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那一夜,在劫难逃!(2)
“云,你,还好吗?”迟疑了许久,海婕才犹疑出声:“他,对你,好吗?”
流光心里牵挂着君慕城,但是面对这样的海婕,她又忍不住说出些什么话来。
知道这样对她很残忍,她还是点点头:“我很好,他对我,也很好!”
虽然早已听说了很多关于他和她之间的事,可是,听到她亲口承认,心里,还是很痛,很痛!
为什么,那个人,不是她?
她心中无比的幽怨苦涩。
“呵呵,那就好,我听说王爷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相信他一定会善待你的!”海婕想笑得开心一点,却还是止不住苦涩。
“海婕,你还好吗?”流光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的了。
“我很好!荣华富贵,无上尊荣,我又怎么能够不好呢?”海婕笑得有些凄凉,让流光十分的不忍,但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沉默。过了好一会,海婕又问她:“云,你爱上他了吗?你会爱他吗?”
流光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爱吗?她问自己,想起他温暖爽朗的笑容,想起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的一切,说她一点感情都没有,那是假的,但是,爱吗?
她还能够再爱一个人吗?
想起那些渺远的过去,她嘴角不自觉的泛起一抹苦涩,过了好久,才说道:“我会努力的去爱他的。”
不能说不爱,因为这样海婕会伤心,她愿意付出一切去追逐的,却被她如此随意丢在地上,对她太过残忍。
却也不能够说爱,因为过不了自己的心。
也许,有一天,会爱的吧!
但是那一天是什么时候,多久的未来?我们全无概念。
海婕深深的看着她:“这样的吗?也许,没有爱,也是件好事吧!”
“嗯?”流光不解的看着她,总觉得她今晚怪怪的,可是,又不知道如何的奇怪。
“呵呵,没什么。”海婕岔开话题,问道:“云,你这么晚急急忙忙的进宫,是因为阮太妃吧!”
流光点点头,虽然她实际上是为了君慕城,但是阮太妃也将是她的婆婆,她总不能漠不关心吧?
“我也是刚刚听说了阮太妃的事情,急急忙忙的想要过来看看,但是到了这里,却又——”海婕叹息,她是他的母亲,她当然关心,但是,她又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关心呢?
她,没有资格啊!
“你有这份心,我相信他知道的话,一定会很感激的!”流光安慰她,看到她手中拿着一个木匣子,说道:“这是你为阮太妃准备的吗?”
“是啊,这是太后姑姑赏赐给我的凝香丸,听说对心悸病很有帮助,我本想送过去给阮太妃,既然你来了,不如你替我送过去吧!”海婕将手中的木匣子放到流光手中。
那木匣子,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竟然有淡淡的幽香弥漫。
流光也不跟她客气,朝海婕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先过去了。”
“去吧!”海婕对一旁的小太监说道:“你好生带白小姐过去。”
“是,海才人!”那小太监连忙应了,催促流光:“白小姐,请随奴才来吧!”
流光朝海婕点点头,转身随小太监去了。
海婕看着流光的背影,想起当初相识的那些日子,眼中不由得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情不自禁的叫出声:“云!”
流光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她对着她,却怔怔无语,许久,才摆摆手,说道:“你,去吧!”
流光以为她是因为君慕城的缘故,才如此反复无常,没加多想,点点头,又转身随着那小太监走了。
“云,你会原谅我的吗?”看着流光消失的身影,海婕忽地落下泪来,流光,是她唯一的一个朋友,她不会因为她的出身而巴结她或者远离她,她清淡,她纯净,她只是,因为她是她,所以和她在一起。
可是,现在她竟然要将她——
“怎么?不舍得了吗?”身后忽地传来一声轻笑,海婕慌忙回身,只见不远处一个雪白悄然而立,那样绝代的风华,除了雪妃,还是谁?她瞬间变了脸色:“什么不舍得?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呵呵,”雪妃袅娜多姿的走到她面前,笑看着她,说道:“你说,等到明天,她明白过来,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海婕浑身一震,晃了晃身子,又镇定了下来,说道:“雪妃娘娘这话可真是奇怪得很,我与云本来就是好朋友,她能怎么对我呢?秋夜深凉,臣妾衣衫单薄,可有些承受不住了,就不陪雪妃娘娘赏月了!”
海婕说罢向雪妃行了一礼,转身就走。
雪妃也不看她,仿佛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还以为海才人有太后撑腰,对皇后之位已经势在必得的了,没想到,竟然也需要用这样的手段,真真是让人惊讶啊!”
海婕不理她,渐渐的走出了她的视线,只是一颗心,又如何能够平静呢?
流光随着小太监往前走,不久经过一个角落,浓郁迷幻的香扑面而来,像情人温柔的手,勾缠着她,她觉得奇怪,这样的深秋夜里,竟然还有这不知名的花儿开得如此的绚烂,芳香馥郁?
她想细看,却发觉头有些昏沉,不知道是不是转了太多弯的缘故,她只觉得身体有些疲软,头脑也仿佛迟钝了许多。
“公公,还有多久到?”她心里有些不安的感觉,想要追上去那小太监的步伐,却发觉脚下虚软无力,她不由得大骇,知道刚才那香味一定有问题,她扶着一边的柱子,猛地摇头,却怎么也甩不掉那种眩晕的感觉。
不行,不能够这样,绝对不能够!
她用力的抬起手,狠狠的咬了自己一口,鲜血瞬间牙齿印流了出来,她的神智稍稍清晰了些。
不能够再跟那小太监走了。
她转过身,往一边走去,身后却不知道怎么上来了两个人,一边一个扶着她,她挣扎,却一点力气都没有,身体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叫嚣,让她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