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人之贱则无敌
先前碎掉的酒姚总还没说好怎么赔,现在这瓶我自然不敢怠慢,格外小心地带回家藏好。
然后姑姑就用陈厉康的手机,给我打来了电话。
说她已经醒了,就是轻微脑震荡,医院让住院观察个三五天。
我问她住在哪家医院她也不说,就让我放心,说陈厉康会好好照顾她。
虽然姑姑是被陈厉康的女儿砸晕抬走,可她的语气里没有半点责备,宛如陷入热恋的少女,充满幸福和甜蜜。
之后的几天,我不敢出门的在家里守着那瓶酒,等sa
e打来电话取。
可是,她那边始终没有动静。
第三天的下午,我接到园长打来的电话:“任夕颜,教育局的调查结果已经出来,虫虫身上确实是针眼,而那几天你每天中午都带他,在你的宿舍单独午睡,所有基本确定就是你所为!”
我当时就委屈得跳起来:“怎么可能啊园长!我带他在宿舍午睡不假,但我都是......”
“你不用解释!你最好跟虫虫妈妈商量私了,否则,你的资格证肯定不保!”园长打断我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和陈晨出事儿的前几天,虫虫午睡时总是莫名大哭,为了不影响其他小朋友我才单独哄睡。
可没想到好心,成了我扎他的证据。
跟“我踢陈晨”一样,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让谁来,都不会服!
就在这时,陈晨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语气凶狠:“任夕颜,你那个老贱人姑姑,把我爸骗到哪去了?”
我火大得抓狂:“陈晨你好好说话,再敢骂我姑姑......”
“哈哈,我就骂她是贱人,你敢怎么样?你怕是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了吧?”陈晨尖着嗓子嘲讽着说:“你要是能让那老贱人离开我爸,我兴许还能跟虫虫妈妈那跟你说说好话,让她别再告下去。”
“陈晨你——”胸口一团闷气出不来。
“我是看在我们共事两年的份上,才会给你打电话,要你依然不知道好歹......”陈晨冷笑一声挑衅道:“一个劈腿又害死助理孩子,残忍咬下前男友一块肉,还虐待孩童的老师,恐怕是没资格胜任老师这两个字吧?”
“是你!”我突然反应上来:“虫虫身上的针眼,是你扎的是不是?”
“哟任老师,可别瞎说啊!教育局的调查结果,可是你呀!”任夕颜说着,得意地大笑:“哈哈哈.......”
那刺耳的声音穿破我的耳膜,挑战着我最后的底线!
朱旭和陈晨出轨,他们的孩子栽赃给我,这些都是感情上的,我只怪自己眼瞎遇人不淑。
可虫虫这事,关系到我最爱的事业,和我的前程和未来。
如果我被戴上虐待孩童的帽子,哪怕不取消早教资格证,消息传开我在这个行业,也是呆不下去。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我恨得咬牙切齿:“这两年我要心掏肺对你,所有自己研究出来的早教法,都毫无保留的交给你。而你呢?和朱旭苟且就苟且吧,你们摊牌我自会成全,又何必这么煞费苦心。”
“任夕颜,说这些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从我踏进机构开始,哪天不是好吃好喝,把你当菩萨一样供着?你吃我的用我的,可是去外地交流不带我,就连举荐转正你也没有过吧?”
“我去交流那我的自己的资源,但是举荐转正,我每次都有推荐你。”
“呸!”陈晨提高声音,情绪有些激动地说:“你在我面前装在朱旭那也装,在园长和学生家长面前也一样!你现在的下场,不过是把伪装的面具揭开了而已,何必把自己说得那么无辜?”
陈晨颠倒黑白咋字字珠心,把我曾经对所有人的好都说成是伪善,仿佛我真就是那个十恶不赦的人!
最后,我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字字句句地警告她:“陈晨,我行得正走的端,一点也不怕你拿监控视频,去告我害死你孩子,就算你诬告成功让我去了坐牢,我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
陈晨也不服软:“我也告诉你,如果你那个贱人姑姑不离开我爸,我也保证不会放过你们两个贱人!”
人之贱,则无敌。
陈晨在我有限的认知里,贱出了新高度!
再和她争吵两天两夜,也不会有任何结果,我唯一能做的,是想办法先证明我的清白。
挂了电话,我到机构找到园长,说我想见见虫虫妈妈。
园长以为我要找她私了,帮我联系好时间,约在第二天中午机构碰面谈判。
从园长办公室出来,路过机构公示墙,我看到柠檬班班主任一栏,我的名字和照片被换成了陈晨。
而她名字旁边标注着一颗心,也就是她已经从助教,变成了正式的一级星标教师。
曾经,在这面公示墙上我是三颗心,全机构星标最高。
而现在,陈晨取代了我的位置。
她抢走了,本该是我的一切!
**
我在约定好的时间,提前到园长办公室。
站在门外,刚好看到陈晨在跟园长汇报工作:“园长,这是我结合国际早教,整理和研究出来的最新教学方法,专门针对1-3岁小朋友的感统和认知。我先简单给您介绍下,您看可行的话,我安排一节试讲,您再来听。”
陈晨的嘴一张一合,蹦出来的每个字节,都让我脑子发懵。
因为她所谓的最新教学法,正是我前段时间,一直在功课和研究的,本打算近期推进......
我跨步进去,打断她:“这是我的!”
昨天在电话里还气势高涨巧的陈晨,见到我忽然全身发抖,躲在园长身后:“夕颜姐......你怎么来了......”
“我要不来,那这些可不都变成你的了?”我拿起桌上的资料,在陈晨面前晃动着。
“谁让你进来的?”园长忽然站起来夺过资料:“滚出去!”
“不,园长......”我摇着头,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这是我三年实践,熬了无数个通宵才整理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