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特勒的幽灵(4)
妇女们很快就和希特勒的厨师分开了。葛达·克里斯蒂安最后一次看见曼扎利是在她们躲避大街上的一次炮弹袭击时,曼扎利冲进了一个地下室,她看到这个厨师消失在一个通道里。当她在后面叫她时,她没有回答。没有人再见过她,经常有传言说曼扎利在深夜的时候逃走了,而且在战后用伪装的身份生活。其他的秘书们都穿上了男人的衣服,以躲避苏联战士的视线,她们最后在一列难民的火车上到达了英国人控制的地区。
奥图·甘什被苏军俘虏后,作为希特勒最后日子的见证人很快被交给了苏联反间谍机构——莫斯科的情报部门。根茨·格雷姆和汉斯·鲍尔也被苏军俘虏了。格雷姆死在了苏联人手中。鲍尔受了重伤,但是在一段时间的囚禁以后,他被释放了,出来讲述了他的经历。元首地堡的卫兵哈里·门格撒森也参加了突围,但是被俘虏了。林奇被苏军俘虏后在1955年回到了德国。凯姆普卡穿过了易北河最后落到了美国人的手里。希特勒青年团的团员几乎都在魏登戴姆大桥上被冲散了。
马丁·鲍曼发生了什么事?难道阿克斯曼1945年5月2日时在易万雷登大街看到的真是他的尸体?就像希特勒一样,鲍曼真正的命运从那时成了一个巨大的谜团。这两个疑惑都是由于没有找到能够准确辨认出来的尸体而引起的,不过这不是巧合。只是因为每个事件中有根据的证据都被控制起来了,这才使得各种不同的推测在毫无事实根据的基础上滋生蔓延。
鲍曼于1946年10月1日在纽伦堡被缺席判处死刑。他的妻子葛达没有按照他的指示把她的10个孩子杀掉,但是在那年她本人死于癌症。后来,传出了鲍曼生活在意大利北部的一个修道院里的说法,这种说法声称鲍曼和许多其他的人一样经罗马逃到了南美洲。据报道他曾在智利、巴西和阿根廷现身。最近的一种推测(还未发表)是,他在去南美洲的一队长途航行的潜艇上和几位纳粹高官一起葬身海底的。
在20世纪70年代,一位苏联记者发表了据他说是鲍曼的日记,这本日记是在一件被遗弃的皮大衣的口袋里找到的,这件大衣正是在阿克斯曼所说的他偶然看到鲍曼和斯达姆普菲格尸体的地方被发现的。它的真实性有所争议,但是随后在1972年,在一次日常的建筑作业的过程中,建设者们正是在同一地点挖到了两副人体骨骼。鲍曼和希特勒的牙医是同一个人——韦戈·布拉希克。法医对牙齿的检查证实这副牙齿是鲍曼的,据猜测鲍曼和斯达姆普菲格有可能是服毒自杀。1973年4月,一个西德法院正式宣布了鲍曼的死亡。
戈林在5月9日被美国人俘虏了,次年他在纽伦堡受审。他积极地为自己辩护,常常否定对自己的指控。不过他被以4项罪名定罪:密谋侵略、侵略、指挥战争、残害人类。他被判处于1946年10月15日执行绞刑,但是他骗过了绞刑执行人,在绞刑执行前的2个小时,他躲过了看守的注意咬破了剧毒药丸。
希姆莱的死或许是纳粹领导人中最古怪的了。在最后的几天里,他继续在德国北部弗伦斯堡的指挥部里主持全体参谋人员会议。那些来自于徒有其名的部门的头头脑脑们还继续参加,其实这些部门已经不存在了或权力早就没了。汉娜·瑞奇和瑞特·冯·格雷姆离奇地从柏林飞回来以后,已把元首最近对他做出的背叛结论告诉了他。邓尼茨元帅也写信给他说自己放弃帝国元首的头衔。希姆莱仍然无动于衷,但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向他的亲信寻求建议,但是令他困惑的是他们没有给他回应。他甚至给陆军元帅伯纳德·蒙哥马利将军写信,但没有得到回应。在2个星期里希姆莱过着一种毫无意义和友情的生活,最后他身穿一件普遍的陆军战士的军服在一副可笑的眼镜的伪装下离开了自己的房子。这副眼镜是那么的可笑,以至于他到一个英军的检查站时很快被认了出来。一位英国外科医生正要脱下他的衣服给他做身体检查时,他咬破了他嘴里面的毒药丸。
在所有的纳粹高级官员里面,只有一个人对布尔什维克做好了面对战斗的准备,只有一个人没有采取自杀的手段。在战争的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亚瑟·阿克斯曼是希特勒的核心成员中最年轻的一位。虽然世界对他扭曲的价值观可能会有所评价,但是不能说他对他们不诚实。他从未考虑过要自杀,而且在战斗中从不害怕。阿克斯曼也是惟一一位逃出苏军铁桶般包围的纳粹高官。虽然他在魏登戴姆大桥上受了伤,但他还是设法找到了逃出柏林的路,到达了巴伐利亚的阿尔卑斯山。在那里他参加了重新组建起来的希特勒青年团,他们在战争结束后的6个月里还一直坚持斗争。
阿克斯曼最后还是在英美情报部门精心设置的圈套下被抓到了。他的审问者发现他所做的供词除了在时间方面有点错误以外,在各个细节方面都是准确的。战后我去拜访了他,而且我们还做了几次长时间的谈话。他承认“犯了错误”,但是他从未说过希特勒的坏话。阿克斯曼于1996年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