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她的眼神一瞬也不瞬地盯着青岚的俏脸、玲珑身子及长腿仔细瞧着,看到青岚开始觉得有点羞赧时,她才哈哈大笑了起来。「瞧瞧青岚妹子这俏模样,果真是我见犹怜啊!也难怪咱们冷大将军非要将你因在他的帐内,怎么也不肯让弟兄们多看两眼了!」
「花大姊你来啦?」见到花大姊进了帐,一个大嫂连忙为青岚介绍着,「青岚姑娘,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咱们北关的「女」将军——花大姊!」
「花大姊好。」青岚欠了欠身。
「我可受不起这么大的礼啊!」花大姊边说边扶起青岚,拉着她的手走到一个床位旁坐下,「你就在我们这儿住下,只要那个狗屁公主走了,就算你不想回去,也会有人把你绑国将军帐的。」
「可不是!」其他女眷们闻言后吃吃地笑成一团,然后一起围坐在她们身旁,「对了,花大姊,这的女眷全归你管,你可是最有发言权的了,你说说,男人该怎么对付啊!」
「男人是生理上的动物,只要满足了他们的要求,再推陈出新,男人就永远在你的掌握下啦!你要他东,他绝不敢说个不字!」
「厉害啊,花大姊!」
「那是自然,」花大姊笑了笑,「至于男人的那话儿要怎么收拾,我现在就好好教教你们,学着点啊!」
听着花大姊侃侃而论的「经验谈」,青岚愈听脸愈缸,因为她从未听过这么直截了当又这么仔细的「闺房」教学!
「青岚姑娘,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哪儿不舒服?」突然有人发现青岚的异样,有些担心地问。
「我……」青岚涨红着一张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哎呀,我讲话怎么如此没分寸!」看着青岚脸上不断浮现的嫣红,花大姊脸上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笑容,「青岚妹子,你就当我刚刚说的全是放屁,千万别往心头去!」
「花大姊,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一个大嫂一头雾水地望着花大姊。
「我说我忘了青岚妹子的正主儿是冷将军了!」花大姊抿嘴轻笑了起
来,「我们这个冷将军啊,跟寻常男人可是不同的!他对自己有兴趣的女人看来是很有分寸的……」
「原来如此,也是,这么些年来,除了青岚姑娘之外,我还没见他正眼瞧过哪个女人呢!更别提留在身旁伺候他了……」
「可不是!瞧瞧这种优秀男人,愈是珍惜,愈是没敢下手,这年头这种优秀男人实在太少见啦!也难怪像我这种庸脂俗粉会搞错……」花大姊又吃吃地笑了起来。
听着众女眷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自己与冷诉,青岚除了脸红,也只能一直呐呐地重复着,「其实……我真的不是……」
「青岚妹子,听嫂子一句话,」望着青岚脸上羞涩、尴尬却又娇美的神情,花大姊温柔一笑,「或许你现在对冷将军的一切作为都有些搞不懂,但是你以后一定会懂的,因为,他会也只愿让你懂他……」
就这样,青岚在离营区有一段距离的女眷营住下了。
由于有了其她女眷的陪伴,她的生活变得比以前多彩多姿。也自在了许多,只是,从她住进来以径,冷诉一次也没有唤她到将军帐中去为他疗伤。
有时,她在营区中远远望着他与欣宁公主在一起的身影,她的心总会有点抽疼……
「青军医在吗?」一天,当青岚一个人坐在女眷帐内做女红时,突然帐外传来一个朗俊男声。
「博副将,」放下手中的女红,青岚轻轻掀开帘帐,「好久没见了,你的脚还疼吗?」
「青军医不提我都忘了,」博尔敦爽朗地笑了起来,「可能是最近忙得很,根本就忘了疼。」
「要不我帮你看看吧!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拿药箱。」也不等博尔敦答应,青岚急急将药箱取了出来,然后在帐外的大石上为搏尔敦察看伤势。
「要是被那家伙看到,我非被剥一层皮不可……」在青岚为博尔敦疗伤时,他忍不住哺哺自语。
「「怎么了?」专注疗伤的青岚好奇地抬起晶莹的眼眸望了博尔敦一眼。
「没事没事,我什么也没说。」博尔敦不好意思地挥了挥手,「对了,怎么最近都没见你到将军帐去?」
「这个……」青岚的心突地抽疼了一下,「冷将军曾吩咐……若没有他的命令,不许我接近将军帐一步……」
「他一忙起来就那个样,你别理他就是。」望着青岚脸上的僵硬与落寞,博尔敦在心中骂了自己一句,然后赶紧堆出笑容。「不过他也真是的,没事下这个什么命令,这下子谁来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啊?」
「没事的,现在有公主照顾他。」青岚低声说着。
「欣宁?照顾他?」听到「公主」两个字,博尔敦冷哼了一声,「冷诉没被她折腾死就算不惜了,哪还敢指望她啊?」
「嗯?」听着搏尔敦语气中明显的不以为然,青岚有些纳闷地眨了眨眼,然后突然低敛眼眸,「他……虽近好吗?」
「还行吧!」博尔敦想都没想就回答,「不过老毛病好像又犯了,老
见着他紧皱着眉,用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他的毛病有多久了?」青岚轻轻地问。
虽然口中不说,其实青岚的心中是有些微微失落的,因为他身子明明不舒服,却怎么也不愿唤她去为他治疗……
「由我十年前跟着他开始就有了。」
「十年前……」青岚哺哺自语着。
「是啊!」望着青岚脸上的神情,博尔敦淡淡地笑了,眼光投向远方,「他十三岁就在北关落脚二二十岁当上将军,到现在……算算也有十二年了吧!」
「十三岁?」听着博尔敦的话,青岚心中更是诧异。
十三岁也只是个孩子啊!冷诉竟由那时起就待在北关了?那他的家人、朋友、父母呢?
「嗯?你不知道?他怎么可能没对你说过?」搏尔敦有些纳闷地抬起头望着青岚,看到她眼中出现的淡淡忧伤,他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慌忙解释着,「对不起,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
「没事,我本来就……」青岚低下头。
一个人来,一个人走……
是啊!他总给人这样的感觉,不在乎自己,也不愿让人了解、接近,仿佛自我隔绝于世间。
但这样的一个人,却又以一颗那样温柔、坚强的心,守护着他想守护的北关,守护着他想守护的所有海青国百姓。他不想辜负任何人,除了他自己……
「对了,青军医,能麻烦你帮我把这个东西送去将军帐吗?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事没处理好。」望着青岚眼中的泪光,博尔敦突然由怀中掏出一个小羊皮卷硬塞到她的手中。
「这个……」青岚望着手中的羊皮卷,心中有些挣扎。
因为她想去,她真的好想去看看他啊,可是……
「别担心,」博尔敦拍了拍青岚的肩,「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