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墓碑
与程楠吃过米线,我原本的世界观就崩塌了,谁说美女吃饭很好看,很优雅?这程楠吃个饭跟上战场一样,狼吞虎咽的,嘴巴就没停过。
已经是下午六点了,我与程楠搭车回宾馆,看着钱包里唯一的红板我觉得我是一个贫困的人。这他妈也太穷了吧!
回到宾馆,我没有与程楠一起上楼,而是询问前台接待:今天砸中程楠的扫把呢。
两个接待小姐职业一笑,然后对我说:“小哥,我看见扫厕所的雪姨拿走了。你去问问看。”
“那麻烦请问一下,雪姨现在在哪?”我询问道。
“雪姨,是我们这保洁的,她现在应该在那边的员工室里。”一个前台站起身来,用修长的手指着一楼大厅卫生间旁边的一个员工室。
“谢谢。”道完谢我立即向员工室走去。唉,要不是没钱了,我能再买一个扫把,还用得着废着莫大功夫?
有一句老话说的好,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来到保洁室门口,我轻轻的敲了敲门,门开了,一个五六十岁的女人,他是短发,看起来很是精干,干燥的头发沾在一起,像是几天没洗头一样,她的头发中还带着几丝银发,脸上有许多皱纹,一双粗糙的双手诉说着沧桑,她好奇的看着我。
我开门见山的问道:“雪姨在吗?”
“我就是啊,怎么了。小伙子。”雪姨看着我好奇的问道。
“我是来拿哪个扫把的。”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不得不说这夏天就跟蒸笼一样,热的不要不要的。
“哦,你是说哪个在大厅地上的扫把啊。”雪姨恍然大悟。
“嗯,是的,我听人说是你拿走咯!”我点了点头说。
“啊,没错,我去给你取。”说罢转身进了保洁室。
我这时才打量起保洁室的全貌,一个十平方的小房子,里面还堆满了一些杂用物件,门口旁边摆放着一张木桌子,桌子的一个脚好像被人锯断过,用两本书垫着。桌子上拜访了一个咬了两口的馒头和一碗稀饭,一碟咸菜。
看来刚刚雪姨刚才正在享用她的下午餐。
不一会雪姨就拿了一个扫把出来,不过扫把看起来有些不整齐了。原来雪姨告诉我她下午拿起扫把的时候顺道打扫了大厅的卫生,所以扫把看起来有些旧了。希望我不要介意。
我本是从穷苦人家变为小康生活的一人,所以深有其感,知道下苦人的不容易,所以并没有责怪雪姨,反而笑了笑拿了扫把向雪姨道别离去。
不过我觉得背后好像有东西一样,好痒,但是我并不注意这一点,毕竟夏天人出点汗痒一下是很正常的事情。
回到房间,便匆匆睡下。
十五日早上八点我便到达了墓园,开始了我的工作,400个墓子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墓碑。
我扫了一个早上才扫了一百多块。
火辣辣的太阳无情的烘烤着大地,水泥的墓碑在太阳的灼热下呈现白色。
又扫了一百多块,我实在类的不行了,而且加上背上一直出水,又很痒,便找了个阴凉的墓碑靠在上面,阵阵凉意从后背传来,我觉得很是舒服,我慢慢坐在地上,不知什么时候便睡着了。
时间很快的过去,一转眼已经是下午六点了,这时天空已经慢慢开始呈现出红色,这时我才幽幽转醒,一看天色,我就知道要坏事。
还有那么多墓碑没扫过,天都这么晚了,这工作没多少条件,就是必须在在这一天扫完,才给发工资,不然什么都没有了。
我后悔的拍了拍脑门,赶紧站起身来,突然我感觉背部好痒,好疼,伸手一抓,剧烈的疼痛从背部传来,我把手拿到面前一看,我靠,咋流血了,手上有一股红的略显发黑的水,不是血又是何物?不过我的这血怎么有股臭味,算了不管了,等它自己结个血痂吧。
我忍着疼痛和怪痒,抄起扫把就开始扫墓。
时间飞逝,一转眼就是晚上十一点多,背部越来越痒,伴随的疼痛越来越大,只剩下一个墓子了,我已经拿到我应有的工钱了,不过老人看我没扫完,就要求我扫完的时候给他把门一锁,他自己则匆匆回家了。
“呼,终于扫完了。”我擦了擦额头的大汉,便准备转身就走,我打算去一下医院,我的背部还在流血,而且现在就出来的血相当的臭,我怀疑我得了某一种皮肤病。所以准备去医院看看。
我把墓园的门锁了,看着黑色的夜空,又想了想包里的毛主席,我就觉得世界如此美好,哼起了小曲儿。
走着走着,我就感觉到不对了,为什么大晚上没有一个人在街上行走,一般这个时候,不说老爷爷老奶奶们坐在门前聊天,也应该见到一些年轻人在路边的烧烤店里喝酒,可现在安静的有点过分,我走在大马路上,突然抬起头发现,这条路从我走到现在已经二十分钟了,可为什么一辆车都没有。想到此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甚至奔跑起来,突然我看到了一块墙,为什么说是一块,不是一面呢?因为这墙就立在路边,我走进一看,吓了一跳,这那里是墙,分明是个墓碑,我强压着心里的恐惧想墓碑看去,只见墓碑上有一个熟人的照片,我我吓,这里怎么会有熟人?
我走进一看,差点吓得哭出来,照片上的人确实是个熟人,那不就是我嘛,我猛的吸了一口凉气,我的双腿不自觉的打颤,只见照片上的我,突然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一阵大风毫无征兆的吹了起来,我害怕眼睛里进沙子,所以闭上眼睛。当我再次睁开的时候,我大声的喊了起来,至于喊什么,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需要声音来壮胆,不然我铁定被吓死。
看着面前的一幕,我觉得我的世界观这次真的崩塌了。
哪里是大马路,这分明就是个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