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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因为我是新来的缘故,当夜徐龙槐和我谈了许久,也谈了很多,甚至说起了这栋别墅群的来历。听徐龙槐说,残阳路这栋别墅群是他前几年从一位港商手上买下来的,据说是*时一个归国华侨设计的,买下来的时候因为业主长期居住在国外,很多设施保养的非常好。
中间的主楼,也就是那栋哥特式建筑,平常是徐龙槐居住。公司办公室则设在左侧小楼一楼,而我暂时被安排在右侧的两层小楼里住下,也就是上次我洗澡的那栋楼里。祝倩因为在亭阳二院附近购置了一套小户型,就没在这里住。
因为成立没多久,公司人并不多。除了徐龙槐,祝倩也只是偶尔帮下忙,算不得公司正式员工。严格意义上讲,除了我和徐龙槐,还有一位摄影师。关于这一点祝倩和我解释道:“这位摄影师叫邱澜,比你大点,我们都管他叫鲶鱼,最近因为家里有点事,所以你来的时候没见过。不过明天早上他会和我们会合去落草坡。”
三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已快到半夜。祝倩一声呵欠,摆摆手道:“不聊了不聊了,大伙儿都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会蛮早出发的,还是早点歇了吧,我先回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祝倩就过来了。和她同行的还有一个人,个字不高,小眼睛,留着一串小胡子,手上却是戴着黄澄澄的一个手链,显出一幅俗不可耐的模样。
那人一看到我,就笑道:“是陆朋吧,自我介绍下我叫邱澜,你好。”
我看他模样,果然有点像鲶鱼的样子,早就猜到是他,于是,故作熟络笑道:“鲶鱼大哥,幸会幸会。”
邱澜诧异道:“小子,可以啊,连我小名都知道了,啧啧,你小子前途不可限量啊。”
大家一阵哈哈大笑,徐龙槐说道:“好了,别逗贫了,我们该出发了。时间紧,早餐带到车上去,路上解决!”
说罢,徐龙槐转身就让邱澜把车开出来,我一看,乖乖路虎揽胜。看来有钱人的世界真是你永远不懂。徐龙槐坐副驾驶,我和祝倩坐在后排。一上车就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搞的我好一阵心神荡漾,故意找话题问道:“祝倩,今天没上班你?”
祝倩笑道:“这次请了半个月假,反正最近院里也不忙,就当出来旅游了。”
我笑道:“这么说我这次可以和祝美女朝夕相处半个月了,真是太高兴了。”
“欠打啊你。”祝倩故作生气笑骂道,脸上却笑容可掬地看着我。说实话,这个女人长的确实是花容月貌,如若不是那天听到她和徐龙槐的对话,或许我对她的好感比现在会高的多。
说话间,车已经离开了市区开上了山路,我们趁着这个间隙把早餐给解决了。越往前开,山也越来越陡,树木也越来越密,路也越来越窄,路上行人也少了许多。
车沿着盘山路就这么转来转去,开开停停一个小时,我几乎都要把刚吃的全部吐出来。祝倩倒是镇定的很,还在嘻嘻哈哈和邱澜聊着天,我真有点佩服这个女人了,心想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如此不济?还不如一个弱女子。
就在我稀里糊涂地想的时候,车突然停住了,我回过神来,只听徐龙槐低声说道:“前面没路了,我们下车走吧。”我朝窗外望去,全是山,高高低低,郁郁葱葱,天空和地面都是灰蒙蒙的,已经分不清哪跟哪了,各种树木疯狂地长着,到处是野草灌木丛,几乎把整个路都完全盖住了。
邱澜从车上扔下四个包,我打开一看,好家伙,一应俱全。头盔照明灯、折叠登山杖,压缩饼干,火机等等大大小小的甚至还有类似飞龙爪的绳子,这哪是户外拍摄,简直就是野外探险嘛。我也不吭气,接过来直接背上,感觉足有十五六斤重。
四人徒步前行大概半个小时,前面出现了一道铁轨,我有些似曾相识,我记得祝倩和我说过我昏倒在落草坡的事,莫非前面就是?果然走在最前面的徐龙槐招呼道:“落草坡快到了!大家跟紧点。”
四人中我体力最弱,又头一次背那么大的登山包,很自然落在最后,很显然徐龙槐这句话是在提醒我,我心中纳闷:“为什么徐龙槐让我跟紧点?”
我一边纳闷,一边想着那没皮怪物,为什么涵轩的念珠在那没皮怪物身上?为什么那没皮怪物叫我陆男?难道没皮怪物就是涵轩!一想到这里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此时高过人头的野草越来越多,灌木丛几乎遍地都是,每走一步都要用劲力拨开草丛才能看清前方的路。
四人就像行走在原始森林一般,我好一阵喘气,和三人慢慢拉开了有些距离,突然手边蹭到一个东西,我低头一看,啊,是一个死人头骨,我吓得忙扔开,跳到一边。不曾想脚上又被什么东西拌了一跤,刚想大叫,突然感觉身子一空,直接闷不吭声就往下坠落。
我心想这次恐怕哥们要完了,不曾想还没几秒钟,就被重重砸到一堆东西上。身下被咯得疼痛不已。转转头,幸好脑袋还能动,可身子却火辣辣地疼,徐龙槐三人已不见踪影。看起来我是被掉进到一个洞里了。
黑暗中,时不时有东西兮兮地从身边爬过,我一阵惊恐,到处乱摸,想找个打火机照照,手上似乎摸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吓得我把手赶紧收回来。大概前前后后用了5分钟,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登山包,从包里摸出了个火机。
噗嗤一声,我点着了火机,趁着微弱的亮光,我细细打量四周。
不看还好,一看我头皮几乎要炸!我面前堆满了成百上千的尸体,大部分尸体已经严重腐烂,尸体上爬进爬出无数个像小拇指大的咀虫,更可怕的是洞里密密麻麻爬满了大的有些恐怖的老鼠,它们正咀嚼着尸体的内脏,肠子,鼻子甚至眼珠子。有的尸体头啃掉了一半,有的尸体只剩下半截身子,更可怕的是这些老鼠像不怕人一样从我身边爬过,居然还有几只直接钻到我衣服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