。」
「那小娘子的婚事……」
赵氏盯着纸上的内容,皱眉道:「我也正担心着,偏这孩子只说家事,报喜不报忧,我反而更担心了。」
赵妈妈默然。
赵氏又道:「出了正月再说罢。」
言罢,赵氏便把信让赵妈妈好好放置起来了。
……
回荣安堂的路上,苏绿檀挽着钟延光,低头道:「老夫人瘦了不少,侯爷不会怪我吧?」
钟延光道:「这事怪不得你,即便没有你,我也不会收那两个妾侍,而且大夫不是说了没有大病么?」
苏绿檀挑眉道:「那便是说,有了我之后,你更不想要别的人了?」
钟延光抿了抿唇角。
苏绿檀笑道:「不说就是默认了!」
两人回到荣安堂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小厨房也做好了饭。
庭院里寒风呼啸,往来的丫鬟露出一截手腕,冻得浑身发抖。
屋里却是温暖如春,几个脚盆放屋里暖着,手炉也有好几个,娇艳的花也摆了两盆在高几上。
吃过饭了,苏绿檀拉着钟延光进屋,让他挑选裤子的花样子,除了竹子,还有墨兰、青松、墨色雪梅,都是她自己描画出来的。
钟延光觉得很难选,兰花淡雅贤德,青松挺拔坚韧,雪梅高洁忠贞,她画的,他都很喜欢。
苏绿檀见钟延光迟迟不定,嘟哝道:「不会一个都不中意吧?」
「你看着选吧,都听你的。」
「什么时候这般听话了?」苏绿檀打趣。
钟延光又没说话。
苏绿檀试探着问道:「夫君,身体可舒服了点?」
抬手摸了一把额头,钟延光身上都开始冒汗了,他道:「好像是不太疲劳了,就是燥热的很。」
而且很兴奋。
心道药效已经发作了,苏绿檀佯装不知,掏出帕子替钟延光擦汗,道:「是屋子里的太热了,夫君脱一件衣裳就好了。」
捉住苏绿檀的手,钟延光道:「不必了。」
身子微微前倾,苏绿檀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眸子无辜地看着钟延光,道:「夫君是说哪样不必了?擦汗不必了,还是脱衣不必了?」
嗓子登时发干,钟延光还握着苏绿檀的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道:「都不必了。」
苏绿檀反手握住钟延光的手,轻薄如纱的帕子就隔在两人的手掌之间,丝毫阻隔不了两人掌心的温度相互传递。
钟延光觉得脑子有些晕,不知是不是脚盆里的碳火烧得太旺盛了,他想一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