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 序
2003年的8月开始,我在写这样一本书,几个女人的成长录。那样的年代,有纯真,有毁灭,有软弱,有黑暗,有信仰的破灭,有初次的颠覆。那么多年后,一切都过去了,告别那样的一个处女时代,是无法挽回的现实。
来往的车辆喧哗,我站在疲倦的街头,苦思着我这本书。
我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阳光并不充沛。我有丝悲哀,放眼看去,那么多人的人生似乎都是沉重的,色彩并不鲜明,如同春季的天空,仍然还是灰蒙蒙的。
这部书写了近一年。我想,我要把《海藻花》写成这样的一本书,一本给女人看的书。它要说:生活是多么的不容易,女人要经历过多少的艰难和困苦,多少的曲折离奇,要经历多少悲伤和愤怒,乃至于平静过后,人生要经历过这样多的东西,才可以到达彼岸。
客观来说,女子生存在这个世界上,仍然是弱者,在挣扎中,寻求独立与理解。在男女关系都平等的今天,强奸仍然是一个无法诉说的**,是个很大的伤痛,却不可以找医生用药医治或者切除。那么女人要以什么样的心态去接受这个事实?一个岔路,选择错了,就错误到底。
自愿的性行为与非自愿强迫性的性行为,本质是不同的,对于女人来说,所得到的心灵安慰是绝对不同的。哪怕一个妓女也绝不情愿受到一种侵犯性的行为。人,都应该是自己操纵自己的
行为与身体的。我赞同人使用权利支配自己的思想与身体,不接受外力来支配,如果受到严重的侵犯,我希望她们面对这个事实的态度是反击。我希望当事人是强者,起码要在精神上战胜这样的侵犯。
写这个小说,我不是请求读者看完小说后,给予这些女子一些可怜或者给予一些同情。我是代她们在说,就算是凌辱了又如何?生活仍然在继续,生命仍然在继续。就像青草一般,被践踏后仍然可以在瞬间直起腰来。
我希望有一种力量滋长,去面对生命生存的各种艰难。
这个时代,与往日不同。
2004年炎热的夏季,我躲在湖南一个山区小屋里,每日忍受着长得无比壮实的蚊子欺负,终于写完了我想要的这个小说。
谢染走了,唐婕选择了自己要的生活,苏惠选择了应该得到的爱情。
这爱情,是活着的,热烈而隆重的在生命之中流淌。
这爱情,不是某一人,这爱情,是活着的希望和力量。
我始终相信爱情的存在,感谢这个世界仍然有爱我的人,我知道要相信自己的爱情。这爱情,不仅仅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爱情,而是,对人生的爱。
这爱情,如同海藻花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铺天盖地的怒放着。虽然,在黑暗中少许的海藻花会腐烂死去。
死与生同时发生,失去与得到同时拥有,在小说里,我故意安排了死亡的结束,与得到爱情的重生同时开始。
那么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我们还可以在爱的国度里沉浸。一切都可以如同海藻花重新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