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当异物触碰到她的私处时,她下意识的惊呼,反射性的欲合拢双腿,却是无法动弹,她清楚的感觉到有东西强硬的挤进她的私处,向内深入,不痛,但很不舒服。
她嫁过人,早已不是不解人事的天真姑娘,但她不懂她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就在她茫然不知所措时,侵入她私处的物体抽离了她,瞬间,她累积到临界点的情绪终于溃堤,再也无法控制的掉下眼泪。
「好了,放开她。」温嬷嬷再次净手。
禁锢她的力量一消失,她立刻翻身而起,流着泪,却是凶狠的怒视温嬷嬷。
看着眼泪无声奔流却狠狠向她瞪着眼的何晴雪,温嬷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面无表情的陈述她刚才的发现:「你不是处子。」
这是在验身?温嬷嬷不带起伏的直述在她听来甚为无礼。
「对,我不是处子,我嫁过人,还能是处子吗?而且我是不是处子关你们什么事?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
何晴雪低喊出自己的委屈。
温嬷嬷打从方才听到这女子挣扎嚷叫的声音时,就不禁想皱眉,现在再闻女子更为稳定清晰的嗓音,她心中有几分了然。
但当下,她仍是不动声色:「你的丈夫呢?」
何晴雪不敢相信这个温嬷嬷怎能用如此理所当然的态度诘问她,她咬着牙,倔强的瞪着眼不回答。
看着何晴雪的表现,便知她是个有个性和有胆量的女人,温嬷嬷内心涌现些许欣赏,但她还是需要一个答案。「你的丈夫呢?你不回答,我大可跟你耗下去。」温嬷嬷好整以暇道,反正又饿又累又害怕的人不是她。
何晴雪从温嬷嬷的眼神中,确切的了解到温嬷嬷并不是个只会用言语威胁她的人,她相信若她坚持不开口,温嬷嬷必定会跟她就这么耗下去。
「死了。」她咬牙暗恨,非常明白在此种境况下,坚持根本无用。
「听说你是独自与行队同行的,虽说丈夫死了,可为何不安分的待在夫家,要孤身远行?」温嬷嬷却是不肯放过她,再问。
「丈夫既死,我又何必待在夫家看人脸色?与其窝囊的过一辈子,不如到异地重新开始。」要跟一个方才侵辱她身躯的陌生人交代自己的过去,实在伤她自尊,但话出了口后,一股疲惫感顿时笼罩而来。
突然间,何晴雪放弃了对抗,因为眼前的情势根本不容她对抗,她也实在毫无力量。强烈的疲惫感让她没精神再追究她为何需要被验身,为何要被这样盘问,她真的、真的好累。
得到想知道的答案后,温嬷嬷缓和了脸色。「待会儿这丫头会给你送些吃食饮水进来,用完后,好好睡一觉,待休息够了,再让她领你来找我。」
验出这女子并非处子,再听到她说已经嫁人时,温嬷嬷当下有些担心,生怕自家主子在外强抢民女回来,可就不知该如何收拾才好了。
直到听她说丈夫已死,是个寡妇后,温嬷嬷这才稍稍放下心,决定给她一个喘息休息的时间。
何晴雪感觉得出来温嬷嬷放软了语气,想了想,虽是不抱希望,但还是试着问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可以放我走吗?」
「这里是弗柔的肃王府,而我只是一名仆妇,没有放你走的权力。」看着累到气力全失的何晴雪仍硬挺着身子的模样,温嬷嬷不觉得有必要再在心理上折磨她,她也该被吓够了,于是直截了当的回答她的问题。
「弗柔?肃……王府?」她再次确认。
「是的。」温嬷嬷给予肯定的回应。
「……」连番惊吓、屈辱及折腾,让何晴雪此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温嬷嬷也没有再多说话,转身便领着仆妇和丫头们出去了。
何晴雪用仅存的最后一丝力气支撑到室内只剩下她之后,才颓然倒下。
一连串的遭遇,耗尽了她的心神及体力,在知道自己身处王府,而非盗匪巢穴后,突来的放心让紧绷及恐惧太过的她一放松,就再也撑不起半分气力的闭上眼,昏睡了过去。
因为心理及身体的双重疲惫,何晴雪没起来进食,小婢女叫不醒她,慌张的去回报温嬷嬷。
温嬷嬷进房查看,确定她只是沉睡后,为了以防万一,她唤来了另一个婢女玉棠留在房里整夜照看着何晴雪。
【第二章】
这一睡,何晴雪睡至第二日近午才醒。
待她梳理整齐后,玉棠说要领她去见温嬷嬷。她跟在玉棠身后,穿过林木扶疏的庭院,越过两道月洞门,来到温嬷嬷所在的内务管事厅。
温嬷嬷正在检查婢女们手上展开的布料,见何晴雪进来,便撩手一挥,示意婢女们先退至后厅。
温嬷嬷上下打量她一遍后,满意何晴雪的气色与昨日相比好了许多。她起身走向另一头,并招呼她:「过来坐下。」
何晴雪依言过去坐下。
她之所以听话安分的依温嬷嬷的话坐在这里,是因为昨日温嬷嬷告诉她这里是肃王府,她才如此安分,没有想要逃跑。
原来昨日掳她的人是王府的官爷吗?莫怪先前那两路盗匪会立刻逃散。
昨日慌乱惊恐下她无法顾及周遭,但今日清醒后,所见到的人事物,包括来时所见的庭园景致,在在让她感到惊叹。
她过去的夫家也是地方望族,她并非未见过世面的贫门乡野之妇,但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一切景物与她夫家相比,实在宏丽富贵得难以形容。
温嬷嬷说这里是肃王府,应该不假,毕竟骗她没有意义及必要。
「我是温嬷嬷。」温嬷嬷亲自倒了杯水,推向她。「你姓什么?叫什么?多大年纪了?」温嬷嬷见多了漂亮
女人,眼前此女明眸丽颜,确实有几分姿色,但气质稍嫌冷清,且眉目间带有一丝倔气,实不讨她欢心。
她轻轻点了点头谢过后,回答道:「姓何,名晴雪,年二十六。」她还是心有警戒,但如实回答。
「晴雪是哪两字?」听她说出的岁数,温嬷嬷有些讶异,没想到容貌瞧起来顶多二十模样的何晴雪,竟已近而立之年了。
「「一树晴雪香烂漫」的晴雪二字。」何晴雪回道。
「名字出于儒之的咏梨花之作,倒是颇为雅致。」温嬷嬷多少明白何晴雪冷清的气质及倔气从何而来了。
「你从哪儿来的?父亲是做什么的?」能替女儿取了个雅致名字,想来该也是个有点读书背景的人才是。
「嬷嬷为何要问这些?」这温嬷嬷竟能知道她名字的来处,让何晴雪颇感讶异,但她凭什么要把自己的事向这妇人交代清楚?
「回答我,于你绝无丝毫害处。」温嬷嬷道。
看着温嬷嬷不怒而威的神态一会儿,她判断出温嬷嬷对她似乎没有敌意,这才开口回道:「我是锡佳人,祖父与父亲皆是读书人,父亲曾应聘为锡佳族塾先生,然弟弟不才,以买卖古玩书画为生。」
「莫怪你的名字如此雅致,想来你也该是读过一些书的吧?」温嬷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