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
元袁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沿,咚咚的声音奇特的与自己的心跳一致。抬头,淡淡的扫了眼陈强,“没什么好说的。”
“两百块,租间单房都成问题。他迟早都会发现的。”
元袁闻言笑起:“他不会的。”
“为什么?”陈强诧异的挑眉。
元袁莫测高深的笑:“你以后就会明白。”
元袁不说,陈强心中更是疑惑。可别人的事,自己又不便开口,皱了皱眉,倒是没在追问下去。
“你什么时候回去。”
“现在吧。待会儿让他发现我的存在,不好。”
“那么,你打算一直不出现吗?”
“时机到的时候,自然就会出现。”元袁笑答道。
“你要等到什么时机?”
元袁心中不悦,敛了几分笑意,“天机不可泄露。”
既然是天机,他自然就问不出什么了。陈强见元袁不愿回答,遂道:“我现在刚好要回去事物招待所,我们一起吧。”
元袁轻轻的点头。
为了不让房远发现自己的存在,元袁将自己的车子停在村子外面。他相信,刚刚到这里的房远,绝对不会有那闲情逸致去压马路。倒是也在他的预料之中,直到他告辞离开,房远都没有出现过。
在车来车往的路口,元袁扭头望着村子的牌坊,抿着嘴唇苦苦的笑了笑。就算房远一直隐瞒,可是,作为一个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在他们身边转悠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袁枚最近的所作所为。只怕,自己那日的无心之语,是袁枚抛弃房远的诱因。不过,他也不相信,袁枚那样的性格会对一个男人百分百的上心。房远,大概只是他一时的玩具吧!兴趣没了,自然就要丢掉。尽管如此,他还是想为房远做些什么,毕竟房远为了袁枚,曾经付出了那么多。而自己,不过是袁枚赎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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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一天一夜,房远甚至没有时间好好的看一看他新租的房子。确定了自己找到工作后,立马就兴冲冲的做了一桌子的食物,然后兴致高昂的将房间的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
打扫的时候才发现,这房子虽然老,却并不小。光是卧室就有四间,而且楼上还有一层。楼梯在外面,房远皱了皱眉,虽然陈强没有说上面有没有人住,但是在好奇心的趋势下,却仍是忍不住爬上了楼梯。
楼梯的木板非常的老旧,踏上去的时候还能听见咯吱咯吱的响动。围墙外的爬山虎生命力格外的旺盛,有些枝条,都已经伸到楼梯的扶手上。说不出来为什么,越是靠近二楼,房远的心跳就越加的快速。咚咚咚的,好似就要从胸口跳出来一般。二楼并不像是没人住,在阳台的尽头,房远甚至发现地上有一排脚印。在看门上的锁,大都是锈迹斑斑,很久不曾有人开过的样子。尽管如此,房远还是轻轻的敲了敲门,细声问道:“有人吗?”
无人回答。
房远看着地上的脚印,纳闷的抓了抓头。既然没有人住,这脚印又从哪里来的?
在上班的时候,房远的脑子中都一直回想着这个问题。新上班的地方是一间杂货店,铺面不大,物品的种类却格外的齐全。除了房远外,店子内还有个女子。听陈强说,这个女子辞职了,房远接手后,就会离开。
陈强离开后,铺子里面便只剩下他们两人。房远本来是个话不多的人,但是想起楼道上那个不知名的脚印,就忍不住好奇的问道:“陈小姐,你住在哪里的?”
“村东啊,离你住的地方相差不远。”
房远心中一喜,迫不及待的问道:“那么,我那房子现在有人住吗?”
“有啊。”女子眨眨眼:“听说,是个艺术家住的。平时很少见他出门。”
“艺术家?”如此说来,那双脚印就是那个所谓的艺术家留下的了?可是,既然有人在,为什么他去敲门的时候,无人应答。
“嗯啊!”那女子冲房远露齿一笑:“不过,那个人你还是少接触一点比较好。我听村里人说,那人的脑子有些不正常?”
房远纳闷了。既然是艺术家,怎么会脑子不正常?
那女子像是知道房远心中所想,笑着解释道:“你没听人家说过,凡是搞艺术的,脑子都有些不正常。”
“呵呵。”房远干干的笑了笑。心中却想着既然住了进去,以后两人就是邻居,说什么也要搞好关系。这样一想,心中便有了计较。
时间转瞬即逝,眨眼,便到了下班的时间。时间已经指向六点半,房远饥肠辘辘,向女子告别后,又去市场买了些小菜,才匆匆的往家里赶。那个女子果然没有骗他,远远的就看见二楼的窗户,透出晕黄的光。房远吁了一口气,刚刚还在担心自己的准备会白做了,没想到,一回来,就赶上他们家的灯刚好亮起。
做好晚餐后,房远便心中惴惴的上了二楼。刚在门口站定,房门便被啪地一声拉了开来,一个衣衫凌乱的女子从房间内奔了出来。房远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惯力推向一边,啪地一声撞在了阳台上。
望着那女子离去的背影,房远彻底的呆了。有谁能告诉他,现在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来不及理清现状,房间内走出了一位穿做打扮皆是十分时髦的男子,冷冷的瞟了眼房远,斥道:“看什么看,还不快滚。”
这人的脾气跟袁枚有得一拼。房远笑得尴尬:“我是楼下新搬来的人。”
那人冷冷的瞥他一眼道:“我有叫你上来?”
房远摇头。
“既然这样,那你还不快滚。”说完,就啪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房远怒了。平时被袁枚喊打喊骂也就算了,才刚刚搬家,换了一个地方,又被楼上的小毛头指着鼻子骂。说什么,那口恶气也咽不下去。想也不想的使劲的拍打着房门。
想来,房里的人也在气头上,没拍几下,那刚刚才关上的门又被啪地一声拉开。那个小毛头气冲冲的吼道:“你他妈的敲什么敲,欠揍吗?”
房远瞥他一眼,冷声道:“要去楼顶还是楼下?”
那小毛头愣了愣,冷笑道:“你想要干嘛?”
房远嗤笑道:“自然是欠揍。楼顶还是楼下?”
闻言,那小毛头来了兴味,挑着眉头将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道:“就凭你?这瘦不拉几的模样还想跟我单挑?”
房远冷笑:“若是你输了,待会儿你就要跟我道歉。”
那小毛头鄙夷的看了眼房远,嗤笑道:“我可不会手下留情。”说完,便将双手插进裤袋帅气的下楼。
房远狠狠的掰着手指,骨关节喀嚓喀嚓的响。他不敢对袁枚动手,既然这个人,脾气跟袁枚那样的像,那么,他就把他当成袁枚一样,狠狠的揍他一顿吧。
说什么不在乎,被那样无情的抛弃,又怎么会好脾气到完全的没有一丁点的仇恨。
那小毛头脱掉身上的马甲,便勾着手指冲房远挑衅的笑。房远也不跟他客气,抡起拳头便直朝他的腹部袭去。
“花拳绣腿。”看着房远攻来的拳头,小毛头撇着唇懒懒的说道。房远也不回答,看着那小毛头直接踢腿朝自己下半身扫来,便飞快的顿住身形,一把握住他的脚踝。在小毛头吃惊的瞪着他时,又抿唇笑了笑,才一把甩开他的腿。
小毛头愣了愣,看出面前的人是个种好手。一改先前的自高自大,神色严峻的摆好了架势。两人都认真起来的时候,拳头功夫就不相上下。打了半天都没有分出个胜负来,若不是房间里的花皮子听闻外间的响动,奔出来扑倒那小毛头,他们大概会直接打到天亮。
不管在什么时候,只要是房远呆在一起。花皮子见到男人都会格外的冲动,这不,这会儿,那条血红色舌头又不停的舔着那小毛头的脸。那小毛头显然是第一次被这种大型犬给压倒在地,看着那调皮的狗儿,不由老羞成怒。
“你他妈的,快点给我拉开。”
见他还是如先前那般耀武扬威,房远的恶趣味也在那一刹被唤了起来。或许,是因为这人的脾气与袁枚太像,所以,他就打从心底的希望这人会在自己的面前吃瘪。
“花皮子。”房远笑着冲花皮子招了招手。
那小毛头以为房远是怕了他了,连忙说道:“你快点把他拉开,今天我就不跟你打了。”
瞥着那人狼狈的模样,房远心情大好。不慌不忙的接着说:“花皮子,加油。”
果不其然,话还没落音,就看见那小毛头瞪着眼睛,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而花皮子就算听不懂房远说些什么,这会儿,难得见到一个好玩的玩具,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房远瞥着满腔笑意,看了眼在院子里斗个不停的人和狗,便憋着笑进了房间。身后,不时的传来那个小毛头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给读者的话:好吧,狗血开始了……。嗯,第四者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