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孩子被带走
殷景逸抬眸,看了他一眼,又接着一杯一杯的往下喝。
温博摸了摸鼻子,与金铭对视一眼,金铭直接把殷景逸手里的酒杯要夺过去。
“行了,别喝了!”
殷景逸一缩手,避开了金铭的举动,让他扑了个空。
金铭一笑,“看不出来,你这喝了那么多杯,手脚倒是依然利索啊,看来还没醉!”
“本来就没醉!”
殷景逸氤氲着眼眸,睨着手中的酒杯,褐红色的液体在透明的玻璃杯里显得妖娆,让人迷惑。
他眯了眯眼睛,又抿了一口,似是自言自语道,“你说这人生怎么就那么操蛋?”
呵!还爆粗口了?
金铭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又跟你们家那位闹别扭了?这孩子都生了,你还闹什么别扭?直接跟她坦白就成了!”
“我跟她坦白,她也要跟我坦白才行吧!”
一听这话,温博就要为庄飞扬鸣不平了,“我看人家庄飞扬也没你那么别扭,心思玲珑剔透着呢!是你自己别扭吧?”
“要是有个女人,从一开始接近你就是有目的的,要是你从一开始,人生就是被人监视着的,你会怎么样?”
殷景逸一转头,冷冷的看着他们俩,那眼神让两人心底直发毛。
“不是……”
温博有些不懂他的话,挠了挠头,“你说谁监视你了?你什么意思啊?”
殷景逸笑笑,笑得人头皮有些发麻,他却是突然放下了酒杯,“算了,改天再找你们,我先回去了!今天算我的!”
说着,起身离去。
温博看了金铭一眼,发现金铭也正看着他,两人一起耸了耸肩,谁都不知道殷景逸又在打什么哑谜。
他们几个一起长大,殷景逸心里有事,很少会同他们说。
小时候,他家里发生的事情,他们都看着,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但又不完全了解。很多事没发生到自己身上,谁都不能同身受。
谁能想象一个六岁的孩子亲眼看到母亲被烧成一团焦黑时的那种恐惧?
当时,殷景逸几乎自闭,直到……
“不……妈……不要……不要!”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外冒,殷景逸靠在驾驶座上,浓眉紧紧地皱着。
他猛然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眉头一锁,冷冷地收回了手,腹部却是有些疼了起来。
那疼纠结着胃部一遍又一遍,他咬着牙忍了忍,那疼痛却是一点儿都没有消失,反而更明显了。
黑暗中,肚子坐在车里,手指紧紧地扣住了那靠背,许久,才去翻出了里头藏着的药。
“嗯……”
这病症从六岁以后就一直跟着他,其实也不是病,温博说过,这是心理病,只要把心敞开就会减轻这种症状。
他今天只是又做噩梦了,而已!
驱车,去往医院时,庄飞扬已经抱着孩子睡了。
从窗外投射过来的光照在她的脸上,一张白皙的小脸上多了一丝少女的纯真、可爱,但……
“嗯!”
嘴巴猛地被捂住,庄飞扬本就睡得不安稳,这一下彻底的醒来过来,就要挣扎,只听得一声带着喘息的,“是我!”
熟悉的话让庄飞扬清醒了过来,拉开他的手,轻声道,“你回来了?”
他走后,她一直担心着,想给他打电话,可她怕她心情不好,想要静一静,沉淀一下心情,又不敢打扰。
后来,孩子醒了又哭,她不得不去哄孩子,抱着被惊吓过度的孩子一起躺着,边等着他,可等到她快要睡着了,他都还没回来。
“你去哪里了?我……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要骗你的,只是当时的情况……”
庄飞扬松开孩子,从床上下来,想打开灯看看他,被他突然一带,抱进了怀里,一个转身,被他压到了那边的柜子上。
突如其来的猛烈让庄飞扬有些受不住,还没来得及反抗,唇角已经被他狠狠地堵住了,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似乎很慌,很乱,不仅仅是呼吸,连落下来的吻都是乱的,手也在她身上乱动,毫无章法,似只是想碰她……
庄飞扬从没见过这样的殷景逸,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仍有他动作,乖巧的靠着他,回应他……
而这无异于鼓励,让殷景逸更加为所欲为。
近乎一年没有同房,他进去时,庄飞扬几乎疼得出声,可孩子在睡觉,她哪里敢,咬着唇角,埋头进他的怀里,一动不敢动。
殷景逸不管不顾,将她往死里逼,庄飞扬整个人像是在水深火热之中,难受极了。
完事时,庄飞扬已经被他摁在沙发里,动都动不了了。
“对不起!我刚刚用力过度了,你没事吧?”
殷景逸摸着她的头,借着外面的光,看着白色的墙面发呆一般。
庄飞扬也平复着呼吸,听闻他的声音,轻轻地摇了摇头,将他抱得更紧,“我没事,就是有些……疼,休息一下,应该就会好了。”
殷景逸没说话,庄飞扬又道,“对不起,那件事是我不对,但是我并不是有意要瞒你的,之前我还试探过你,可你……”
可他没有表现出任何认识褚琇莹的模样,她自然也就不放在欣赏了。
“嗯!”
殷景逸应了一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不知道,那一年多的时间,他并没有去见过褚琇莹,一直都是远安去见她,帮她安排病房和医生,他只是在等着。
于他而言,那个“陈茹英”是害死他母亲的凶手,他不屑于去见她,哪能料到,这个“陈茹英”竟然就是褚琇莹?!
“睡吧!”
庄飞扬还想说什么,殷景逸已经将她往怀里一搂,直接让她睡觉了。
她心里虽还有疑问,可到底困极了,又担惊受怕了一天,在他怀里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庄飞扬醒来时,殷景逸已经不在了,连孩子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只有她一人躺在沙发里。
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竟是九点多了。
她掀开身上的被子,随便抓了几下头发,匆忙出去,碰到一护士,她问道,“请问看到我老公和孩子没有?他们是不是在下面散步啊?”
“没有啊!”
那护士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殷先生一早就让人办理了出于手续,把孩子一块带走了,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