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你是不是跟她有一腿

172 你是不是跟她有一腿

?等了有好一会,厉管事都忍不住要放下身段去问问旁边的伙计了,那老板娘才堪堪出来,身后跟着一个比她高一个头,气质不凡的,没看脸,就先会被震慑住,但却抱着个小孩的男人。

他立马走过去:“想必这会就是宝丹阁的老板了,幸会。”

“怎么,这才几个月,厉管事已经不记得我了?”

厉管事一愣,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会避讳地不敢去看这位老板的面容,从他一出来,自己就下意识地将目光往下移,这是对待他那些大小主人时,才会特意做的动作,今日却下意识地做了。

听到对方的话语,他下意识地就往其的脸上看去,当时心里还想着,对方这嗓音有点熟悉,然后,他惊愣在场。

“二、二少爷?”

厉管事足足傻了至少三个呼吸,才惊慌地呼喊着。

哪怕对方脸上多了两道疤,身上有很多感觉跟以前不太一样,可他依然能认得出来。

因为对方那可怕的气场,比以前更盛了,绝对不会认错!

在沉兮不满地眼神下,他自觉失礼地再次将目光下移,不敢再瞻仰二少爷的容貌,惶恐地人变成了他:“二少爷,您、您怎么会在这里?”

沉兮没有回答,他抱着孩子在柜台上一坐:“听说你要找我,有事谈?”

厉管事原地站着踌躇了一小下,刚刚还“我厉家最大”的他,偷偷地在衣角上擦了擦冒汗的手心,才踌躇地来到沉兮落座所在的——柜台前:“二少爷,您,是宝丹阁的老板?”

如果厉家四少,可能会因为这段时间紧密注意陵城城主府的情况,而多少知道宝丹阁跟沉兮小贝有关,但这个四少根本不敢让人知道古器的事,所以他派人追杀“苏轻灵”,因此得知厉二少根本没死这件事,他连共犯大少和自己的未婚妻都没说。

更别说厉管事等人了,他们都只知道,厉二少跟大老爷一样莫名失踪了,大半年了,还没有一点消息,知道点内幕,猜测跟大少爷四少爷有关的,要么不以为然,要不不敢讲,久而久之,如今的厉二少成了厉家的禁语。

厉管事没想到,他根据家族所需,也是家主的同意来到这里想找种同心珠很厉害的种植师,却见到了二少爷。

“有问题?”沉兮将孩子放下,望着小孩颠颠地跑到小贝身边,慢条斯理地问着隔着柜台的厉管事,“有事说事,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到了这会,厉管事发现他无法像刚才那般自信乃至从容地说,要挖人家的种植师,停顿半天,只道:“二少爷应该知道,同心珠对厉家有多重要……”

“所以,想买我的同心珠?”沉兮故意会错意,“行啊,要买多少?”

“不是,我是想请教一下,您的那位种植师。”

沉兮抬起头来,目光投注在他身上的时候,厉管事打了个寒颤。

厉管事想到这次特意过来的任务,而且没了大老爷的撑腰,老家主闭关多年不管事,如今当家做主的是二爷和几位长老,大夫人跟大长老有亲缘关系,来自其他大家,在厉家里也很有话语权,而她最讨厌的,就是大爷的私生子二少爷了。

所以,以厉家现在的情况,二少爷的情况和处境是非常尴尬的,以至于他失踪那么久,很多人也知道是因为大少爷和四少爷,愣是没人敢说什么就是因为如此。

厉管事因为大爷和老家主的缘故,对二少爷倒有几分尊敬,加上二少爷自身的威压,也确实对二少爷颇为畏惧,可他只是厉家一名小小的管事,他没有选择的。

“二少爷,”厉管事为难地道,“就算您是二少爷,厉家想做什么,您可是阻止不了的。”

“厉管事是在暗示我什么?”

“小的不敢,只是……”

沉兮举起一手,厉管事就住了嘴,沉兮那手放在柜台上敲了敲:“想要我的种植师,可以啊,只要我的种植师同意就行。”

厉管事先是疑惑二少爷怎么会轻易同意,这些年,二少爷因为被家族排挤,他大部分时间都在闭关练功,俨然成了第二个老家主,是厉家大家都知道存在,但很少能见到的人,可并不代表二少爷怕事,他不愿意的事,拿整个家族逼他都没用。

他想,会不会是二少爷在种植师上做了什么手脚,很确定种植师不会同意跟他走,可厉管事这些年看得很清楚,再倔强有骨气的人,在面临真正的诱惑或生死的时候,都会让所谓的骨气变成笑话。

“那么,二少爷能引荐一下这位种植师吗?”

沉兮淡淡地道:“你不是已经见过了?”

他手指并拢朝小贝招了一下,正跟某位伙计说着什么的小贝哒哒地过来了:“沉兮,怎么了?”

沉兮握住她伸过来的手,将其拉到自己身旁,然后顺势揽住她的腰,对厉管事道:“现在你可以问她了。”

“她?”厉管事很惊讶地看着小贝,后者还微笑地朝他挥挥手。

厉管事确认自己记忆没错的话,这位姑娘刚刚还告诉他,她是这里的老板娘,而老板……是二少爷!!

瞬间理顺了这层关系的厉管事:“……”

“你、你跟二少爷……”

“夫妻啊,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小贝半个身子都压在坐着的沉兮身上,就差没直接坐到他腿上去了,旁边自己玩的笑笑看到了,也扑过来压在了沉兮另一边,被沉兮稳稳地接住。

厉管事再看这小孩,只觉得跟二少爷长得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说不是二少爷的孩子他都不信。

二少爷离家的这几个月,不是被人害得失踪生死未卜,而是出门去结个亲生个子吗?

厉管事觉得自己需要静静。

然后他决定先把这事抛到一边,他怕想多了脑子会错乱,还是先紧要着这次的事:“你就是种植师,可你刚刚……”

“我刚刚说了要老板同意,这有什么问题吗?”小贝无辜地眨了下眼睛。

厉管事:“……”

“那,现在二少爷说了您自己决定,那您……如果您真的是那位培育出这些同心珠的种植师,我保证,您只要进了厉家,厉家给您的待遇一定会让您满意。”

虽然满脑子的震撼让厉管事屡次脑子短路,可他毕竟在这个职位上坐久了,一张嘴就是分析利弊,套路的话熟练地就崩出来:“您有什么要求可尽管开口,厉家可以给您弄来更多的种子让您试验,另外厉家的炼丹师也给为您炼制丹药,提供给您之前拥有不到的资源。”

因为凌今歌这个陵城大佬的存在,想要掩盖在她城中开店的老板的来历还是没问题的,厉管事来前自然调查了一下,可又不至于特别深入地去调查,更何况,清雅城那个小小的偏僻的城镇里,一个二三品的炼丹师而已,再出名也不会引起他的注意,因此,就算宝丹阁有传言要卖丹药,他也不会想到小贝身上去。

“请您好好考虑一下。”

“真的什么要求都可以开?有更多的种子给我,还有资源?”

“当然,”厉管事很自信,“在不损害厉家利益的前提,厉家绝对能满足得了你。”

小贝笑着点头:“那行吧,我可以去厉家。”

厉管事:“……”

他是准备好了这会是个长时间的说服工作,可能还得有点手段,从沉兮开口让他自己征求种植师的时候,他就觉得,今天可能不会成功,要长期抗战,特别是在知道种植师还是二少爷的不知何时娶了的妻子后。

可是……她同意了?

小贝看他都懵掉的样子,好心地为他解释:“厉家可是相公的家,我为相公的家里做事,怎么会不愿意呢?”

沉兮也点头:“我离家有段时日了,是该回去看看。”

厉管事:“……”

他觉得没毛病,种植师嫁给了厉家二少爷,跟着二少爷回家,就等于投入了厉家,完全没毛病。

所以之前,他是被这对夫妻给耍了是吗?

厉管事有点委屈。

……

凌今歌整理了很多东西,吃的用的,恨不得把整个陵城好吃的好玩的都搜罗过来,装上满满的几个空间袋,好给自己的儿子儿媳还有乖孙带上。

“不用给我们整理这么多。”小贝哭笑不得,瞧瞧这个空间袋里都装了什么,居然还有各类果蔬,乃至灵米,说是陵城某家最好的灵米店买的,“婆婆,这些我都可以自己种的,比买的要好多了。”

说到这个,小贝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我怎么给忽略了,婆婆,我自己种的真的比这些好,我可以给你留点,看你喜不喜欢吃,喜欢的话派人通知我一声,我再给你送来。”

自家小院里的地是种不了太多的灵米灵菜还有水果,可种来自家人自己吃是绰绰有余的,而且收成快,随时变换果蔬的种类,之前忘了这茬子,都没能先拿出来给婆婆尝尝。

凌今歌很欣慰,她儿媳妇真能干,她忍不住对沉兮道:“好好对人家知道吗,千万不能辜负了她。”

沉兮一个斜眼过去,那眼神分明在说:这还需要你交待?

凌今歌心塞,真是养儿不如养女,她这个儿子做得最好的一件事,就是给她娶了这么个好儿媳妇。

笑笑揪着凌今歌的衣摆,奶声奶气地说:“笑笑,娘娘,好。”

凌今歌一下子就明白了乖孙的话,爱恋地摸摸他柔软的头发:“笑笑真乖!”

哦,她儿子还做了另一件好事,就是跟儿媳给她生了个可爱又懂事又聪慧的孙子。

就是想到儿媳跟乖孙,马上就要离开到黎山城去,既舍不得,又担心他们要做的事情会不会给他们带来危险,厉家那些人,会不会欺负了他们。

如果可以,她真恨不得跟在他们身后,成为他们就坚强的后盾,她更是意识到,自己一个中城城主的身份一点都不够威风,为了以后孙子出去,可以很威风地说我奶奶是谁谁谁,凌今歌决定,自己还需要更努力一点。

“婆婆,”看凌今歌愁得恨不得扛上一把大刀跟他们走,小贝忙轻言安抚,“您放心,有什么事,我们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而且,我们又不是不回来了,您在这里,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凌今歌不是矫情的人,她笑笑地没再这事上多纠结,只是忍不住又叮嘱他们一些注意事项,她多年行军打仗,又管理偌大的城市,她的一些经验和眼界,是小贝所不及的,便很认真地听着。

两天后,宝丹阁照样开着,由凌今歌派人看管,以后若是一家家分店开起来,也不可能全有老板亲自守着。

而沉兮一家三口,坐上了去往黎山城的,厉家专属的兽车。

尊卑有别,厉管事将兽车内部最宽敞的房间让给了二少爷一家,他则和护卫在外厢,路途中也没有休息,到了地境修为,两天不吃不喝也没什么关系,厉管事还是借着给他们送点心进了内厢几次,没回想问二少爷点什么,不是不敢问,就是好不容易问了,要么被二少爷无视,要么被二少奶奶给忽悠走。

三天后,即将到达黎山城,厉管事已然放弃了再探寻他们什么,只是心中那份道义,让他在兽车停下前,好心地对沉兮和小贝说道:“二少爷,您已经许久没有回家,厉家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变化,要是有下人冒犯了您,您尽管跟小的说,至于大少爷和四少爷他们,您……您就多忍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沉兮直到这会,才给了他一个稍微好点的脸色,也就是看着不那么冷。

见状,厉管事又对小贝道:“二少奶奶,您和二少爷的婚事,毕竟没有经过厉家长辈的同意和见证,可能会因此给您带来一点麻烦,不过您是厉家专门请回来的种植师,想来,某些人也不敢太过,真有事,您可以找二长老,大长老跟大夫人有姻亲关系,二长老脾气虽然不好,但为人还算公允。”

“谢谢厉管事。”

“不敢当,小的可什么都没做,哪当得起二少奶奶的谢字。”

小贝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轻轻地将头靠在沉兮身上,手挽着他的胳膊,宝宝则窝在沉兮怀里睡着,一家三口,依偎在一起,有点流浪到远方的味道。

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安顿下来呢,小贝将脸埋进沉兮的颈项里,无声地叹息。

……

厉家大厅里,集合了大部分的厉家核心成员。

小贝陪着沉兮,就站在大厅中,被这些厉家人或当猴戏或审视或心虚地围观着,被她牵着的笑笑,可能是感受到大半人目光中的恶意,将将一岁的他抱紧娘亲的大腿,脸朝着她这边贴得紧紧的。

能感受到他的害怕,毕竟才这么小,小贝一下一下地摸着笑笑的脑袋。

沉兮自然也发现了妻儿的不安(有一种害怕叫老公觉得你害怕),冷冷地对在众的各位道:“既然已经见过了,我先退下了。”

他说着,便要带着妻儿离开。

“放肆!”一位一看就很华贵,但面相怎么看都让小贝觉得刻薄的女人出声喝道,“厉唯画,多年的教养都被你喂兽吃了吗,你说离家就离家,大半年不回来,一回来就是这态度?还、还擅自娶妻生子,你眼里还有没有离家,还有没有我这个做母亲的?”

这么一听,小贝就知道这女的是谁了,感情就是所谓的大夫人,嗯,嫡母确实算得上丈夫所有孩子的母亲,只是,她这个嫡母做到了嫡母应尽的本分了吗?

小贝心里嘲讽着,面上畏怯地躲在沉兮身后,连孩子都塞在她和沉兮之间,被沉兮高大的身躯遮挡住的时候,她的手指悄悄地哗啦一下他的腰背。

原来这一世,他的名字叫厉唯画?

唔,听着还行。

借着沉兮的遮挡,她也悄悄地打量了下这厅里的其他人。

大夫人旁边还坐着两个年轻的女子,应该是大少爷的妻子,和四少爷的妻子,后者就那个曾是沉兮未婚妻的那个,听说是沉兮这一世的养父大老爷,怕沉兮在厉家受欺负,就想给沉兮找个可以倚靠的家族联姻,让他们照顾着点沉兮。

四少奶奶是谷家的,谷家如今的当家曾经是大老爷的兄弟,所以就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了沉兮,谁想这个小时候还愿意跟着沉兮尾巴聒噪的女子,稍一长大就背叛了沉兮,虽然对方的背叛才让沉兮成了她的,可小贝还是难以原谅她对沉兮做的事情。

看看这个女人,明显做了亏心事,都不敢抬头看一眼沉兮,一双手焦促不安地互相抓着。

那所谓的大少爷和四少爷并不在场,听说是出门办事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不敢现在出来,二老爷和二夫人也在,看猴戏的人就是他们。

除此之外,还有看着一脸肃穆吊天眼的大长老,威严带着煞气的二长老。

面对这些人,沉兮面无表情地对大夫人道:“母亲还有何事?”

“你还问我什么事,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什么事,擅自离家,擅自娶妻,你就没什么要解释的?厉家子弟,没有你这样不知规矩没有体统的!”

一脸冷然的沉兮反而浅笑了一下:“母亲确实要我说我去了哪里,我怎么离开家里的?”

大夫人一噎。

“我说了,母亲可别后悔。”

“唯画也大了,”一旁的二夫人忽然开口,声音柔柔的,手上还拿着一柄精美的羽毛扇,“不再是需要大人看着管着的小孩了,人家想出门历练历练,嫂子你啊,就该放宽心,别老担心着孩子,该让他自己成长了。”

她笑着一叹:“想我家唯雪和唯月,我现在都管不动他们,早就不管了,虽他们去吧。”

唯雪唯月是她和二爷的孩子,唯雪是三小姐,唯月就是那个四少爷。

小贝默默地抿了抿唇,这个二夫人,绝对比看着容易点燃的大夫人要不好对付得多,瞧她说的这些话,多不要脸。

大夫人经过二夫人的“提醒”,忍下气来,僵笑着对二夫人说:“我啊,就是操心的命,可人家还不领情。”

这会的大夫人也就找找面子的说了一句,要是以前,事差不多也就过去了,可这会的沉兮却冷冷地道:“母亲是该操心,自己的亲儿子想要养子的命,母亲自然要操心怎么帮亲儿子对付养子了。”

此话一出,那看戏的不屑的人纷纷一怔。

沉默寡言的沉兮,什么时候敢这么直白地,将这种事堂而皇之地说出口了?

连坐在一旁想自己的事,半分关注都没给过沉兮的大少奶奶都惊得看过来。

“你、你……”大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可小贝觉得,她其实是心虚地说不出话来,主要是都以为沉兮就算受了天大委屈,也不会明面上摆出来说,突然来这一出太突然,才让几人都怔到了没能及时反应过来做出处理。

二夫人笑容都跟着有几分不自然:“你说的什么话,怎么能这么说你母亲,还有你大哥,一向跟你兄弟情深,你怎么……”

“二婶婶,你是想帮着一块掩饰?”沉兮那嘴角那本微不可查的弧度大了些,“也对,这事堂弟也有份,你自然是要帮着点,否则……”

“厉唯画!”

一声尖叫,竟然是四少奶奶站起来了,还泫然欲泣地看着沉兮,捂着胸口一副快不行的样子:“你、就算我对不起你,可你怎么能这么冤枉月哥?有什么,你冲着我来好了。”

“你是对不起我,”沉兮顺着她的话就说了,“帮着你的月哥将我骗出去,需要我拿出证据?”

“你、你,我……我没有,你胡说什么,厉唯画,你不能因为嫉妒月哥,就……”

“嫉妒谁?”小贝从沉兮身后探出一颗脑袋,“为什么要嫉妒他?”她看看四少奶奶,再仰头看着沉兮,“这女的谁啊,她为什么这么说?是不是你跟她有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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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奴才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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