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番外三十一
可即使知道她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他还是无法接受她嫁给除他以外的男人。
俞衾见俞繁一副要死不活的颓废样,轻轻一叹,俞繁走后,他便命军中最有能力的探子调查去言欢,他在俞繁回来的前两日收到了探子的飞鸽传书,上面详述了言欢和庭昭麟两人的过往,与司柔所言不甚相同,但大致的结果却是一样,“繁儿,无非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而已,值得你这般不顾一切?”
战事面前,臭小子的胆子也太大了!这事情十个他也不敢做。
俞繁睁开了那双满是朝气的眸,目光含着怒意,“我不许堂哥你道小欢儿的不是!”
就算她是心甘情愿的嫁予那个男人,他也不允许任何人在他跟前说她一句不好。
俞衾冷叱一声,“鬼迷心窍!”伸手撩开俞繁的袍子作势要脱他裤子替他上药酒。
俞繁一把夺下俞衾手里的药酒,“我自己来。”
俞衾撇了撇嘴,“不识好歹!”他拂袖离开。
营帐内只剩下俞繁一人,他撑着身子,伸手从怀中摸出翠玉凤镯和流光镜,烛光明亮的帐内,他低眸看着静静躺在她掌心的翠玉凤镯和花纹繁复精致的流光镜。
他本应该把流光镜交还她才是,可是他舍不得,此物一旦给了她,保不准她一转手会送给那个男人。
他不愿意!
这是她送给他的定情信物,她既然没有开口索要回去,那就证明她的心里还有他。
而且她同他说过此物来历,是天上陨落的流星打造,世上任何兵器都不能毁其分毫,非一般的宝物。
他留着她最珍贵之物,她定然会时时想起他。
哪怕偶尔想一想,也是好的。
司柔站在俞繁的营帐外,想要进去探望,告知他明日一早,她便要离开此地返家,想要与他做一番道别。
但天色已晚,她一个姑娘家又不好直接撩帐子进去。
此时,帐外的守卫出声禀告,“少将军,司姑娘来了。”
“不见!”俞繁低沉又略显不耐的声音从营帐内传来。
司柔眼眶泛红,她跋山涉水,千里迢迢的来此告知他狐媚子的真面目,他竟如此态度。
他去了北齐一遭,还未死心么?
方才她到他的心腹那儿想要打听一下狐媚子的消息,可是那群人嘴巴似被糠塞住一般不言不语,她探不出又去问俞衾,俞衾也是一问三不知。
她只能再来问他,如果她猜的不错,那个狐媚子回了北齐肯定是跟了那位三皇子。
试想一下,那般风华的男人,根本没有哪个女子能够拒绝得了他,“表哥......”
“滚!”
北齐公主寝宫。
庭俪彻夜难眠,小乡巴佬今天所得到的一切,应该是她的才对。
先帝在世时就提过,待她笈笄成人,便将她许配给庭昭麟做皇子妃。
当时太后还附和着说过一遭,可是如今小乡巴佬进宫,太后竟从头到尾都没有反对过。
她私下旁敲侧击的对太后道小乡巴佬与言欢不匹配,太后充耳不闻。
皇上和皇后倒是颇有微词,但亦是尊重庭昭麟的决定。
唯一与她统一战线的惠妃,还没有话语权。
先前还给她出了馊主意,让她花大价钱托人到苗疆买了一只其毒蛊虫烧制置于茶具内送予对方。
信誓旦旦道小乡巴佬如果用了茶具饮茶定会中蛊死于非命,可是这么些天过去了,对方还活蹦乱跳,一点儿事情也灭有,她开始还只当对方身子强健不惧蛊毒。
往后还是难逃一死。
如今一细想,她觉得惠妃莫不是坑她的钱来的,毕竟那一蛊虫花费了她这些年所有的积攒。
她禁不住唤侍女前来更衣,她要去惠妃那儿一趟,她要问问对方,那个蛊虫到底有没有用。
若是无用趁早还她银钱。
出了院子,提着灯笼直往惠妃所居之所而去。
片刻后,站在一庭院前,守门的太监对庭俪叩拜后进去通传。
惠妃披着外袍亲自出来迎接,“俪儿妹妹,你怎么有空来本宫这儿?”
“皇嫂,妹妹有事想向你证实。”庭俪同惠妃进了寝宫,把来此的目的告知后者。
惠妃也道奇怪,她想了想道,“俪儿妹妹稍安勿躁,那蛊的毒性浅显,又是慢性毒药,中者除了身子变弱之外便是体虚嗜睡,教他是神医,如果不在毒发时也看不出来她中了毒,眼下并未听到你的那位眼线传消息过来说她有此症状,咱们暂且在等几日看看。”
庭俪闻言,又觉得有些道理,“那就再等几日看看。”
日子转眼三个月有余,时令进入秋季。
自新婚夜之后,言欢便很少见到庭昭麟,偶尔她夜畔醒来会摸到身边多个人,从身上淡出的味道她知道是他,也不敢乱动,只怕惊醒了他,他会对她行夫妻之礼。
前些时日,他回寝宫时辰尚早,倒是要求过,不过她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拒绝了,她也的确是有些不舒服,浑身说不出的难受,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打架似的。
之后他生气要动粗,被她一番哭闹气的拂袖离去。
又是两日未见,再次会面便是他替她摘梨子吃,当时她心情不顺,拿着匕首闹着要自杀,最终又气走了他。
还有一次,他有意让她帮她画一幅肖像,结果她将他的脸化成了俞繁......
这之后,又是数日未再见他。
她知道他在御书房办公。
据传言,皇上因为早年征战杀伐,一次亲征时受了伤至今未能痊愈。
太医诊断活不过十年,如今已然过了大半年限,皇子年幼,继承不了大统,先帝的二皇子又是庶出,自然没有资格承袭皇位。
唯有庭昭麟,他以后可能会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从皇上把很多政务交由他打理也可以看出来皇上有意要禅位予他。
久久未曾圆房,太后来催了几次,她都拿庭昭麟公务繁忙见不到人为由搪塞。
太后听了也未苛责,只交待她把握住机会为皇室延续血脉。
她不敢含糊,嘴上应承,但未由付诸行动。2k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