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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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八王朝圣时,暗处风云涌】

冬天来得挺早,外头窗户上已经结了冰霜。

「这样冷的天,也只有你这里才有新鲜的茶了。」

潋灩坐在韩朔房间里喝茶,放下茶杯,她眼梢一挑,侧脸看向身後这一个月不见的人。

韩朔穿着狐毛滚边银丝袍,懒洋洋地将潋灩圈在怀里,右手拿着一本书在看,左手捏着她的手,很是温暖。

恍惚间潋灩有种错觉,像是这些天什麽都没发生,他们还是最初的样子,一对狗男女相互勾结,其乐融融。

然而他们之间终究是隔了人命,脸上再如何笑,也不能放下心防了。

「娘娘想喝新茶,臣明日让人进贡就是。」韩朔翻完最後一页,将书阖上丢开,双手把潋灩拥住,下巴搁在她肩上,眯了眯眼。

一个月不见,这丫头身上的气息似乎柔和了些,估计是终於将她大哥的死放下了,抑或是记恨他更深了,不管是哪一种,韩朔都觉得挺好,她要麽爱极了他,要麽恨惨了他。

「啧,不用了,好东西还是偶尔享用,显得比较珍贵,多了就不值钱了。」潋灩低笑,扭转身子对着韩朔,将他从头到尾看了个遍,然後摸着下巴道:「月余不见,太傅风华更胜从前,想来别院那位姑娘功劳不小。」

韩朔挑眉,听着面前人古里古怪的语气,轻笑一声将她拉近,「娘娘这是吃醋了?」

潋灩喉咙里哼了一声,脸上却还是笑咪咪的,「我不可以吃醋吗?」

那名唤长歌的姑娘据说被韩朔养在东郊别院,锦衣玉食地供着,韩朔不常去,但一去总是要过夜的。

潋灩心里愤愤不平地想,她与他这麽久了,也没见他送自己别院啊。

韩朔的眸色深了深,像是有些愉悦,捏着她的下巴拉近彼此距离,轻轻吻上她的唇。

潋灩跨坐在他身上,舌头如灵巧的蛇,钻进他的嘴里纠缠,纤长的手指顺着他的衣襟滑下去,停在心口的位置,恶意地压了压。

面前的人闷笑了一声,眼里染上情慾,将人打横抱起,往床榻而去。

一月未嚐荤腥,他想她想得紧,长歌是风月女子,比她懂事,比她会勾引男人,可惜了自己有洁癖,认准了一个,就是这一个了,不过他不想看她这样得意,自己身边也是该有个女人的。

衣裳散乱,雪肌玉肤透出香气,韩朔正想调笑一声,目光却落到她身上那些尚未完全消除的伤痕上。

长长短短的鞭痕泛着粉色,肆意遍布在她身体上,他伸手去碰,顺着疤痕的轮廓描绘,最後在她肩头那条疤痕上吻了吻。

潋灩莫名地脸红了,板着脸故作生气,「太傅可是嫌弃我了?」

「哪里会。」韩朔轻笑,解开中衣,将她抱进怀里。

感受到那炙热的温度,潋灩觉得自己要被他的胸膛灼伤了,这时候的韩朔难得温柔,彷佛是在心疼她似的,叫她一颗心没出息的又是一阵乱跳。

「嗯……」忍不住呻吟一声,身上的男人好像激动了些,牙齿咬着她的唇,彷佛要将她吃进去,手下的动作更是大胆而狂放,抚着她身体的线条。

「潋灩。」沙哑的声音喊的是她的名字。

潋灩一震,睁开眼睛,心里跟着一痛。

「啊!」

韩朔笑得如偷腥的狐狸,趁着她失神那一瞬间,已经闯进她的身体里。

极致的紧致让他轻喘了一声,接着便拥紧她,慾海沉浮。

「子狐……哥哥。」潋灩双眼迷蒙,身子随他摆动,抓着他的手臂喃喃地唤。

「嗯,我在。」韩朔难得好心情,逗着身下的女子,怎麽要都不满足似的,翻个身让她在上头,笑得邪恶地问:「娘娘心里,可有臣?」

潋灩倒吸一口气,双手酥软地撑着他的胸口,咬牙道:「韩子狐,莫要欺人太甚!」

她心里有没有他……这话何必问呢,若是没有,她就应该带着匕首来,一刀捅进他胸口,看看里头到底有没有东西!她便是爱了他又如何,一颗心也只能被他放在手里把玩,放不进怀里珍惜!

「回答我。」韩朔撑起身子坐着,微微眯眼,看着面前人儿更红了些的脸,勾唇一笑,「不然臣不介意一直保持这个姿势。」

炙热深入身体,潋灩压着喉咙里的喘息,狠狠地瞪他。「没有!」

韩朔眼神一沉,手上力道一重,捏痛了她。「再回答一遍。」

潋灩闷哼,腰快被折断了,手也疼,但还是撑着回答他,「自太傅退婚那日起,本宫的心里便不再有你的位置,太傅该知道的,怎麽又来问?」

韩朔冷笑一声,再次翻身将潋灩抵在床头,毫不怜惜地动作起来,手指掐着她的手腕,像是要把她镶进床里一样。

潋灩忍着,破碎的呻吟一点点在他耳边婉转,看着上面那张阴沉沉的脸,她突然觉得很开心。

那两个字能护住她最後的尊严。

「楚潋灩,你早晚要在这张嘴上吃苦头。」韩朔额上有汗落下来,临着高潮的瞬间,狠狠咬着她的耳朵道:「你会後悔的。」

潋灩咬着唇笑,心想就算吃了苦头,後悔了也不会找你哭。

云雨初歇,两人都喘息了好一阵子,潋灩正想起身,腰间却多了一只手,转头,就见韩朔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这才什麽时辰,娘娘就要回去了吗?」

潋灩看着他眸子里跳跃的火焰,忍不住脸一黑,这是慾求不满吗?东郊别院的姑娘看样子不够厉害啊。

「最近皇后盯得紧,这浸猪笼的勾当还是得谨慎些。」她笑着拿开韩朔的手。「太傅向来是禁慾自持之人,这会儿应该也能忍住才是。」

韩朔弯唇一笑,松开她的腰改拉着她的手,撑起身子来在她耳边低声道:「臣看着娘娘,很是忍耐不住,不过娘娘执意要走,臣也只能恭送娘娘起驾。」

潋灩看他一眼,转身捡起地上的芙蓉色肚兜和青莲花衣裳,一点点将自己裹起来,长发绾起,用簪子固定。

「清明三分雨,青莲花始开。」韩朔走下床替她系好裙带,手指从上头的刺绣莲花上抚过,微微一笑。

潋灩斜眼看他,「以後本宫让人准备册子,备着每次欢好之後太傅都诗兴大发,也许还能成一本诗集。」

韩朔披上外袍,很认真地想了想,点头道:「娘娘这主意甚好。那本诗集便取名『春情缱绻』,定然能流传一时,风靡一方。」

潋灩啐他一口,转身开门出去。

「恭送娘娘。」

夜深寒重,潋灩上了马车,如以前一样回宫,身上都是韩朔的味道,让她脸色有些难看。

「娘娘,方才奴婢在韩府主院周围看了看,守卫似乎比以前严了许多。」休语递给潋灩手帕,低声道:「临近八王朝圣的日子了,小桂子说最近韩府的访客多了不少。」

八王扶宗,分割大魏土地,各自为小国,每年八王朝圣都是极为麻烦和需要心力应付的,潋灩听着都头疼,应付一只狐狸已经很累了,还要与八头野狼周旋,当真是要折寿。

近年听闻八王之间争斗加剧,土地、百姓的争夺尤其明显,他们来洛阳定然又是要吵上一吵的,去年是先帝丧期,几人还有所收敛,可是今年当如何呢?

「本宫知道了,回去还是先沐浴,好生休息一番才有气力。」潋灩揉了揉眉心。

「是。」

沉香宫烧着最好的银霜炭,一进去就觉得暖和了不少,小桂子候在一旁,见人回来,麻利地提了热水到浴桶里,脸上笑咪咪的,看起来是有什麽好事。

潋灩没急着问,先将身子洗乾净了,才坐在帘子里一边擦头发一边道:「什麽事儿让你这嘴都要咧到耳根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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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入夫网 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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