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南诏和蛮夷议和

162、南诏和蛮夷议和

程嘉骆靠近程可心面前,疑惑盈满心间,“告诉本王,为什么轻易地要替他赴死?有人在逼你吗?”

“没有人逼我,因为我爱他,我想要他平安,幸福。”程可心此时有一种任务完成的感觉,绝美的面庞上第一次浮现了轻松的笑意。

“爱?”程嘉骆冷嘲地轻扯唇角,一抹冷凝的气息拂过那俊美的脸庞,“原本本王认为你是特别的……”突然,失落涌上心间,程嘉骆略带惋惜叹息道:“你不过是个女人。”

只有女人,才会痴迷于她们口中的“爱情”,也只有愚蠢的女人才会为了“爱”而不顾一切,甚至放弃生命!

“无所谓蛮夷王怎么想,蛮夷王若是答应了,请在议和书上盖印,我带回去复命。”程可心将藏于水袖中的一卷锦帛拿了出来。

程嘉骆浓眉微拢,不悦地问道:“你早有准备?”

“是。我回去后,叶贺将军会率手下将士即刻退出蛮夷国境内。”程可心将锦帛缓缓摊开,上面的议和条件是她昨夜写好的。

忽而,程可心的皓腕被程嘉骆握紧,他没有抬头,绿眸却死死地盯着她裹着丝帕的手指,看着那渗出的鲜红血迹,“流血了?”

“方才拉弓太过用力所致。”程可心淡淡地回应道。

冷眸微抬,程嘉骆不发一言,拿起主帅金印,盖在了议和书上,冷冷的话语在程可心耳边响起:“程可心,触怒本王,要付出代价。”

收好议和书,程可心转过身,轻舒一口气,终于大功告成。

“我知道。”程可心不打算再拖下去,作势便要离开。

“告诉你,本王不会让你死,你回到寒城以后做好随时和亲的准备吧。”幽深的绿眸瞬间迸发出一抹凌厉的冷芒,他绝不会让她轻易地死去,死对于一个无所畏惧的女人来说,太便宜她了。

纤细的身影停在了原地,看来该来的终究还是逃不过了,程可心暗叹道。

“本王会随时兑现诺言的!”一抹高深的笑意在程嘉骆的唇边散开,幽绿色的眼眸中泛动着森冷的光芒。

程嘉骆空灵的黑色瞳眸中泛动着惊慌和忧虑,修长的指尖死死地捏紧了掌中的议和书。

此时的程嘉骆没有回头,因为她不想看到此刻程嘉骆那冷厉的神色,她迈着沉重的脚步,故作镇定地走出了大帐。

一直等候在帐外的南宫夏雨在看到程可心的那一刻,终是安心地笑了,他快步迎上前,眸光扫过她脖颈间的暗红色掐痕,心痛地皱紧了眉心,双拳握拢,努力地压抑着胸中泛动着的怒意。

“可心小姐,你……”南宫夏雨担忧地轻声问道,抬眸望向程可心那稍显苍白的面色。

美目微抬,程可心淡淡一笑,“夏雨,咱们回去。”清冷的嗓音毫无一丝感情的波动。

“好。”南宫夏雨知道此行的重要性,在这里多滞留一分,便多一分危险。

两人翻身上马,在蛮夷国众多守军的注视下离开了大营。

望着两人离去的身影,雷历走到程嘉骆身旁,略带不解地问:“王,属下不明,您为何不杀程可心,反而要让她嫁给南诏国的太子呢?

程嘉骆冷峻的面容上掠过一抹深邃而冰冷的笑意,冷薄的唇角微微扬起,幽深的绿眸愈发暗沉,性感的嗓音飘荡在空中,“只有爬得高,才能摔得重!”

雷历惊讶地侧过头,定定地注视着程嘉骆那幽暗的神色,一股深深的担忧在心底升起。

“死?太容易了。”程嘉骆摇了摇头,轻嗤一声,忽而,眼眸中寒芒毕现,连话语中也透着那彻骨的残酷,“本王要让她活在生不如死中!”

一滴冷汗自雷历的鬓角流下,程嘉骆此刻的表现,只能说明他对程可心的恨意深沉,只怕她日后将会……

另一端。

程可心和南宫夏雨两人日夜兼程,终于在转日的傍晚回到了寒城。

牵着战马,看着满目疮痍的战场,踏着为鲜血浸染的土地,抬眸,望向那残破不堪的城墙,两人同时感叹战争的残酷与激烈。

敲响城门,慕容黑骑将军在城楼上发现了他们,压抑地望着两人,“可心小姐,南宫,你们……”

“慕容将军,请带我去见哥哥。”程可心焦急地说道。

“好。”慕容黑骑将军点了点头。

刚踏入将军府邸,程可心便看到了那抹透着疲惫和焦虑的身影。

“哥哥……”一声呼唤从程可心唇边溢出。

蓦然转身,北冥逸俊朗的面容上闪现出震惊的神色,“可心,你怎么……我以为你走了……”

“哥哥,你看。”程可心快步走到北冥逸面前,将放在上衣中的议和书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交到了北冥逸的手中。

北冥逸轻蹙起浓密的眉头,道:“这是……”

北冥逸展开那金色的卷轴,握着议和书的手轻轻地颤抖了起来。桃花双眸中漾出了越来越多的怒意,声音暗哑地问道:“你去了蛮夷国的大营?你去找蛮夷王了是吗?”

“是。”程可心发觉了北冥逸的愤怒和震惊,轻声地回答。

“怎么做到的?”北冥逸倏然地睁开了眼帘,眯起了自己的双眸,难言的酸涩在他喉间涌动着,他不知道,程可心到底是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才求来了这一份议和书,但是他能感觉到这绝非一般的代价能够获得的!

“哥哥……”黛眉微蹙,程可心看到了北冥逸眼底的怒意,知道自己的擅自行动伤了他的自尊,“我……”

“够了!”北冥逸狠狠地将那份议和书摔到了地上,转过身,拉紧了程可心的皓腕,“告诉我,你到底答应了他什么?”

程可心为难地摇了摇头,她不能让他知道真相,深怕他会因此而感到负疚,语气平稳而淡定:“没有,我只是用了离间计,让他放弃了进攻寒城的念头。”

“可心,那这是怎么回事?”北冥逸修长的指尖轻抚向程可心脖颈的红色掐痕,心疼闪过眼底,他不敢想象眼前的女子,为了大军的安全到底克服了多大的危险。

“哥哥,这没什么。蛮夷王伤不了我,我告诉他,若是不能安全地放我离开,那么叶贺将军将增加一万兵力更加深入蛮夷国腹地,他有所顾忌,所以没有杀我。”程可心赶忙解释,她只期盼尽快结束战争。

“可心,你诈他?”北冥逸惊讶万分,没想到程可心竟有这般勇气和魄力,在蛮夷王面前使用诈术。

“我别无他法,只能做此一搏。”程可心恳切地握住了北冥逸有些冰冷的手掌,清澈的黑眸中耀动着溢美的神采。

闻言,北冥逸懊恼地放开了自己的手掌,颓然地蹲下身,拾起掉在地上的议和书,说不清心底涌上的复杂情潮,是喜,是怒,还是失落与伤感?

为何,她总是站在他的身后为他出谋献策,为他赴汤蹈火?当初那么狂妄的自己,如今看来一无是处,他根本不值得她如此深情地对待!

站在一旁的慕容黑骑和南宫夏雨见到此场景,似有会意地对视了一眼,然后退出了房间,他们知道,北冥逸心中的恼恨与悲伤。

轻轻地合上了房门,程可心走到北冥逸身后,头靠在他的脊背上,双臂环住了他的腰身,动情地呢喃道:“不要难过,不要怨恨自己,你不是弱者,更没有输。这是两国的战争,敌强我弱,你怎可能以一人之身力挽狂澜呢?”

“可心……”北冥逸拂掉了程可心环绕在他腰间的双手,一个角色的面容忽然闪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早已有她,他应该知足,可是当他发觉她对他的好的时候,他心里惭愧不已,不知道拿什么回报,他只好苦笑了一声,道:“我不值得你爱。”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爱是没有理由的。”一滴滚烫的泪水自眼角滑落,打湿了程可心那白净的面容,心底的悲伤如潮水般地涌上心头,她痛苦地抓紧了他的衣襟,可知,她一直在强颜欢笑,为了保住他,她付出了一生的代价,这种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可心,怎么了?你在颤抖?”北冥逸担忧地问,语气轻柔若水,宽厚的掌心带着温暖的热度抚平了她的不安和惊慌。

“没事,哥哥,明日修书给皇上,禀告前线战事,告诉他议和的条件,他会答应的,然后我们准备班师回朝,多待一分便多一分的危险,我怕蛮夷王会反悔。”咸湿的泪滴滑进了程可心的唇角,苦涩的味道让她蹙紧了那如柳般的秀眉。

“好,我们班师。”北冥逸不想再多问,他愿意相信程可心所说的每一句话,从此以后他会把她当作自己的亲生妹妹一般看待,就如同当年他对北冥冰一般,他要弥补一切,要让她做最幸福的妹妹!

当晚,北冥逸便修书一封派信使加急送往南诏国,将前方战事以及议和条件尽数禀告北冥辰,三天后,收到了北冥辰的飞鸽传书,他同意班师,并接受了所有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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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儿穿:冒牌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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