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无处不在(4)
在本书的好几个地方,我都说过,变化是件好事,杰夫的表现为此做了证明。
至于我们是如何挑选杰夫,以及为什么的问题,我想自己永远不会给出答案。当时,我们有三位太出色的候选人了—杰夫、鲍勃·纳德利和吉姆·麦克纳尼,今天再对那时的挑选过程进行公开分析似乎没有必要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如今,鲍勃和吉姆都在各自的新岗位上取得了辉煌的业绩—鲍勃成了家居货栈公司的CEO,而吉姆则领导着3M公司。
我要说的是,在那天结束的时候,董事会和我选出了我们心目中GE的最佳领导者,而杰夫的表现证明了我们的明智。
下面的问题是我在冰岛首都雷克亚未克举行的经理人座谈会,以及在伦敦举行的一次有12人参加的商业晚餐上听到的:
欧盟的未来如何?
长远地看,非常有前途。
与对中国的担心和愤怒相反,有人把欧洲看成一个巨大而笨拙的官僚机构,由于集体行动的不便,它从来不曾充分发挥出对世界经济的影响潜力。也许在短期内的确可以这样说,但假以时日,欧盟将证明这是错误的。
请记住,欧洲经济联盟的建立不过15年,而它已经取得了不小的成就。想一想,如果美国今天的50个州在过去的好多个世纪里都有自己独立的政府、法律、语言、货币和文化,就像欧洲的成员国一样,那么整合的难度会有多大。欧盟在这样短的时间里能做得这样好已经够让人惊讶了。
毫无疑问,欧盟在实现其创建者的经济梦想之前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是,现有的统计数据已经足以给人一种关于它未来潜力的印象:欧盟25国加起来有亿人口,比美国多50%,GDP达到11万亿美元,与美国相当,为日本的倍,中国的7倍。
这些数字使人印象深刻,如果考虑到欧盟新成员国的影响,包括波兰、匈牙利、斯洛伐克、捷克和其他“新欧洲”国家,那会更加辉煌。在过去10年,从布达佩斯到布拉迪斯拉法,从布拉格到华沙,我看到的是兴奋、乐观—与巨大的成就。新一代企业家和小生意人正在追求机会和成功,他们的政府表现良好,削减了税率,采取了其他促进工商业发展的措施。结果导致了经济增长率的显著提升,尤其是与现在的“老欧洲”国家相比更是出色。
不错,老欧洲有着许多根深蒂固的问题:布鲁塞尔设立了太多的官僚机构,许多国家的政府还在竭尽全力维护自己原来的主权;由于自己久远的文化传统,法国和德国对欧盟的建设尤其三心二意,还经常有自私的行动。
不过,这些问题都不是不可克服的。华盛顿、东京和北京也都是官僚机构林立。随着欧洲各国的新一代领导者掌握权力,随着欧盟自己的领导地位逐年提高,那些狭隘的、为旧经济秩序服务的政府将逐渐被取代。例如,法国政府就开始放松了对于每周35小时工作制的机械支持,并建议企业直接与员工就工作时间表的问题进行谈判。
很快—也许比许多人预期的还要快—全球竞争的压力和新欧洲的能量将产生有力的共同影响。传统的平均主义思潮所造成的巨大束缚将被解放,欧盟将稳步前进,人们将更热情地拥抱自由市场经济。
下面的问题来自一次在拉斯维加斯召开的技术与创新大会。那次会议持续了三天,我是20位发言人之一。
您认为,由于《萨班斯-奥克斯利法案》,公司董事会将发生哪些改变?
这个问题我在不同场合听到过不同的版本。无论是在澳大利亚还是在欧洲,人们都越来越关心公司治理的问题,而不像以前那样局限于股东大会和商学院的教室里。
因此,在股票泡沫破灭和公司丑闻暴露之后,人们不免提出质疑:“在这样混乱的局面中,董事会究竟在干什么?他们为什么就没有发现优秀的业务?”
很快,政府通过了新的法律和监管规定,要求董事会和高层经理人对于他们应该监督到的任何**事件负责。一般来说,像《萨班斯-奥克斯利法案》这样的举措是件好事,对于重建经济信心是必要的。
但是法律自身永远不能保证良好的公司治理。
在有的企业的董事会中,财务委员会是由一名财务教授、一名会计师与几位繁忙的CEO组成。他们都来自遥远的地方,绝对不可能每月花上几天的时间去仔细研究一家公司的账本,证明所有的事情都越来越好。设想一下,你如果担任一家跨国银行的董事,就需要面对做各种交易的人,无论是伦敦市场上日元与欧元的掉期交易,还是美国商品期货市场上的卖空行为……即便对于许多小公司而言,要让委员会跟踪的事情也太复杂了,每天都有数百笔交易,到处都是。
尽管董事会并不是警察,但他们还是必须保证公司有公正的审计人员、严格的内部流程、精密的控制和为这些目的服务的企业文化。
董事会还有其他任务,如选择CEO、任命高层经理。事实上,他们需要认识高层管理团队中所有的人,以及自己的同事。董事会还监督着公司的宗旨:它是否现实?人们是否能理解?是否得到了执行?是否取得了成果?
董事会还需要把公司上下团结在一起,这也是至关重要的。他们必须访问业务现场,与各个层级的员工进行面对面的、有意义的谈话。这是一种微妙而重要的看门人式的角色,而董事会能通过它为公司做出实质性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