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第 103 章
宫崎理绘一出手便刷新了很多人的认知,但此时此刻这个在别人眼中高深莫测的大xiǎojiě则刚打完一通不怎么华丽的diànhuà。
“麻烦忍足医生那么晚了还特意来告知我这个消息。”
通话中的人语气极为诚恳,对diànhuà那一头的人表达了真诚的谢意,但从城户纱织的角度看过去,却能清楚地看到宫崎理绘唇角挂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意。
等到宫崎理绘挂断了diànhuà,城户纱织才终于开口问道:“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之前我让几家大医院的熟人帮忙留意了一下伊藤忍有没有去他们那里就医,这会儿来了消息,那家伙刚打完石膏被抓回去了。”
“你白天提早退场就是干这个去了?”城户纱织早就知道宫崎理绘对伊藤忍的反感,只是没想到换成十年后的好友居然一出手就把人搞成伤残人士,这绝对是结下大仇了吧?
不过如果真的有仇,好像也说不太通。以宫崎理绘做事的风格来说,如果真的讨厌一个人,绝不可能把对方搞得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骨折而已。
因此,城户纱织不免有些疑惑:“打完石膏就能回家,看来情况不严重?你居然没把他搞成粉碎性骨折吗?”
“本来是有这个打算的,不过因为那时候摆在那家伙面前的都是木头桌椅而不是钢板,考虑到反作用力的大小,变成粉碎性骨折太夸张了,容易被人怀疑。所以我最后还是决定先上一道开胃菜,然后再找机会给他来个狠的算了。”
便如伊藤忍猜测的那样,宫崎理绘确实在会议室里做了点手脚,给桌椅附加了一点额外属性。
如果当时伊藤忍能克制住自己的脾气,不把气往身边的东西上撒,那么那些术法也不过是多此一举,一个小时之后就会失去作用,但若是伊藤忍动了手,那么结果就不用多说了。
一切看似都是伊藤忍的选择,但以宫崎理绘对伊藤忍的了解,这件事她可说是有着九成九的把握,知道伊藤忍是绝对咽不下那口气的,唯一的区别就是到底会伤到什么程度而已。
而方才的diànhuà则让宫崎理绘清楚地了解到伊藤忍只是伤了手而已。对此,她难免有些遗憾,如果伊藤忍在敲桌子的时候顺便踢一下椅子就更完美了——手不能动也没法阻止伊藤忍乱跑啊,但如果腿骨骨折了,这几天他就真的哪里都去不了了。
不过这一点小小的瑕疵并不会影响宫崎理绘的计划,甚至还有所助益,毕竟,若是伊藤忍全身瘫痪了,伊藤龙之介说不定就会心软犹豫了,但眼下伊藤忍身上那点小伤,显然还没法平息伊藤龙之介的怒火。
伊藤龙之介亲自出手剥夺儿子的各种附加身份,绝对要比旁人出手更加名正言顺,也不会引起太大的反弹。而一旦伊藤忍失去了身份所附加的隐性保护,那么其他人想要痛打落水狗就更容易了。
至少宫崎理绘可以肯定,伊藤夫人是绝对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那个女人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想到这里,宫崎理绘不由愉快地笑了笑,这可就真的不能怪到自己身上了,要怪就怪伊藤忍自己太不会做人,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和那个女人顶着干。
伊藤夫人本就是因为利益关系才会嫁到伊藤家,在生了三个女儿之后和伊藤龙之介的关系就越来越僵了,不过在伊藤龙之介决意把伊藤忍认回去的时候,伊藤夫人便已经认了命,但凡伊藤忍对她的态度能过得去一点,她也不至于积累下那么多年的怨气。
宫崎理绘并不怎么同情那位说话始终透着阴阳怪气的伊藤夫人,但若是伊藤忍因此而倒霉,那自然没什么不好。
双龙会的卸任事由在宫崎理绘的插手下正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与此同时,乘坐着信长号的刀剑们则正在兴致勃勃地进行着观光游览。
“没想到竟然能在这么高的地方看到城市的全貌呢,这在我们那个时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吧?”
“何止是我们那个时代,就算是在当今的晴空塔上,也不会有这样的视野。”
粟田口的短刀们聚在窗边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天,同时欣赏这难得一见的城市夜景,顺便在一期和药研的帮助下辨别脚下那些颇具特色的建筑群。
萤丸和爱染则抱着一把还未被唤醒的新刀占领了另一扇视野开阔的窗户。
“好想和国行一起坐飞船啊,可惜现在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实现了。”审神者不在,来自十年后的宫崎xiǎojiě也没有唤醒新刀的意思,这让一直期待着明石来到本丸的爱染难免有点失落。
“这样也不错啊,要是国行真的被唤醒了,说不定就算有我们拖着,他也不会走到窗户边上来。”萤丸为他们那位监护人的个xìnggǎn到头痛不已,“到时候我们说不定就只能陪着他在沙发上坐着了。”
想象了一下那种场面,爱染连忙甩了甩头:“算了算了,还是现在这样比较好,至少国行能被我们抱在手上,也算达成一起游览的目的了。”
信长少女看了一圈在场刀剑们的表情,微微偏过头看向了在她身旁依旧表现得苦大仇深的左文字兄弟:“你们两个是对我的信长号有什么不满吗?像其他人一样发表一下惊叹不行吗!”
信长号……
宗三对这个今天才新鲜出炉的名字依旧适应不良,也不知道等主人回来之后听到自家房子被改了名会不会晕过去。
小夜抬头担忧地看了宗三一眼,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只能自己对上了魔王大人:“那个……我们只是有些担心主人和江雪哥。”
信长少女揉了揉小夜左文字的脑袋,在这孩子惊恐的表情下心满意足地收回了手,果然还是比自己矮的小正太看起来更顺眼,像边上这个就有点碍眼了。
“明明是一把很可爱的短刀,偏偏气场那么抑郁,果然是被你带坏了吧,宗三?”
接收到信长少女的视线,宗三左文字立马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当即选择蹲下了身,力求和小夜保持一致的高度,但是带坏弟弟什么的,这肯定不是他一个人的错,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江雪也肯定有份……不,不对,什么带坏小夜,这明明是左文字的诅咒,绝对不是他们互相传染的结果。
信长少女看着已经养成神经反射的宗三,不由撇了撇嘴角:“算了,今天我心情好,就不和你计较了。有这点时间还不如去看看我曾经征服过的土地呢~”
宗三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些什么,但在看到信长少女漫不经心的神情时,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你真是一点都不像我的刀。”从窗玻璃上注意到宗三的表情,信长少女开口就刺了他一句,“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
“我……”辩驳的话太过苍白无力,宗三也只能当做没听到信长少女的嫌弃,按照对方的意思问出了埋在心中很久的问题,“我只是想知道,您现在还有征服天下的想法吗?”
“征服天下?你就是这样看待我的事业的吗?”信长少女轻哼了一声,显然对宗三的问题颇为不满,“说得多了你也不一定能理解。不过如果只是回答你的问题的话,那么dáàn很简单。”
“我想做的事已经在生前全部完成了,我没有任何遗憾需要弥补,也没有重复做同一件事情的爱好,你的问题太多余了。”
得到了回答的宗三没有再次开口,或许是因为信长少女话语中的自信太过震慑人心,他忽然觉得自己从前可能确实对自己这位前主人了解的太少,才会意识不到对方所求的东西其实并不像他所想像的那样高深莫测,反而非常简单纯粹。
只需要一点新鲜事物,一点有挑战性的东西就能让她找到乐趣,只不过这一切都隐没在眼前人喜欢乱来的表象之下,才会让人觉得难以捉摸。
意识到这一点,宗三忽然就有了敢在信长少女面前开玩笑的胆量:“那么您如今的追求就是欣赏那两位不速之客被挂在空中的姿态吗?”
两个archer之间的对决可说毫无悬念,拿着拆解了大圣杯之后造出来的无限炮火,信长少女以压倒性的优势让某位金闪闪的最古之王成为了阶下囚。
信长少女虽然喜欢用铁血手段去解决问题,但是对于折腾俘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只不过这位最古之王开口一句“杂碎”立马就让信长少女改变了主意。
本来嘛,这些人明明是来找小理绘麻烦的,结果当事人不在,为了不被盖亚意识盯上,作为无关人员的信长少女没打算搞出什么大动静,然而架不住对方发现她也是英灵之后就盯着她不放啊!再加上吉尔伽美什开口挑衅,那么事情自然没法善了了。
于是信长少女直接绑了疑似是吉尔伽美什御主的言峰绮礼,在发现他身上的n多令咒之后心满意足地实施了自己的报复计划。
要策反言峰绮礼当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但信长少女有安哥拉·曼纽在手,一切都不是问题。
言峰绮礼一直都想看看圣杯里的恶意究竟是什么,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还能和此世之恶聊聊天,大家一起来寻找一下创造恶意的愉悦感。
于是……
想要和安哥拉聊天吗?想要追寻世间恶意的极限吗?让吉尔伽美什不要反抗地被挂在飞船后面就满足你的愿望哦!
言峰绮礼:“……”
面对吉尔伽美什想要shārén的视线,言峰绮礼艰难地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反正只是被吊起来环游世界而已,没有任何性命威胁啊,王您就多担待一下吧……
当然,为了让最古之王体会到什么是公平,言峰绮礼虽然得到了信长少女颇具诚信的回礼,但还是逃不过和自家从者一起被挂在飞船外的命运。
安哥拉·曼纽无精打采地站在本该是阳台的位置上充当言峰绮礼的精神食粮兼péiliáo对象。他对自己成为了别人的奖品当然是不满意的,但是圣杯被信长大魔王拆了,现在他是生是死都被控制在对方手上,再抗议又有什么用!
哼,他才不是屈服于大魔王的淫威,他是觉得这个人类很有趣才会和他搭话的!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还是没有赶在月底前完结,sosad,字数都是哪里来的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