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妈说让你嫁给我

他真的，很感谢楚若林啊——

他略长的发丝垂在眼眉，掩盖眼底疯狂涌动的疯癫与阴鸷。

真的是，死得太好了……

楚若林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家，今天周五，乐清知道她回来，所以给她做了好多吃的。

只是，当她回来时，乐清的脸色不太好。

“你班主任说你又逃课，去哪里了？又去偷偷画画了？我跟你说了多少回，画画没什么前途，多学点上流社会的礼仪，以后对你有……”乐清从厨房出来，还围着围裙，听见大厅的声响，知道是楚若林，擦干手上的水渍，想起今早老师打电话过来，虽然这是经常性的事情，但还是碎碎念提几句。

怀里突然闯进她的怀抱，她无声的哭泣，肩膀颤抖，声音哽咽的喊着妈妈。

这孩子……

发生了什么！

从小到大无法无天惯了，她怎么打怎么骂都倔强的没掉过一滴眼泪，这是被谁欺负了！

乐清琥珀色的眼眸染上怒意，声音低沉，抚摸着楚若林的发顶，给她支撑：“谁欺负你了？告诉妈，妈帮你做主！”

楚若林哭得一抽一抽的，听到她说的话，哭得更厉害了。

乐轻：“我的祖宗，到底怎么了？”

楚若林有两下子她是知道的，她爸跟自家女人见面也是清楚，只是当做不知道而已，她也难得去管，平常念叨只是增进她们之间说话的感觉，所以楚若林的性子她一清二楚。

她欺负人还差不多，哪里轮得到别人欺负她，所以。她这是怎么了？

楚若林从她的怀里抬头，继承她琥珀色眼睛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水雾，如水晶石散发它的光芒，让人不禁惊叹一声，这眼睛生得真好，像会说话一样。

楚若林嘴巴颤抖，抓着她的围裙紧了又紧，哭得沙哑的声音从她的喉咙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魏胜瑾的妈妈死了——”她说完，深吸一口气，开始嚎嚎大哭，“如果，如果昨晚我没有把他拉回来，他就不会变成孤儿。都怪我，都怪我。”

乐清惊讶，抓着她的肩膀问道：“你不是说他有事情回不了家吗？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

楚韶华从外面回来，感觉到气氛弥漫着诡异的沉重，自家女儿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老婆坐在旁边，捏着鼻梁，无声的叹气。

这是怎么了？

“你们吵架了？”楚韶华知道两人经常会拌嘴，但每次都是楚若林赢，而乐清的表情永远都是无奈，这一次感觉很严重。

“爸爸——”楚若林听到楚韶华的声音，收回去的眼泪又涌出来。撇嘴扑到他的怀里。

乐清看了一眼楚韶华，眼底的悲戚痛苦挣扎着，捏着鼻梁的手放下，叹了一口气，“韶华，有事跟你说一下。”

楚韶华摸着楚若林的发丝，轻拍她的肩膀，心疼的把她搂在怀里坐在沙发上，“怎么好端端的哭，谁欺负你了?”说完，才看向乐清。

两母女的表情太凝重，楚韶华的心不禁提了起来。

乐清一五一十把事情告诉了楚韶华，轻抚楚若林后背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清冷的眼眸流转不明的情绪，客厅的气氛从来没有这么凝重过，这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楚韶华是一家之主，乐清跟楚若林最是依赖他，他不说话，她们也没有底。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指针到了八点，楚韶华凝聚的目光回神，“这样吧，我们帮那孩子处理后事，并且资助他上到大学，明天过去问一下他的意愿，如果没问题，就接到家里。”

乐清点头，她之前就有这种想法，“行，明天我们一家过去看看。”

楚若林从楚韶华的怀里抬头，哭得红肿的眼睛像一颗桃核，依赖的抱着他的腰肢，白皙娇嫩的脸也染上了一层粉嫩，看起来可怜得紧，“爸爸，那今天晚上呢？”

楚韶华修长带着茧的手指轻轻擦拭她眼角的眼泪，叹了一口气，无奈道：“现在就去接行了吧。”

乐清皱眉，这大晚上的接人真的好吗？而且那边那么乱……

算了，那边那么乱，万一那孩子被欺负就不好了，还是接回来吧。

“你们去吧，我把饭菜热一下，再把客厅收拾收拾，你们早去早回。”乐清把围裙脱下，起身进了厨房。

楚韶华跟楚若林正在去贫民窟的路上，楚若林坐在副驾驶望着窗外的霓虹倒影，空洞无神。

楚韶华知道她心里内疚，她性子急躁又爱多管闲事，做事情不计后果，这一次希望她能成长起来，不要再鲁莽。

-

魏胜瑾在这狭窄的房子没有这么自在过，少了一个人，空气都比以前要清新得多。

今天他笑的次数是这辈子最多也是笑得最灿烂的一次。

他正在收拾衣服，看看母亲程如年有没有留下一丁半点的钱，突然大门被敲打。

他疑惑的站在门后问是谁，没有说话，一直在敲打。

魏胜瑾心一凉，他害怕似的把之前翻出来的铁盒子塞回原来的位置，还没走远，本来就不牢固的大门被踹开，倒在了地上，溅起四周的灰尘。

“想逃？”

魏胜瑾听到熟悉的声音，眼底闪过慌乱，后领子被拎起，像一个牵线的木偶扔在地上。

“你妈欠的债什么时候还！”来人中年，头发稀疏，啤酒肚腩，眸子浑浊，一口黄牙，凶神恶煞的踩着魏胜瑾的肚子，恶狠狠道。

程如年嗜赌如命，在外面不知道欠了多少的债务，可是每次都能还上，也不知道是谁帮的忙。

可这一次，人死了，还会继续填补这个空缺吗？

魏胜瑾不敢想，他一个初中生，还未成年，没有经济能力，哪来的钱还？

“不说话？给我搜，搜到什么拿什么。”中年男子冷哼一声，招呼身后的跟班去找。

溜达一圈，原本打扫整齐的房子很快又乱成一团，东西很少，很快就搜完了。

“老大，就这么点东西。”那伙人把一个铁盒子递给中年男人，他看了一样，脚下发力，把魏胜瑾踹在地上碾压。

“死穷鬼，就这么点钱怎么够还，你知道你妈欠了多少钱嘛？”中年男人弯下腰，魏胜瑾胃部的疼痛让他睁不开眼睛，他的额头冒着冷汗，意识混沌，在男人低下头一瞬间，看见了男人脸上的刀疤，他愣住了，内心一沉，完蛋了，今天，肯定要死。

“她欠了我们五万块，你说，她死了。这钱谁来还！”他捏着魏胜瑾的下巴，仔细的端详他的脸，眸子突然染上了笑意，“母债子还，看你长得还挺清秀俊朗，把你卖了，估计钱就回来了，带走。”

他猛地把魏胜瑾丢开，嫌弃一般把手指往裤子擦了擦，贼兮兮的笑道：“这匹货总算有一个能拿出手的，回去养一段时间，这肉就回来，准能卖一个好价钱，毕竟，那些有钱人最喜欢年龄小又细皮嫩肉的。”

身后的跟班先把中年男人夸得天花乱坠，然后不顾魏胜瑾的挣扎拖出去，等楚韶华他们来到魏胜瑾的家，只看见洗劫一通的地方，不见人影。

楚若林着急的看向楚韶华，两人先问了一下旁边的邻居，他们表示不知道，还是对门的一家小孩伸出脑袋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们。

“我看见魏哥哥被人拖了出去，我妈妈叫我不要出声，说那些事坏人。”小孩子看起来七八岁，因为营养不良，脸颊瘦小，可是露出的眸子圆溜溜，单纯可爱。

对门的妇女走出来，似乎不想多说什么，最后楚韶华给了她点钱才得知事情的经过。

魏胜瑾对门原本想要带着孩子扔垃圾，刚出门就看见门被砸了还有三个人在里面吵嚷嚷，似乎是欠债还钱，因为害怕，妇女关上门不敢出来，知道的也就是这些。

楚韶华抿嘴，线条硬朗的脸在昏暗的走廊灯下若隐若现，带着一股朦胧的俊美，妇女看得一瞬间晃神，后知后觉的脸红垂下头不做声。

“可是告诉我那群人的脸部特征吗？或者，他们家有没有经常接触的人。”

妇女继续想了想，表示不清楚。

打听无果，楚若林更慌了，今天下午魏胜瑾还好好的，怎么到了晚上就不见了。

楚韶华拍了拍她的肩膀，像先送她回家，可是楚若林不肯，非要跟着，没办法，楚韶华只好带着她去警察局报案，可是没有24小时不能立案，无奈下，楚韶华只好带着楚若林离开。打电话给之前帮忙调查的私家侦探，看下有没有查到什么。

楚韶华：“真的？行，带点人过去，我立马就赶过去。”

楚若林听出了什么不管是什么第一句话就是：“我也要去。”

楚韶华皱眉：“不行，你还小，去到那里干什么，你就留在警察局，等下我让你妈接你回家。”

楚若林不依：“别呀爸爸，我不会捣乱的，真的，我会保护自己，绝对不会出事。”

“不行！”

楚若林撇嘴嘀咕：“不给我去，我等下偷溜跟着。”

“你敢！”

最后楚韶华拗不过她。千叮嘱万嘱咐让她不要乱跑不要乱搞事情才开车去往私家侦探查到的地方。

楚韶华说要调查魏胜瑾的时候就联系人，没想到今晚会出事，恰好私家侦探一路跟着，他们只负责跟拍，死活不管，当楚韶华打电话问到才把这件事说出来。

楚韶华后头没人，但是私家侦探有，做这行业的没有后台可不行，只要给的起钱，他们就能帮忙查人或者抓奸。

抓奸是他们做得最多的。

楚韶华带着楚若林来到约定的地方，跟私家侦探接应，他让楚若林不许跟上，然后带着人进了小巷口楼上比较旧的楼层。

“小妹妹。喝口水坐下，很快就下来了。”男子满脸胡渣，吸着二手烟，眼神迷离的望着前方的楼层，烟雾把他的眼眉遮住，看不清神色。

楚若林接过说了一声谢谢，为了不扯爸爸的后退，她只能选择跟这个男人待在一起。

“那伙人只要钱，只要还钱就没事，别太担心。你老爸，可厉害了。”男人的吸得很快，星点烟火就烧到指尖，他把烟蒂扔在地上碾成灰。又抽出一根叼在嘴上。

“乱扔垃圾。”楚若林撇嘴，再他看过来的时候歪头，“你认识我爸？”

男人笑出声：“何止认识，你妈，我也认识。”他说到乐清的时候停顿一会，目光收回来，落在跟乐清几分相像的楚若林身上。“你妈跟我说，她的女儿出生后就给我当老婆，结亲家。”

楚若林睨了他一眼，冷笑：“你骗人。”

她妈怎么没有说过这件事，这个男人跟爸爸年龄差不多，一定是假的，她才不会上当。

被这个男人开了一个玩笑后。楚若林担忧紧张的情绪缓和。

柳笙歌笑了一声，打火机的火焰映照着一张成熟的脸，嘴上的烟点燃，轻吐烟圈，眸子在昏暗的地方闪着亮光，杂乱无章的头发盖住眉毛，看不清他的神情。

楚若林不经好奇，做私家侦探的是不是都要留这种发型，以及，胡渣。

两人相顾无言一会，前方的楚韶华西装革履，背着一个人走过来。

眉宇煞气凝重，在看见楚若林的时候收敛。招呼楚若林开车门。

把昏迷过去的魏胜瑾安顿好，走到柳笙歌身边说了一声谢谢。

柳笙歌的打火机往上一抛，随后接住，不在意的说道：“不客气，一分钱一分货，记得给我准时打钱就行。”

楚韶华脚步一顿，转身看了他一样，“有空过来吃一顿饭吧，乐清她，挺想你的。”

柳笙歌低垂眉目，传出一道不知道带着讽刺还是什么意味的笑声：“今天任务完成，先走了。”完全避开了刚刚的话题，招呼身后的人上了面包车。洗完的烟蒂从窗户丢下。

楚若林：“又乱扔垃圾。”

楚韶华目送他的车辆离开，转身摸着楚若林的脑袋，让她上车。

“爸爸，刚刚那个男人是谁呀？他还骗我，说我妈让我嫁给他，这个大骗子。”

楚韶华系安全带的手一顿，收敛情绪，打趣笑道：“你妈还真有可能答应。”

楚若林微瞪眼眸：“爸——”

魏胜瑾没有受到很重的伤，晕倒是因为营养不良，精神紧张，被吓到了。

只是他的腹部被踹得有点狠，以及，身上纵横交错的疤痕。青紫的肉色的烫伤的什么都有，护士上药的时候眼眶都红了。

楚韶华在场，盯着他的伤口，一言不发，眸底却愈发的深邃。

等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一点，乐清脑袋撑在沙发上打瞌睡，时不时抬头看向闹钟，裹紧披在身上的外套，担忧的望向门外。

终于听到了声响，她连忙出门迎接。

楚韶华公主抱着魏胜瑾进门，看了一眼乐清，然后来到客厅把孩子放下。

楚若林捂着胃部。喊了一声妈，然后泪汪汪的看着她，“我饿了。”

魏胜瑾被安顿在房间，盖上被子，然后陷入一片黑暗，接着就是关门的声音。

脚步声渐渐消失，魏胜瑾在黑夜睁开眼睛，呆愣的望着前方，其实，他在医院涂伤口的时候就醒了，他不敢醒来是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

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救他……

他想要这一团突然出现在他暗无天日的世界迸发出的火焰，可是又害怕这是一场梦，是他没有资格去碰的东西。

一夜无眠，楚若林先是放了顾辛乐的鸽子，原本想要把韩朵朵的鸽子都放的，可没想来得及说，韩朵朵跟任晋就过来了。

韩朵朵恬静温婉，笑起来如沐春风，她拎着糕点，甜甜的叫着乐姨，身后俊朗的少年，身上温润美好的跟着喊。

“任晋过来怎么不说一声，我还以为只有朵朵呢，快进来，让乐姨好好看看你们。”乐清没想到这两个孩子的动作这么快，才早上八点就过来了。这得起多早啊。

楚若林昨晚睡得晚，到现在还在床上，至于魏胜瑾，正在书房跟楚韶华谈论。

韩朵朵把手上的糕点递给乐清：“这是我妈妈昨晚做的，让我带给您。”

“乖孩子，帮我谢谢你妈妈，想喝什么，乐姨给你们拿。”

任晋在客厅扫了一眼，疑惑道：“乐姨，若若呢？”

乐清到了一个白眼：“她呀，还在睡觉呢，朵朵，过去叫醒她。”

韩朵朵腼腆一笑。点头。

乐清看见任晋拘谨的坐在沙发上，嘴角带着温和的笑容，想起他爸爸，叹了一口气。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任家少爷也是一个温和的人，所以他的儿子也是这般，怎么到了她这里就变了这规律。

楚若林的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尽爱打闹，还喜欢闯祸，没有韩朵朵的恬静，也没有任晋的斯文，更没有魏胜瑾的礼貌懂事。

越想越觉得自己生了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等她看见楚若林打着哈欠出来，没好气道：“也不看看现在几点，明知道朵朵过来还睡这么晚。”

韩朵朵抱住楚若林的手臂，目光依恋：“乐姨别生气，若若在学校天天早起，难得周末睡个懒觉，乐姨就放过若若吧。”

乐清摇头，从厨房里端出水果：“就你乖巧懂事，她呀，只要不给我闯祸我就谢天谢地了。”

想起昨晚折腾的事，乐清就觉得头疼。

楚若林总算醒来，看见坐在沙发的任晋站起来，疑惑道：“不是朵朵过来吗。你怎么也跟过来了？”

任晋是她的发小，从幼儿园开始到小学六年就在一个班，韩朵朵也是，所以他们三个可以算是青梅竹马，只可惜初中她就有点叛逆，然后在初一一年里开始在各个学校飘忽不定的游走，三人的联系也就慢慢的淡了。

见到任晋的次数还真是屈指可数。

任晋今天穿了一件白色深浅，下身是浅色的休闲裤，头发修剪一番，露出光洁的额头，少年稚嫩的脸扬起一抹温润的笑容，眉目如画，声音还未变声，稚嫩中带着奶音：“若若，我不可以来吗？”

楚若林看见他突然想起了魏胜瑾，对他摆摆手，然后抓着乐清问道：“妈，魏胜瑾呢？”

乐清摸了摸她的脑袋，指着书房：“跟你爸在里面。”

“我进去看一下。”楚若林撒腿就跑，被乐清拉住，推倒沙发上坐下。

“去什么去，别添乱，给我好好招待客人，我在煲鸡粥，一会儿就好。”

楚若林按捺想要离开的双腿，紧张的望着书房的位置，韩朵朵疑惑的扭头看向她，声音低落：“若若，我们这么久没见面，你好像一点都不开心？”

楚若林摆手连忙说道：“没有没有，我今天还打算给你介绍我新认识的朋友呢。”

韩朵朵啊了一声，蹙眉：“若若你会不会有了新朋友就不理我了。”

任晋歪头，嘴角的笑容没有落下：“怎么会呢，若若要是不理你，怎么会把我们介绍给新朋友认识。多个朋友就是多个家人，我们可以经常约出来玩。”

任晋说话文绉绉的，楚若林已经习惯了，觉得说得很有道理，当即点头。

“任晋说的对。等下午我带你去见她，她今天要跟人约架，我们去助威好了。”

“什么？打架？”韩朵朵惊呼，被楚若林捂住了嘴巴，乐清好奇的出来问了一句，任晋立马说没事才回了厨房。

楚若林赞赏的看了一眼任晋，警告性的告诉韩朵朵：“别让我妈知道，不然不带你去。”

韩朵朵眼泪汪汪，点头，楚若林放下手，她小声说道：“打架是不对的，我们过去劝劝吧。”

楚若林看了一眼韩朵朵，目光带着赏识。“我也觉得不对，要是能劝成功，我请你吃饭。”

韩朵朵拍了拍涨了一点都胸脯，说道：“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楚若林看了一眼自己的胸，一马平川，又想了想顾辛乐的，懊恼的说道：“没什么你们这里都鼓起来，我的还没有………”

任晋正在喝水，突然剧烈的咳嗽。

楚若林迷茫的看着他：“你喝水都能呛到，也是厉害。”

“若若，过来一下。”楚韶华的声音突然在书房走廊响起，身后站着低垂头，换了一身衣服的魏胜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