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太太团 十七(1)
说实在话,在黄金海岸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思。除了买几颗可买可不买的宝石。我看见李太太的眼神也开始黯淡下来了。住进喜来登酒店的时候,李太太的情绪才稍微好了一点。她拖着行李箱随着自动扶梯上到喜来登酒店大堂的时候,脸上开始有了喜洋洋的神色。住喜来登的客人看上去也不错,衣着光鲜,神态文雅。李太太赞叹着说,哎呀,这里要是我的家就好了。
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等钥匙的时候,整个太太团鸦雀无声,个个满腹心事的样子。我和娃娃坐在另外的两张沙发上。我对娃娃说:“你看,这个太太团怎么像个母鸡团?”
娃娃看上去有点儿疲倦,两眼无神地看着我:“怎么会像母鸡团?我看像瘟鸡团。”
我笑了起来。突然想起“母鸡团”这句话是两年前明绚在风光明媚的十八涌对我说的。我对娃娃说:“你看出了些什么没有?另外,你昨天怎么突然说明绚没有死?”
娃娃摇摇头:“不知道。但我昨天真的有这种感觉。但就是一刹那。”
我有些恍惚,看着对面的自动扶梯。明绚会不会在这个时候从扶梯上走下来?
健仔开始分钥匙。他摇着钥匙大声地:“快来,快来。分钥匙了。”他显然是对着我和娃娃说的。因为只有我和娃娃是脱离了集体坐在另外的沙发上。
我和娃娃慢吞吞地走过去。陈太太让开了位置,让给我和娃娃。
健仔摇着钥匙,笑眯眯地问:“我看大家都是累了,是不是?”
只有李太太响应他。
健仔继续说:“不要紧,悉尼很漂亮的。等明天到了,我带你们去游玩,包你们兴致勃勃。你们没看过不知道悉尼港有多漂亮。世界三大港,悉尼港、香港的维多利亚港,还有一个在巴西的里约热内卢。”
这次连李太太也不响应他了。
健仔有些尴尬。我冷眼看着他。看他还有什么花招。只见他眼睛一转,又把手上的钥匙摇起来。
健仔说:“看来大家真是疲倦了。看得出来,你们这群人是见过世面的。再好的风景,看一会儿就厌了。”
王太太幸灾乐祸地说:“那就要看你有什么法子逗乐我们了。我们可是见过大悲大喜的人。”
健仔精神一振:“我们可以做个游戏。”
健仔“游戏”这个词一出,苏太太就扑通一下倒在地上,嘴上还起了泡沫。大家乱作一团。王太太哇的一声抱起苏太太,不断地往她脸上吹风。
简小姐说:“哎呀,你往她脸上吹风干什么?她又不是给开水烫了。”
王太太狠狠地看了简小姐一眼:“你知道什么?闭上你的臭嘴。不然我给你好看的。”
简小姐果然给吓得不做声了。
健仔搓着手,哀求地看着我:“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话了?”
我扬眉吐气地扭过脸不理他。
王太太放下苏太太,这时苏太太已经停止吐泡沫了。
王太太指着健仔:“你这个贱格仔,要是苏小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把你的旅行社也拆了。你信不信?”
健仔转过脸对着简小姐,快哭出来了:“简小姐,我说错什么话了?”
简小姐无所谓地说:“你就不能提‘游戏’这两个字。”
健仔愕然地问:“为什么?”
王太太跳到他面前,尖声地叫道:“你信不信?”
健仔开始脸色发青:“信什么?你说信什么?”
王太太恶狠狠地叫道:“信不信我拆了你的旅行社?”
健仔眼看着就控制不住了。只见他拿出电话来拨号码。不多一会儿,就听见他对着电话用广东话破口大骂起来:“你们赶快找人来换,我不侍候这帮八婆。”
王太太更凶了:“你说谁是八婆?你才是八婆,你全家都是八婆。”
这边是乱成一团,大堂里的人都非常不满地朝这边看着。一个穿黑衣的金发小伙子迅速走过来,用生硬的中国话对王太太说:“请你声音小一点。”王太太才给制止住了。金发仔又转头用英文和健仔说话,态度很不客气,健仔脸红红地不断点头,嘴里说着“YES,YES”。然后又用手指着已经躺在了沙发上的苏太太作着解释。我和娃娃生怕丢脸,赶快又走到刚刚坐过的沙发上,远远地看着他们。
娃娃忧虑地说:“你刚刚说的一点也没错,太太团真是母鸡团。”
我用手机给古奇发信息:“问题是不是出在游戏上面?”
古奇回信息:“什么游戏?”
我一直都没有给古奇讲过两年前那场致命的游戏。于是我一下子不知怎么回答古奇。在我恍惚之间,古奇又发来信息:“是不是杀手游戏?”
我觉得恐慌:“怎么她什么都知道?”
古奇又发来信息:“在悉尼你会遇到老朋友。”
娃娃看着我不断地在手机上运动,就问我:“古奇怎么说?”
我把手机拿给她看:“她说我在悉尼会遇到老朋友。”
娃娃古怪地说:“那个人肯定是明绚。”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言不发地离开娃娃,回到太太团的队伍中。
悉尼的赌场也是比较出名的,白色的建筑,远远看过去以为是一座文化中心。而里面的结构和两年以后在澳门港澳码头附近的拉斯维加斯集团所建成的金莎赌场也是一样。有大堂,大堂有扶梯上二楼,二楼人头涌涌,空调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