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闻言,宇文日向立下判断。
既然行队所有人都没有出声,就代表这女人是无主的,他无法再耽搁下去,又狠不下心伤了她,索性决定带她一块儿上路了。「走!」
呃……走是该走……但那女人……那女人……
该名部众因愕然说不出话,频频以手势示意宇文日向,生怕自家头子忘了身上还生生巴着个疯女人吧?
宇文日向没好气的瞪了手下一眼,懒得回应,单臂环住女人的腰身,彷佛她只是件小巧包袱似的,转身带着她俐落的上马:「走——」话音未落,他已策马奔驰而去。
部众们见状,哪敢稍有迟疑,立时策马随宇文日向扬长而去。
一连串大幅度动作、马儿奔跑的蹄声、震动及颠簸,渐渐的让何晴雪的理智回到脑袋中。
此刻她明确的知晓她的脚已完完全全的离开地面,也就代表她已经脱离了那让她极度恐惧的老鼠……应该是沙鼠的威胁范围。
理智回到脑海中的同时,她面临了完全不同于方才的恐惧——她正被盗匪带离她的同伴!
「等、等一……等一下,求求你……快停下来……」马儿奔跑的速度飞快,引起的风让她的眼睛痛得无法完全张开,而一张口,便是迎来满嘴风沙。
她骑术不太好,跟着以移居为主的行队也无须急行策驰,且同行的妇女们大多与她同样不擅骑马,所以此刻坐在这匹壮硕骏马背上,她感受到的是从来不曾体验到的疯狂极速。
她下意识紧抓着将她掳上马的盗匪,生怕一个不留神便掉下马,摔断脖子或轮为马蹄下的亡魂。
但只有老天爷才知道她此刻是多么想要松开手,让自己远远脱离这个盗匪呀!尽管素闻此处的盗匪不兴奸淫掳掠妇女,但不代表完全没有或毫无例外,她此刻脑中所闪过的,全是女人落入盗匪手里可能受到的各种凌辱画面。
天呀!她到底是怎么让自己落入此种境地的?
「求求你……让我回去……」她无法放弃,尽管要吃沙,她也努力的大叫,试图将请求送入他的耳中,祈求这名盗匪能有一丝善心。
早已重新覆上蒙面巾的宇文日向听到了她的哀求,但不予理会。
直到她一再的不顾沙尘入口,就算已经喊哑了嗓子,仍是不住的求着他时,宇文日向终于低首看向她。
他将嘴凑至她的耳边,给她一个答案:「我有要事在身,不可能为了你回头,而若让你在这沙漠中下马,不出半个时辰,你就会沦为野狗土狼的腹中美食。」马儿奔驰的颠簸对他没有影响,他的声音低沉平稳。
他们一路快马奔驰,若在此时丢下她,就算她不会迷失方向,以她的脚程也绝不可能与方才的行队会合。
依着方才无人对她伸出援手的情况判断,那自以为逃过被劫的行队,肯定不会浪费时间等她,更遑论前来寻她或搭救她了。
他当然可以将她随便丢给一个手下,令其将她送回去,但为着一个他不想在此时此刻深究的理由,他并没有那么做。
连一个长相都没完全瞧清楚的女人,竟能引起他的怜惜,他虽然觉得离谱且荒唐,其实在心底深处,他是明白原因为何的。
他的怜惜之情大抵脱不了这个女人的声音,让他忆起早该要遗忘却始终长留在他心底的那个「她」所致。
然而,明白归明白,并不代表他想要如实面对自己的内心。
宇文日向收紧手臂将她牢牢的固定在身前,挥去混乱的思绪,任性的以这片黄沙世界中的潜规则来解释自己的行为:在这片黄沙世界,没有男人或亲属保护的女人,只要落入任何人手中,便是属于谁的。
这个女人既是自己贴上来的,那她便是属于他的了,将来当做妾侍也罢,为奴仆也可,一切且随他心意如何,至于这女人的意愿,谁在乎呢?
他很清楚她此刻的状态,与方才因某件事物陷入惊恐而失去理智时不同,现在的她肯定能够清楚的理解情况。「你已失去自主的权利。」宇文日向字字清晰的向她宣告:「我,从此是你的主宰。」
即使日后她的亲人或是丈夫找上门来,也得看他愿不愿意放人,这就是这片黄沙世界的规矩,而他,宇文日向,正是号令这片黄沙世界的人,除非他乐意,否则没有任何人能够拿取属于他的东西。
人,自然也包括在内。
低沉的嗓音入耳,听懂其意的瞬间,何晴雪的心差点停止跳动。
在决定西行前,她确知边关风土民情皆与中土各地迥异,但如何也料想不到,因为对鼠类的恐惧,竟会让她落入可能比死还可怕的下场……
她就这么被掳带着在沙漠中奔驰。
体力耗尽的她就在几乎要昏过去时,隐约知道他们转变了方向,但她全无概念自己到底被带往何方,就在这
群人拦下了另一支商队后,她再也无法维持清醒,浑然失去了意识。
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何晴雪全然不知,只知道似乎隔一段时间就会被他的灌水行为给弄醒,但那清醒都没能维持太久……
「咳咳……咳……」辛辣带着酒气的汁液灌入喉中,一股腥甜直呛鼻腔。
何晴雪被这恶心又甜腻的气味给呛醒,眨了眨眼,看见两名妇人站在眼前,想来便是她们灌她喝下了刺激呛鼻的东西的。
那两名妇人见她醒了,便有礼的请来一名面容冷厉,虽已显老态,但仍能看出年轻时肯定颇具几分姿色的中年妇女,她听见她们唤其为温嬷嬷。
温嬷嬷一上前来便下令:「拖进浴间,把她清洗干净。」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何晴雪后悔自己的清醒,虽然她并非惯于劳动的妇女,但她自认并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娇弱如扶风弱柳的女子,但箝制住她的两名妇人,力气大得惊人,无论她如何挣扎,也无法从她们手下挣出分毫。
在温嬷嬷的监视下,她被两个仆妇从床上拉起,拖入浴间,扒光了身上所有衣物,将她按入热气蒸腾的水中,从头到脚被清洗得干干净净。
好不容易结束了让她羞愤的抬不起头来的难堪洗浴,她们替她套上了件单衣,再把她架进另一间窗户关得严实却烛光通明的房间。
本以为到此结束的何晴雪,听到温嬷嬷的交代后,悚然惊觉真正的羞辱原来是现在才正要开始。
「把她固定在床上,两腿架开。」温嬷嬷将手浸入一名婢女捧上前的水盆中,仔细的净手后,以布巾拭干,然后取了一只药瓶,来到床前。
又惊又惧的何晴雪努力挣扎着,却仍是徒劳,还是被两名仆妇一左一右的以一掌压制住她的肩,将她牢牢的固定在床沿,另一掌抓住她的脚踝,强迫她曲膝,将私处展露开来。
她没有哭叫,因为她知道自己无力阻止这一切,她既羞且愤,只能闭上眼咬牙面对,她不知道她们想对她做什么。
温嬷嬷弯下身,仔仔细细的观察何晴雪的私处,确认没有染上秽病的迹象后,方示意婢女打开瓶盖,倒出瓶里透明的稠液润滑手指,然后以指探入何晴雪紧闭的私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