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跪守祖师

孙小空进了观内，借着昏暗的日光看到这是一个由正殿、左右厢房、和观门组成的一套四合院落，院内干干净净，院子里有两个巨大的香炉。

这时道童说到：“施主应该还没用晚餐吧，请随我来”于是把小空引到了餐室。

小空用过了晚餐，正要开口说话，这时道童又说：“施主请随我来”于是把小空引到了一个比较小的厢房里。道童说：

“天色已晚，请施主就在这里歇息吧”说完转身离开而去。

小空暗自纳闷，心想，难道观里的人都是这样的古怪吗？他观察了一下房间，房内布置简单：一床、一桌、一椅、床下一个尿壶，如此而已。房间还算干净。

晚上，孙小空转辗反侧，怎么也难以入睡。他感觉这观里有些怪异，好像哪里有些不对。

第二天，孙小空起了个大早，他忽然听到后山有隐隐约约的呐喊声传来，于是他就悄悄地绕到了后山，想要一看究竟。

小空到了后山，发现呐喊声来自一群练功的道长。于是他就找了一块大石头，躲在了石头的后面、偷偷地看他们练功。

小空细细地观察，发现练功的道长有十几个人，人群中既有年龄大的道长也有年龄小的道长，他们正在练的应该是一种养生功，动作舒展而又缓慢。指挥他们练功的是一个年纪稍长的道长，看上去大约五十多岁的样子，只见这位道长仙风道骨，他手拿一副佛陈，胸前的长胡须在早晨的微风中轻轻地摆动。

小空继续观察，他发现那群道长在练功的时候，于动作的轻缓之间在出掌或者出腿的时候，能感觉到他们身边的空气在微微地颤动，朝地上看时，也发现地上有很深的脚印。

孙小空明白了，原来这是一种气功，属于一种内功功法。

就在小空继续观察时，只听得一声“止”，这声音不大但是宏亮异常，声音有一种穿透力，在空气中震荡开来，以至于附近的树上落下了几片树叶，小空听了这声音耳膜也隐隐作响。

随着这声音，道长们也停止了练功。他们开始返回观内。

孙小空激动异常，他认为这位长须道长一定是个高人，于是他就寻了个机会一下子跑到了这位道长跟前。

小空躬身施礼、上身一弯到地说道：“晚辈给道长问好，请问道长可是菩提祖师吗？”

道长并不回答孙小空的问题，说道“你鬼鬼祟祟地躲在石头后面干什么，怎么早不出来！”

小空吃了一惊，原来道长早已发现了自己。

道长接着又说：“你就是昨天晚上来到观里的那个年轻人吗，你来这里作甚？”

孙小空已经认定了这位道长就是菩提祖师，于是就把来此地的目的说给了道长。

哪知道长却说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菩提祖师，菩提祖师是我的师傅。”

孙小空颇感失望，想了一下他接着又说：“您能帮我引荐下菩提祖师吗？”

“我师傅现在在闭关修炼，他不会见你的”道长说。

孙小空像是当头被浇了一盆凉水。可是他不甘心，于是又说到：

“那我在这里等，等到祖师出关了，我在拜他为师。”

道长看了看小空，叹了口气，以很真诚的语气告诉小空：“年轻人，我劝你还是不要在这等了，我师傅是不会收你的！”

“为什么？”

“其实在你到这灵山的时候，我师傅就已经知道了，他亲口给我说过，不会收你为徒，劝你还是尽早走吧！”

“那他老人家为什么不肯收我呢？”

“还不是因为你爷爷孙悟空，当年我师傅收你爷爷为徒，可是他不守门规，大闹天宫不说，可是他后来竟然还违背了师傅的祖训。你是孙悟空的孙子，我师傅怎么可能会再收你呢？”

孙小空终于明白了，这样看来菩提祖师应该是真的不收自己了。不过他转念一想说道：

“道长，祖师不收我，我拜你为师好吗？”小空认为眼前的这位道长功夫也很高强，他想如果拜他为师也挺不错。

可是道长说：“我也不会收你的，你还是走吧，年轻人！”

“你为什么不能收我呢，你不是也收了很多徒弟吗？”孙小空指了指那群道长们说道。

“我真的不能收你啊，真的。你想想，我怎么可能置我师父的话于不顾呢？”道长的意思是说菩提祖师不答应收孙小空为徒，他作为菩提祖师的弟子自然不能违背师傅的意思，也不能收孙小空为徒了。

孙小空失望了。他呆呆地傻在了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是他想：我还是不能就这么放弃了，我千里迢迢地赶过来，如果就这么走了的话，那岂不是太可惜了吗？于是他决定再努力一番，看道长和祖师会不会改变主意。想到这，孙小空并没有走，他一直跟在这位道长的后面，一直跟到了道观。

在道观的门口，这道长苦笑着说：“年轻人，你还跟着我干什么，我都说了不会收你的。”

孙小空说不出话，只是默默地跟着，不肯走。

道长摇了摇头，说道“好吧，随你的便吧，你吃在这里也可以，住在这里也可以，只是我要再告诉你一遍，我是不会收你为徒的。”

孙小空想哭的心都有了。他就这样默默地跟在这群人的后面，这群人进了观门，他也身不由主地跟进了观门。

长须道长看了又是一阵摇头。

孙小空心里还有一丝幻想，他想用他的诚意打动菩提祖师，心想万一祖师被自己的诚意所打动，他修炼结束了没准就会收自己为徒的。

孙小空有了这个想法，于是就坚守在方寸山道观，一直不肯走。

两天过去了，三天过去了，孙小空一直没有走。

长须道长看了不住地摇头，然而他又不忍心驱赶这个孩子，说真心话，他在内心已经被这个孩子给打动了。这个孩子如此的彬彬有礼，又是这样执着，如果不是师傅有话在先的话，他真的愿意收他为徒。

后来孙小空干脆守在了菩提祖师闭关修炼的洞口，他就这样不吃也不喝，一直守在那里，等待着祖师闭关的结束。因为有人不忍心，已经把菩提祖师闭关的地点透漏给了孙小空。

孙小空刚开始的时候还是垂手立在祖师的洞口，后来他干脆就跪着守候在洞口了。

然而菩提祖师的闭关并没有结束。他一直没有见到祖师。

又两天时间过去了，孙小空每天如此。

这一天，孙小空正一如既往地跪守在菩提祖师的洞口，忽然听到了里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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