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此时的杨锐感到非常的无助,他想了很多,最终还是决定向自己的老师倾诉心声。他希望自己可以再来是那里得到帮助。因此,杨锐做出了一个将改变自己未来两年命运的决定。
大约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杨锐离开了那片荒芜的草地,朝韩雪的办公室走去。走到门口时,他犹豫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否正确。他静静地站在门口,在进与不进之间徘徊。最终,他还是决定进去。他朝屋中喊了一声:“mayiein?”“Yeein!”韩雪的生音从屋子中传了出来。杨锐轻轻地推开门,走进了办公室。杨锐进了屋,下意识地朝四周看了看,除了韩雪,没有任何人。韩雪看到是杨锐,有些不高兴,问:“这个时候不上课,怎么到这来了?有事儿吗?”此时的杨锐有些犹豫了,因为他预感到自己可能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杨锐低着头,没有说话。
韩雪见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更加严峻,加重了语气说:“到底有什么事?”杨锐面带愁容,低声说:“我不想说。”韩雪听了,没有说话,低下头从桌子的抽屉中取出了一张用过的答题卡和一支圆珠笔放在桌子上,说:“不想说就写,带着东西到水房中去写,那里有凳子。什么时候写好了什么时候进来。”杨锐拿起纸和笔,转身出了办公室。
在水房中,杨锐后悔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可是,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办法。只好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写了下来。写完后,杨锐拿着写好的“坦白书”交给了韩雪。韩雪看后,勃然大怒,紧接着便是一番劈头盖脸的训斥。杨锐低着头,默默地站在韩雪面前。训斥之后,韩雪语重心长的说;“杨锐,你是一个很有潜力的孩子,只要好好学习,将来肯定能够考上一所不错的大学。你可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就耽误了自己的将来啊!再说,你想过没有,现在你才17岁,这么早就谈恋爱,你有什么实力和资本来保证能给许洋幸福吗?许洋拒绝你是对的。你要想清楚呀!”
杨锐的大脑被老师的一系列问题彻底给问蒙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杨锐低声说:“可是,我就是喜欢他。”杨锐的话似乎使韩雪感到了些许失望。他狠狠地瞥了杨锐一眼,说:“你先回去吧,自己好好想清楚到底该怎么办。”杨锐只好转身出去。就在他开门即将离开的一瞬间,杨锐转过身说:“老师,请你不要再找许洋谈话了好吗?”韩雪说:“放心吧,我不会再找她了。这件事是你的问题,跟她无关,我没有必要找她。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杨锐听到老师的承诺,转身出了办公室。
自从这件事后,韩雪直到高中二年级末离职再也没有对杨锐笑过。不久之后,杨锐就被调到了班级的东北角与周小川同桌。由此,两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杨锐之所以会和周小川成为好朋友,铁哥们儿,是因为他们有着许多共同之处。首先,杨锐与周小川对学校的某些制度及老师的教学方法有着自己的观点和看法。其次,两人都喜欢评论社会现象,在某些方面存在者共同的价值取向。再次,两人都喜欢历史。因此,两个人之间存在着广泛的共同语言。最后,两个人当时都很喜欢睡觉。这是两个人最大的共同点。尽管原因不同,但还是让两个人之间产生了极大的亲切感。除此之外,周小川能与杨锐同甘共苦也是两人得以深交的重要原因。
杨锐正在看着母校大门口的巨石上“滨海市第一中学”六个大字发呆,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
“杨锐!”
杨锐猛然回头,原来是周小川。杨锐高兴的上前一把抱住了他,“小川!我们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你还好吗?”
“是啊,自从高中毕业到现在我们都三年没见了吧。同学聚会你也不来,我好歹还来了两次呢。”周小川笑着说。
“我不是没时间吗。我都快想死你们了,要是能来我早就来了。”杨锐微微一笑,解释说。
周小川听了,坏笑一声,说:“得了吧你,还没时间?你那点事儿,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是不是因为你那‘梦中情人’……”说着,周小川嘿嘿的笑了。
杨锐听到周小川说破了自己的心事,脸上烧烧红了些,辩解道:“胡说什么呢?!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早就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还是……”说到这儿,杨锐停住了,不禁叹息一声,说:“但愿她会幸福吧!”
周小川也叹息说:“唉!真没想到,他会选择张肖。而你,竟然还对她如此痴情?真是可惜呀!”。
正在这时,张旭也从不远处走来。来到校门口,见杨锐和周小川站在门口,说:“杨锐?!哎呀,你可是稀客呀!我们三次聚会,你都没有来。我以为你已经把我们这些高中的老同学给忘了呢?”说着,张旭哈哈笑了起来。
杨锐也笑了笑,解释说:“怎么会呢?我们高中的情谊似海深,我怎么可能忘记呢?主要是事儿太多,没抽出时间来。”
“是啊,我们锐哥可是个大忙人。你忘了,当年在高中的时候,睡觉可是我们锐哥的‘第一要务’啊!”周小川笑嘻嘻的说。
“还说杨锐呢,你可是当时咱们班上的‘睡神’呢!”张旭说完,三个人都开怀大笑起来。
“我们赶快进去吧,好多同学都在教室里聊天呢。我刚才出去办了点事。走吧,我们一起进去!”说着,便将杨瑞和周小川一同迎了进去。
走了大约一百米,三个人来到了高中部(滨海市一中附属于滨海大学,内设滨海大学本部,滨海市第一师范学院,滨海市第一中学等部)教学楼的东门。楼门上方“学会做人”四个大字与楼西门上方的“学会学习”四个大字在阳光的照耀下交相辉映,共同构成了滨海一中的校训。
从五楼正对着下方的窗口处,一个人正探出头来向下观望,似乎在寻找这什么。突然他朝下面大喊:“张旭,杨锐,周小川,快上来吧,大家正聊得快心呢,一起加入吧!”
张旭抬头冲上面喊道:“知道了,我们这就上去。”说完,他看了看身旁的杨锐和周小川说:“我们上去吧!”杨锐和周小川应了一声,三个人朝楼上走去。
杨锐一级级的爬着这既熟悉又感到陌生的楼梯,往日的荣誉和屈辱顿时涌上心头。滨海一中,这所让他又爱又恨而又无可奈何的母校,杨锐对她的感情是复杂的,甚至复杂到让他无法有语言来表达。杨锐怀着复杂的心情来到了五楼。时隔三年,再次踏入高中时代曾伴随自己奋斗了三年,承载着他无数回忆的高中教室。
教室中来了好多人,包括杨瑞的第一任班主任韩雪,高三班主任王冰以及郑青青,冯宇,张肖,邵丽丽,何晓楠,吴胜男,张猛,常雨,申洋,杨霜,赵伟,高妍,薛琴等三十多人。杨锐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张肖,但却没有看到徐洁的身影。杨锐朝四周看了看,依然没有看到徐洁。“难道徐洁没有来?他怎么了?”杨锐心中想。他想去问张肖,可是考虑到他和徐洁的关系,杨锐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正在这个时候,徐洁的好友冯宇朝杨锐走了过来,笑着说:“杨锐,好久不见。”杨锐看着冯宇,笑了笑,说:“嗯,的确是还就不见了。你的学业怎么样?”冯宇听了,抱怨说:“唉,你看你,今天是聚会,又不是学术交流会,一上来就问学业难怪当年徐洁没有选择你。”这话语一出,可是戳到了杨锐的伤心处。杨锐只觉得心中一颤,没有说话。
站在一旁的周小川高中时喜欢冯宇,看到冯宇走过来,早就开始注意这边的动向。听到冯宇这样说杨锐,便有些气愤的赶过来解围。“冯宇,听说你和王瑞好了好几年了,怎么今天没拉出来溜溜啊?”周小川边说边笑着。冯宇听了,有些不高兴。说:“去你的!没想到你周小川越变越坏了。幸好当时我没有选择你,否则的话,我可倒了霉了。现在想想,还是我家王瑞好!”“是,是,是,咱们彼此彼此!”周小川笑着回答。冯宇“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这是,杨锐猛然回过神来,叫住冯宇,问:“冯宇,等等!”冯宇转身问:“还有什么事儿?”“你知道为什么徐洁没有来吗?”杨锐不好意思的问。冯宇有些苦笑地说:“谁说徐洁没来呀?我刚刚还和她在一起的。”说着,扭头找了找,“哎,奇怪了,刚才还在教室的,怎么转身的功夫就消失了呢?可能是出去了吧。相信一会儿就会回来了。怎么,你找她有事儿啊?”冯宇反问。“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
“那好吧!你们在这呆着吧,我先回去了。”说完,转身离开了。这时,周小川拍拍杨锐的肩膀问:“杨锐,你没事吧?”杨锐看了看周小川,说:“放心吧,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