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群体的各种崇尚(1)(图)
尚武,是流氓之中多数人的特点1.尚武尚武,是流氓之中多数人的特点。不过,在此应当指出的是,流氓的尚武与江湖剑侠们的尚武精神还有所不同,二者虽然都具有好勇斗狠与自命凶悍的一面,但和侠客比,流氓的尚武精神完全是出于另一种目的。一般而言,流氓的崇尚武功主要是为了凭借武功欺凌世人,以达到其流氓目的的实现,而侠客的崇尚武功,则主要是为了行侠仗义,仅从这一点上来说,侠客的崇尚武功一般是对社会有益的,而流氓的崇尚武功却是对社会有害的。从古到今,无论哪一朝代的流氓确实都非常崇尚武功,喜欢弄刀舞剑。这种风俗习惯,可以说也是流氓的一个传统。在这一传统当中,固然也有一些后来改邪归正的人将少时练就的武功用来建功立业,报效国家,从而将以流氓为目的的尚武精神派上了正当的用场,但多数流氓的崇尚武功,还是危害了社会。2.文身文身,就是在身体上刺画一种有色的花纹或图案。文身的方法上,首先“以丹朱涂身体”,然后再取针“刻其肌,以丹青涅之”。(《礼记·王制》孔颖达疏)蔡元培先生对此也作过介绍:“文身之法,或在身体各部涂上颜色,或先用针刺然后用色。”(蔡元培:《民族学上之进化观》)一旦文身之后,图案色彩不会自然消失,如果不需要时可以以火“灸灭之”。文身原本是古代荆楚、南越一带的民俗,起源很早。《礼记》中曾这样记载道:“东方曰夷,被发文身”;“南方曰蛮,雕题交趾”。这种原始意义上的文身,实际上是一种民间风习,直至明清还保留着。有的是由于趋利避害而为之,这种风习本身并无什么消极的影响。然而,这种以避害与时尚为特点的民间风习一旦演变为流氓的崇尚就改变了原有的意义,一般都沾染上了消级色彩。如唐代末年,无赖恶少普遍将文身作为一种社会阶层的特殊身份标记来利用。据段成式《酉阳杂俎·鲸》载:“上都街肆恶少率髡而肤札,备众物形状。”这种以文身表示特定身份的行为,自唐末产生以来,经宋元明清,断断续续一直延续至今。流氓一旦改变了文身的原始特定含义,不再是为了驱蛟逐龙,其图形也就由比较单纯的“像龙子”(《史记》卷四,《周本纪》裴集解引应劭语)、“像龙文”(《后汉书》卷八六《哀牢传》)扩展到花草虫兽、诗词图文,于是便发生了根本性的嬗变。这些图案内容,除了表示恶少年的身份、作为团伙标记之外,主要还有以下几个作用:第一,显示勇武,以儆吓对方。第二,作为精神寄托,乞求某种护佑。凡是以此目的文身的人,其所文之图案一般都与宗教信仰及传说中的行业神有关,似乎在身上刻了这些东西就能得到保佑,从而大大增强自己的意志、力量。第三,作为一种时尚追求。这种文身并无什么目的性。3.行业崇奉三教九流都拥有自己的行业崇奉,流氓同样也有这一习俗。这种行业崇奉,一般是把某一古人或某一传说中的神作为崇拜对象,以作仿效并希冀从中得到某种助力。流氓的崇奉者都是武功赫赫,勘称武林榜样者,如赵公明、关公等。赵公明为传说中的财神爷,其像黑面浓颜,武装执鞭,身骑黑虎,道教尊为“正一玄坛元帅”。若单就赵公明的身份特征来说,和流氓风马牛不相及的。这些流氓信仰赵公明,一方面可能是要以赵元帅的武功相标榜,并企图以其法力为庇护,同时也可能是因为赵元帅是财神老爷,他们想从这位财神老爷处得到一点财运。关公,名关羽,汉末三国河东解人,字云长,初亡命涿郡,与刘备、张飞结识,恩若兄弟。关羽死后,后主景耀三年追谥为壮缪侯。宋徽宗始封为忠惠公,大观二年加封武安王;不过,直至洪武,在诸神祠中位不甚尊。万历二十二年始从道士张通元请进爵为帝,庙曰英烈。四十二年又敕封“三界伏魔大帝神威远镇天尊关圣帝君,”自是相沿有关帝之称。就关公的身世而言,与流氓根本没有任何渊源上的关系,流氓崇拜关公,大概是要以刘关张三人那种情同手足的异姓兄弟为榜样,讲义气,同心协力甘苦与共,同时也希望关公能在冥冥之中保佑他们。从上述资料可以看出,流氓的崇奉与其他行业的崇奉不同。譬如赌徒崇奉地主爷、地主财神、胡仙、监赌神、迷龙;窃贼崇奉时迁、梭李二氏、草鞋三郎盗跖;乞丐崇奉范丹(冉),朱元璋、窦老;盗匪崇奉盗跖、宋江、十八罗汉(达蒙老祖或达摩多罗)等等。这些社会阶层和他们的崇奉对象之间,或多或少存在着某种渊源关系或相同点,即这些被奉为神或祖师爷的,原来就是干这一行当的,或与本行当带有某种联系,而流氓与他们所崇奉的对象之间却毫无搭界之处,完全是一相情愿的感情托庇,纯属是一种精神的寄托罢了。4.叫诨名诨名亦称作绰号,是在人的本名以外,根据人的相貌、姓名、生理、禀赋德行、行为举止等方面的某些特征另起的名字。这种现象在我国的历史上各个时期都较为常见。大致从唐代起进而演变为流氓和若干社会群体的基本属性之一。流氓之所以承袭古人叫诨名的习惯,目的大概是以此显示自己的某一与众不同的特征,并以此壮振声威,威吓同行或对手。尤其是一些流氓头子,多采用自然界中凶猛的动物如虎豹之类,或神话传说中被认为执掌一方大权、具有不可思议力量的龙、阎王、太岁等为绰号,这一方面目的在于使普通的老百姓闻而生畏、望而却步,而且在同行中也会造成一种声势:不能随意侵犯其领地及利益,否则决不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