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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顿,抱歉,我没能够让你赢得战斗的胜利,其实真要拼起命来我们绝对能够拉上他们几人一起陪葬的。”乌拉在一旁阴沉着脸,他倒不是为了战斗的失败而气恼,而是因为输了这场战斗沃尔顿还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连胜又被终结了。
“哼,包二这个混蛋,这一切定是他安排的,明知道对上禁卫军角斗士基本上是不可能胜利的,还特地将你派出来,太可恨了!”忽然件乌拉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咬牙切齿嚷嚷着,心里狠狠诅咒着包二。好几次都是因为沃尔顿的缘故,乌拉才得以保留性命,否则此时他或许已经长埋于黄土之下了,因而某种意义上来说沃尔顿在乌拉心里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他一直见证着沃尔顿为了百场连胜而努力着,期间不知付出了多少艰辛和汗水,有多少次与死神擦肩而过……
“算了,或许这就是命吧,一切不过是从头再来!”说完这句话,沃尔顿忽然感觉到深深的疲惫感袭来,有时他还真的想在斗兽场上一死了之,死后了无牵挂,一了百了。不过这又如何对得起心中的倩影呢?心中的信念又支撑着沃尔顿要一直战斗下去,范思婷让他感觉到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至少心里头还有属于自己的念想和期盼。
70、从头再来
从头再来,说的容易,但真正做时又岂是那般简单。希望就如同挂在驴儿前面的萝卜,就在眼前但似乎又可望而不可及,拉着磨盘驴儿追逐这萝卜不断前行着,却不知那萝卜随着它前行而前行。
人与动物的区别就在于思想,因而不可能全部人都会如同驴儿一般追逐这眼前的萝卜,人因为有思想而伟大,也因为有思想而异常复杂。两年多的角斗士生涯让沃尔顿经历了许多,同时也让他对于这种生活感到极其厌烦,为了当初的那个约定他努力了两年,可是而今一切似乎又重新回到了起点,心灵的劳累是无法诉说的,抬头仰望这星空,此时沃尔顿多么希望范思婷能出现在自己面前,两个人一起过着简简单单的日子。
“啊!”依旧是那个无人的小树林,水潭旁沃尔顿仰天长吼着,夜空下声音久久回荡着。
翌日清晨一抹倩影出现在铁血角斗士学院,让枯燥、乏味充满了单调的角斗士学院都增添了一份色彩,恢复了些许生机。夏虹月影就这般看似突兀的出现在了沃尔顿之前,虽然她极其小心隐藏着自己的行踪,但是在这特殊的环境里还是引起了某些人的关注。不过既然决定了来看望沃尔顿夏虹月影自然也是想到了种种,也没去在意这些,毕竟这不是她第一次出现在了铁血角斗士学院,每隔一段时间她都会来看望沃尔顿一次。
亦如往常一般,此次夏虹月影为沃尔顿添置了一些衣物和许多生活中用得到的地方,曾经她答应过范思婷好好照看好沃尔顿,而一直以来她也是这么做的,范思婷或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得上是她的亲姐姐了。
“你来啦。”对于夏虹月影的出现,沃尔顿似乎没感到什么惊奇,只是勉强挤出了几分笑容,现在的他好像对什么东西都失去了兴趣,人有时也会因为有思想而异常痛苦,如果他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角斗士的话或许没有这般烦恼。不过痛苦、辛酸、快乐等等才构成了真正的生活,一个念头正逐渐在沃尔顿的脑海中变得清晰起来。
“思婷姐姐一直等着你!”看着沃尔顿的样子,夏虹月影心头有微微的触动,一个熟悉的身影浮现,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和阻扰他都仿佛毫不担忧,询问他时总是笑着对自己说“没事,还行”。当初也正是黑布衣的陪伴和鼓励,让夏虹月影渡过了在比伦那胆战心惊的日子,否则她不知道自己和月危现如今有身处何地,或许也就是比伦的那段日子,让夏虹月影心里有了黑布衣的影子,回到法兰后黑布衣很快投入了军旅生活之中,将近两年的分别没有拉远两人的距离,反而让彼此在对方心中的身影变得愈发清晰起来。
自然而然的久别之后夏虹月影和黑布衣在也不愿压抑心中的感觉,两人陷入了热恋,短暂的如同昙花一现,却又如同钻石一般久远,想尝试一下爱情的美好,不过真的只单单是尝试嘛?既然爱了,会选择后悔么?
“我知道,我一定会与她再相见的!哎,不过说真的我感觉自己有些坚持不下去了,百场连胜似乎可望不可即,况且三年之期也即将到了……”沃尔顿依旧注视着前方的潭水,仿佛是在对夏虹月影说,又好像在自言自语。
“凡事总是会保留着那么几分希望的。”夏虹月影轻轻的说着,不知是在安慰沃尔顿还是在安慰自己,她和黑布衣,沃尔顿和范思婷,又是如何的相似啊,想在一起又没那么简单,想要分离却又万般不舍,一直默默的坚持着,期待着……
“你真的决定要与恺恩订婚了么?”对于夏虹月影与黑布衣的情况沃尔顿也是知晓,况且夏虹月影一直没有因为自己卑微的出身而看不起自己,眼看着帝都军演将至,趁着这个机会他忍不住询问了一句。骨子里沃尔顿是非常希望夏虹月影能够和黑布衣在一起的。
“有些事情不是我能所决定的,就如同你,本是不愿又为何会在此间一呆就是两年之久呢?不过我会在帝都等着他到来,他若来了,我愿与其共,他若不来,我会讨厌他!”他会来么?夏虹月影嘴上说着心里想着,对黑布衣近况有了些了解,她觉得其实如何黑布衣和珍兰平静的生活在一起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内心深处夏虹月影又异常渴望看到黑布衣的身影出现在帝都,出现在自己面前,说好了的再见,不愿至此再而不见。
沃尔顿看着眼前这位脸色恬静,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苦恼和无奈,他知道黑布衣肯定会来帝都的,这条路或许有些凶险但是这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