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乱不已》六十二

《心乱不已》六十二

天色渐黑,路灯发黄的光晕衬着淅淅沥沥的雨,雨声很脆,一种空灵寂寞的感觉。我很喜欢这样独自一人在山雨中。幽山空谷,雨意正浓,空气中弥漫着潮湿感和树种的清香,很容易把人带到古诗的意境中。在这种清幽到仿佛自己有些脱尘出世比较干净的感觉下,便不由地推翻了先前关于自己和林茵一些不是很积极的想法,觉得即便是婚外的单相思也有让人感动的成份在里面。这种单相思虽然不好那么正大光明地说,但不管怎样,也是一种在老婆面前捏着鼻子不敢吭声的爱。它本质上还是爱,爱就象肚子饿,是没法控制的生理反应。而且我对林茵的爱颇有些柏拉图的意味,至今还没想过与她上床,这就使得这种爱很纯粹,一丝不挂,比较高洁。当然,自从见到林茵起,我和宁琦、杨柳依依有过两次**的行为,于妻不忠,于爱不容,这是值得检讨的,所以我决定自今晚起,尽量地淡化这两次行为在脑袋里的印迹,并力争以后不再重犯。

我在镇上很有心事地走了一个多小时,然后找了家小店要了一碗辣椒肉丝面一边赏雨一边吃完。吃过饭已近八点,我来到庐山电影院决定再看一遍《庐山恋》。电影是八点半开始,我买了票无处可去便在影院的大厅那傻站。等了一会连个人影也没有,我正担心着电影院会不会因为就我一个观众而取消演出,这时来了五个人,两男三女,其中一个女孩披的围巾好象半床被单虽然姿色不怎样但还是比较抢眼,听他们的方言是上海人。

这伙人买了票便聊了起来,我不知他们说些什么,总之时不时地朝我这瞟瞟,然后说着说着就大笑起来,男男女女的笑声听着都有些淫荡,搞得我很不自在并且有些烦燥。聊了一阵,那披着半床被单的女孩将被单散开然后看似很随意地往前走了两步问我是否在等人。我这时才注意到她的胸脯实在是喷薄欲出丰满地有些重心不稳。我定了定神说我无人可等。她问我怎么会一人出来玩?我说当我单相思不能得逞的时候就喜欢一人出来玩。那女孩笑了笑夸我很有意思,然后继续问我一个人玩是不是很寂寞,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说失恋了连话都懒得说最好一人静静呆着就怕有人烦。那女孩有些尴尬地说了句那不打扰了,然后又看似很随意地缩回了两步,旁边几人又是一阵很怪异的笑声。我被这几个人的笑搞得有点头大,但对自己的表现还是感到满意,我并没有顺藤摸瓜,特别是在这个瓜的确很大并非没有诱惑力的情况下。

电影开始,整个影院就是十来个人,我找了个角落坐下。那几个人倒有些公德不怎么吭声,于是我有幸看了有史以来最为安静的一场电影。随着电影场景的不断交换我对林茵的想法也不断地推陈出新。特别是当电影放到郭凯敏在雨中站得快要发痴的时候,我便想若是这次和林茵一起来庐山那真是神仙般的日子。偌大的庐山人影也见不到几个,简直就是世外桃源。和她在雨中漫步,在雨中拥吻,在小楼里听着雨打芭蕉**,人间乐事莫过于此。一想到和林茵**我终于无法自制地在影院里勃起,这是我第一次想到和林茵**也是第一次在公众场合勃起,所幸旁边无人,加之影院黑暗倒也泰然自若。不过我还是感到有些惭愧,先前我还觉得对林茵的爱象松那般高洁,转眼之间便想到和她上床了,可见永远都不要太轻易地下一个结论,这是一种非常不成熟的表现。

看完电影回到小楼连电视也不看就关了灯钻进被窝睡觉。床在窗边,窗外的雨打芭蕉声特别地清晰悦耳,非常安静的雨夜。雨声不由地又勾起了我对林茵的性幻想。据说全世界最适合度密月的地方是尼亚加拉瀑布附近的旅馆,在那里听着水声**有种意想不到的快感。我以前对这种说法有些不以为然,今晚算是深切体会到了。极度静谧之中的水声极易把人带到一种幻觉中,象是某种柔软的东西,舌头也好,鸡毛也好轻触身体的敏感部位,让你不由自主地想。因此此刻我怎么也挥不去林茵在我面前比划睡衣时的样子。我开始非常细节化地想象和林茵在床上**相拥并且进一步往下发展的情景,随着情节的推进我膨胀地越发难受。我想用自慰来解决这种非常难忍的生理现象,但又觉得很失面子,而且这么冷的天气搞脏了自己洗澡也是件很痛苦的事。在激烈的思想斗争之中终于不敌睡意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半夜终于水到渠成地做了一场春梦,梦中很畅快,有种“九地黄流乱注”的感觉,然后在一阵快感的颤栗中醒来,发现内裤已经湿了,粘乎乎地贴着身子很不爽快。静躺了一会想到古诗中有一句“春梦了无痕”,觉得完全是没有生**验的屁话。写这首诗的作者一定是春梦才做了个头譬如刚亲了个嘴就醒过来,于是激动地以为是春梦的全部,他的春只能是“春江水暖鸭先知”的春,而不是“红杏枝头春意闹”的春。春梦若无痕那是被阉割了的失去了精髓的很不完整的春梦。

回想一下这场春梦,梦中的女人模糊不清,不好说就是林茵,但我湿了内裤一定是因为我睡前想多了,所以我决定还是归咎于林茵,并因此而默默记下这个林茵第一次让我湿了裤子的异常安静的雨夜。倘若日后我们果能相好,我一定要告诉她,其实我对她的第一次**应当要追溯到庐山上这个绵绵春雨的夜阑时分,这一晚很冷,我为她在半夜洗澡时感冒了。

接下来的时间我再也没睡着,不停地打着喷嚏,甚至一次一口气连打了十八个喷嚏。我认为这可能是我意淫林茵的报应。我把她当成仙女般的人物,仙女并不是可以让人轻易意淫的,多少都得付出些代价。到了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我终因喷嚏打得体力不支昏睡过去。这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多才醒过来,仍然感到浑身无力虚脱了一般动也动不了,非常想有人服伺着喝口水,但是除了自己根本没有人可以指望,自怨自怜了一番又睡了过去。到了下午两点多再醒过来,好歹觉得恢复了一些,于是起床,摇摇晃晃地出了宾馆,找了个地方吃了饭,这才缓过些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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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后”一代在围城内外的困惑:心乱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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