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5 我来了
?野狼连的方阵里有一个异能者,高峰并没有对其它人说起过,连续数年在单兵这一项上压制尖刀连,就是因为有这样一个异人的存在。
凭借这个异人,如果高峰想十连胜都有把握,只是不能做得太过明显。他自己有把握凭实力赢荀梦虎,其余两战应该也能必赢一场。至于唐大风这一场的输赢并不太重要,如果输了,下一场必定要赢,如果这一场赢了,下一场也就无所谓了。
所以现在,他并没有给那个异人什么暗示。
破茧让唐大风有这样一个挫折,也就是想引对方出手。他看到唐大风一个非常漂亮的挺身就站了起来,不等站稳,借那一翻之力再度扑上,状若饿虎。
地上绵软的沙尘在他脚下翻滚,被微风一吹,轻尘扬起,沙子落下。
一路轻尘一蓬沙。
沙子自唐大风脚尖散向破茧时,人已曲弯如弓,长长的健腿扫出,还是砸向破茧脖子,另一腿踞于地,看来是一招连环踢。
刚才被破茧借力一摔,让他觉得大为丢脸,既然这个小家伙能参与这样的较量,肯定也有很强的承受攻击,想必对方被自己扫中,最多只会晕倒,应该不会出现什么严重的后果。
然而,事情并没有在他的预料中发展。
如果破茧愿意的话,唐大风这一腿根本就踢不出来,他的速度在破茧眼里比路人丁差了太多,厚重有余,轻灵不足,就连肌肉力量也与破茧相差极远。
破茧可以完完全全地用脖子接他这一踢,认为没有这个必要,身子下蹲,避过那扫向自己脖子的那条腿,左手在那人腰眼上一按,接着一个小翻身。身子翻过去时,一只脚正好不小心踩在唐大风正要踢出地连环腿上。
唐大风单手踞地时准备踢出的连环腿,力量全在那只手与腰上,被破茧按住腰眼,不知道是因为对方体重的关系还是什么原因,只能感觉到一股自己腰力不能负荷的重量压了下来,腰力一破,连环踢便破。便要以手臂之力移开或是再度弯膝顶开破茧时,便感到自己左腿传出一阵剧痛。
破茧顺势站了起来,站在一边,没有再动,可能是因为踩折了对方的腿,表情有些惊慌,“你输了!”
不论是尖刀连还是野狼连都没有看出什么来,就看到破茧傻傻地站在那里没有动手,当听到破茧那三个字时,一个个全都不解,只有荀梦虎露出“果然如此”的微笑。
唐大风站起来时,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左脚已不能触地,重量全在另一腿上,脸上全是悲愤之意,大声喝道:“躲躲闪闪算什么本事,是条汉子就跟老子真刀真枪的干一场。”
破茧没有理他,而是看向野狼方阵中。
高峰坐在方阵里,因为视线的关系,没有看到破茧到底是怎么就让唐大风的左腿骨折了,不过看唐大风的样子,伤得并不重,看来对方并没有下黑手。
他微微抬头,看着破茧。阳光正炽,不知为什么刚好在破茧头顶,炽丝万缕,只能看到一团黑。见唐大风好像还想继续,嘿嘿一笑,丢出一块黑色的石头。
也许是很用力,那块石头去得很疾,叮地一声砸在另一块黑色石头上,将那块石头打成几个碎块。
唐大风见到高峰丢出的石头,恨恨地瞪了破茧一眼,一瘸一拐地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这时破茧才明白,原来一方认输就会丢一块黑色石头出来,他看了一眼,包括刚刚被打碎的那块,野狼连方阵前面有四块黑石,尖刀连那边同样是四块黑石。
“我连场!”破茧淡淡的声音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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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出来啊,这小鬼以巧破力的法子很好,但不光明正大。”贾昌为呵呵笑道,“还连场,当我师无人么?好大的口气。”
荀骁笑得很大声,用胡萝卜一样的手指抓了抓有些花白的脑袋,道:“不管黑猫白猫,能抓老鼠的就是好猫。我家孩子身子弱,不是那么些厮杀汉,挺好的。”
丁志峰并没有因为输了这场气恼,看着站在阳光下的破茧淡淡道:“又是平局啊,看来我们输赢各半啊。荀团长,加注么?”
“好啊,怎么个章法?”荀骁很光棍地回应。他非常有理由相信破茧能连胜两场,即便荀梦虎可能是输,以刚才丁志峰说的平局就请客,那么他应该是请定了。
贾昌为哼了一声,道:“你们两人老大不小了,别搞这些组织不允许的东西,当我眼瞎啊。”
荀骁笑笑不说放话。
丁志峰叹子口气,道:“本来只想说如果荀团长赢了,就让他在野狼连选两个人,因为我也看上了那个小白脸。”
“最大的可能是平局了。”贾昌为拿起前面竹桌上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野狼连还有赢面,就算那小子连场也赢了,我觉得梦虎还是比高峰差一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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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破茧说出“连场”时,野狼连一片哗然。
破茧与唐大风的较量不到三分钟,看着破茧胸口起伏急促,都知道这次即便他是以巧取胜,却也劳心,损了不少精力。
他先前的打法已落入其它人眼中,肯定会转变对抗形式,不可能还让破茧有那种一蹴而就的机会。所以,对于破茧不着痕迹的强势挑衅,已点燃了那些军中汉子的怒火。
一个身形不太健硕的军人走了出来,这人身形很好,没有什么虎背熊腰,极为匀称,身上的肌肉也非常匀称,从小手臂上可以看到股股肌肉勾勒出来的痕迹。
“我叫费通,野狼连少尉。”费通比先前的唐大风有礼貌很多,不单先自我介绍,脸上与眼中都没有一丝嘲弄破茧的意思。
但他却不知道,破茧有内力,能听得出来他此时的心脏跳得很快,想必心情很是激烈或是激动,不论是哪种原因,破茧知道这个叫费通的男人都不会对自己留手。
“破茧,尖刀连新人。”破茧表现得也很得体,脸上甚至还露出和煦的微笑。
“准备好了吗?你有歇五分钟的权利。”费通指了指破茧还在快速起伏的胸膛道。
“我来了!”破茧微微一笑,“了”字出口,人已向费通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