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3)

婚礼(3)

就在特劳德尔·琼格把希特勒的遗嘱打成定稿时,愁眉苦脸的戈培尔来到了她的办公室,问她能否在元首遗嘱的结尾加上他自己的结句。“假如元首去世,”他告诉她,“我的生命也就没有了意义。”“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明确地违抗元首的命令。”他继续说道:“在这场战争的关键时刻,元首被暂时的背叛之风所包围,至少必须有一些人无条件地忠实于他,即使是一直到死。”

4月29日这个星期天的一大早我就在地堡中,我不知道已经发生的这些重大事件,我也不能回忆起我在接待室等候的原因,但是在那个时候肯定是有让我到那儿的重要差事。整个夜晚直到午夜时分,在无线电通讯站和希特勒的地下情景室之间的活动非常频繁,这可能是由于鲍曼向全国的军队和党的领导人发送消息而引起的。

当我从与阿克斯曼的战地指挥所相邻的无线电台取情报的时候,一位发报员告诉我在东边我们与布雷斯劳堡垒仍然有联系,更令我大吃一惊的是,在西边我们与海峡群岛仍能够联系上,这听上去非常可靠。我随后进入元首的地堡并把这一情报交给值班的军官,从他的反应来看这一定是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这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我被告知在此等候并且会很快地收到答复。他去了并且好像去了好长时间。由于身体的极度疲惫,我在长椅上打了个盹儿。打盹儿的并不止我一个人,几个军官和勤务员也在临时餐厅里和走廊里睡着了。奇怪的是,鲍曼不在其中。谣传有人看见他消失在夜幕中,胳膊下还夹着一瓶法国白兰地酒。

那是思想混乱充满威胁的漫长一夜,我累得要死可又得不到充分休息的睡眠。我的大脑里始终充斥着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而导致的预感、想像和反思。在早些时候我穿过威廉姆斯大街时,站在门口的一个人看着像冰雹一样落下的炮弹时说:“孩子,这真是疯了!”

在战争中,疯狂成了一个普遍的现象,存在各种各样的形式——进行中的战斗,从一幢房子到另一幢房子的巷战。由于不得不在猛烈的炮火中穿梭而且看到我的伙伴死亡和受伤的这么多,我也一定是被吓住了。现在,对我来说,很难估计我所处的形势。

早上很早的时候,一个军官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使我醒了过来,我感到局促不安。从我嘴角里出来的口水已流到脸颊上。“再多等一会儿。”他说道。我擦了一下嘴,尽最大的努力使自己不再打盹儿。

这时,希特勒像幽灵一样突然出现了。

现在,所有醒着的人都看着他。他从他的私人房间里来到接待室,低着头朝我走过来。我惊恐万分而忘记了行礼,最后他朝上一看,眼睛停住了,好像陷入了沉思。他几乎踩到了一个在地板上睡觉的军官。他好像就要把我看穿一样。

这时,一次震动晃动了地堡。希特勒举起了他的右手,明显地挥了一下,然后伸出去直到摸到了墙为止。是地堡的天花板的正上方受到了袭击?泥土,灰尘和石灰纷纷落下充满了整个房间,落到了希特勒的身上。他的形象看上去更像查理·卓别林,而不是我们曾经的元首,但是他好像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对自己咕哝着说些什么,像“又一次袭击!”随后,他转过身再一次消失进了自己的房间。

希特勒的情况比我在10天前他的生日宴会上见到的还要糟糕。这或许是因为地堡中的灯光造成的,但是他像黄疸一样黃的肤色还是让我震惊。他的脸色发黃,他明亮的眼白部分也已经变黃了,他的制服也不像以前那么精神了。

上一章书籍页下一章

希特勒在地堡的最后日子:少年纳粹亲历第三帝国末日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言情穿越 希特勒在地堡的最后日子:少年纳粹亲历第三帝国末日
上一章下一章

婚礼(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