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他几乎一眼就喜欢上了!
俞繁一噎,耳尖微微泛红,伸手无意识的摸了下英挺的鼻梁骨掩饰尴尬,这问题让他怎么解释?顿了几秒,他的薄唇轻动,“就是你一个姑娘家,盯着一个男子如此猛瞧,有失体统。”
“……”现在当兵的说话都这么文绉绉嗒?
“那个…俞大哥,你今年贵庚啊?”言欢有样学样,弯着眉眼文诌诌地问。
“二十五。”惜字如金。
二十五也算九零后,怎么可能用这么文诌诌地语气和人对话?言欢黑亮的大眼珠子在眼眶里咕噜的打了一圈转后,问,“那你是哪一年生的啊?”
俞繁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眉头,话说的如陈述句一般,声音清淡中带着一丝清凉,“我是五六年的。”
“啊?你再说一遍!”言欢瞪大眼睛看着他,原本白皙的脸色变的更白,她激动的差点蹦起来,白皙的手一把扯住他的军装袖子,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轰然炸裂倒塌,连神经都微微的轻颤起来。
他二十五,五六年的,按常识虚岁算,那今年岂不是八零年!她一个九零后的尾巴横跨了约半个世纪?乖乖隆得洞,这思维跳脱的有些厉害,脑洞承受不住怎么办?
俞繁被她一惊一乍的样子整的有些手足无措,心中奇怪她怎么突然变了脸色,低眸瞥见她的手,又小又白,就跟葱白似的看着就让人移不开视线,小巧的手掌隔着衣衫覆在他的手腕上,让他平静的心湖在霎那间荡漾起一圈圈涟漪,这个小姑娘,他几乎只看一眼就喜欢上了,他二十多年空落落的心在看到她那一瞬,就知道她是他想要的姑娘,他的薄唇微抿,语气带着常人不易察觉的紧张,说道,“五六年的,虚岁二十五,你是嫌弃我年纪比你大?”
“……”
言欢:何止是大,简直大了去了啊喂,你年纪都他么能当我爷爷了!我爷爷也就五零年的。
言欢暗暗吸了口气,压制内心因为恐慌而涌出的惊惧,强行镇定下来后,她松开了他的衣袖,声音尽量保持着原有的淡定,道,“没有,老男人也挺好的。”
话说,这里的言欢多大?
“……”
俞繁默。
“俞大哥,我不太识字,你知道我爷爷和二叔二婶的名字吗?给我写一遍如何?”言欢对这里一无所知,只得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多了解与‘她’有关的所谓的亲人。
俞繁心里疑惑,此前母亲他们通过一封信,告诉他这个小姑娘读了好几年的书,怎么的连家人的名字也不会写,不过想想也就有些了然,这里穷山恶水的,能把她养的这么标致已经很不错了,当下便点了点头,就地半蹲下,捡起手边的干树枝边说边写了起来,“你爷爷叫言清水,你二叔叫言卫国,你叫言欢。至于你二婶,我不知道她叫什么。”
言欢心思一动,她二叔叫言卫国,那她爸爸应该叫言保家吧。保家卫国嘛!
不过,她到现在也没看见‘她’父母,而且她也不敢多问。
言欢看他写完应了一声,说道,“我记下了。”
“我叫俞繁。”男人再次认真写下。
“哦。”这个他不写她也知道!
言欢大眼睛眨巴了两下,黑大的瞳眸深深不见底,心里立刻又有了主意,“俞大哥,你在哪就职啊?以后你走了我可以给你写信啊。”
俞繁低眸,看着言欢的目光带着笑意,连带着嘴角都轻微的上扬到一个好看的弧度。
言欢被他看的莫名其妙心里有些发毛,他突然这么笑是什么个意思…哎,一无所知的自己简直连说个话都担心哪里出纰漏,半晌,她问,“我说错什么了吗?”
“我在陆军X集团,番号53011,不过你并不用写信,我们这次来就是要带你走的。”俞繁唇角轻弯,直接回答了她上一个问题。
“为什么要带我走?”难不成这就要做他老婆了?乖乖,这算不算包办婚姻啊!
“原因可能会让你不舒服,你确定想知道?”俞繁目光落在她充满好奇的小脸蛋上,欲言又止。
再不舒服也不管她的事,点了下头,“嗯。”
俞繁见她懵懂无知的模样,担心她害怕伤心便斟酌了番措辞,之后他才开口,语气沉沉缓缓的说道,“你从小失去爹妈,你爷爷把你养大,现在你爷爷老了,你叔婶也没有义务要照顾你一辈子,而你又已经成年,所以……”
从小失去爹妈!我勒个去!所以要急着把她嫁人?
“那个…俞大哥,你们家和我们家有何渊源?”言欢瞥了一眼他的军装,肩章是两杠三星,是上校级别吗?二婶说他是大城市的人,既然身份尊贵又出身不凡,那…干嘛跑到这个山村的犄角旮旯里跟她相亲?
哦…想不通,头好痛!
“这要从你手腕上的玉镯说起。”俞繁目光扫过那截白到发光的手腕上的翠绿色镯子。
言欢听到‘玉镯’两个字,忽然间眼前一亮,她就是眼看着血浸染玉镯的那一刻头痛到睁不开眼睛,紧接着眼前的一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难不成她是玉镯带过来的?玉镯有穿越时空的功能?
言欢抬着手腕,把玉镯往上撸了撸,在看手腕处哪里还有伤痕…
言欢蹙眉,明明伤到了,怎么会没有伤口呢,她抬着另一只手在上面搓磨了两下,只留下一片肉色的红痕。
俞繁看着她古怪的行为,眉心蹙了蹙,刚要开口,言欢便抢先一步道,“俞大哥,这镯子是你们家的是吗?”
“嗯。”俞繁点头,不知道她为何明知故问,却依旧耐心回答,“这翠玉凤镯是俞家祖上传下来给儿媳妇戴的,本来应该是有一对的,你手腕上的这只很早之前就送给了你爷爷,让他代你保管,另一只在我们那,不过后来因为po.si.jiu的原因我们家那只被我奶给扔了,不然这次会一并带来交给你。”
“……”
言欢现在总算明白言家人为什么没有对她突然换了身衣服产生丝毫怀疑,合着她手腕上带着她作为‘言欢’的证据呢,不过她已经无暇去问俞繁他们家为什么把镯子交给言家,按她神一般的思维逻辑猜测,两家早年间应该有着很浓厚的交情,所以两家娃以玉镯为信物指腹为婚也不一定,况且她现在也比较关心这个镯子。
按他所言,那么他奶扔掉的那一只应该就是现在她手上的这一只,先不说她爷爷怎么会有这个镯子,就说现在…她是今天才刚带上这个镯子的,难道她来这里都是冥冥之中注定她要倒回到过去给这老男人当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