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章 春夜惊车男

002章 春夜惊车男

“哥!我们走吧?‘胡子’发现我们咋办?”邢武有点担心。

"别说话!我们看看他们咋个做法!”邢文的声音有点颤抖。

“强盗来了!强盗来了!”装车人大声喊叫。于是大家丢下手中的东西纷纷四散逃去。那主人模样的人主人也趁混乱之际不知去向。“胡子们只放枪不伤人就吓得众人逃离现场。县太爷的府门前火把的光亮中只剩下那些装满东西的马车。火把在地上燃烧着,把整个黑夜照的通明。土匪迅速把马车围了起来。这时几个强盗架着女主人来到马车前。

“当家的,给你抓个压寨夫人,可漂亮啦!”为首的家伙走过来用马鞭挑起女主人的脸说道:“嗯,还可以,不过老子今天没有兴趣。兄弟们看好她!”

话音刚落几个土匪争先恐后的扑了上去。淫荡的吼叫声不堪入耳。他们七手八脚撕开那女人的所有衣裳。那女人嚎叫着,哪里有人顾得上她。

“他娘的!你们想死啊?老子让你们看好她谁让你们胡来呀?想胡来也得等老子先享受对吗?”“胡子头”发怒说。

几个胡子只好罢手。一个小喽啰小声嘀咕道:“逞啥强,去年两个盐贩子面前咋就成了孙子来呢?”

“快!赶车走人!不走等县太爷叫来宪兵你们埃枪子啊!”

众匪徒纷纷来到马车前,开始搜查车上的东西。

“掌柜的!那辆装满破被子的车还要吗?”

“妈的!规矩忘了?留点给县太爷。”

那些匪徒把赤着身子的女人扔上马车,一个家伙坐在旁边看守着。其他匪徒们把马车团团围住,为首摸样的家伙走到马车前,用马鞭子敲了敲车上的箱子狂笑起来。“哈!哈!我们发财啦!这县太爷还够孝顺啊,把东西都给咱装好了不说;还给老子留下一个大美人。兄弟们!清点货物!撤!”

很快众匪徒纷纷跳上马车骑上马,几声鞭响,齐声呼啸,瞬间消失在茫茫的夜幕之中。只有那辆装有破被子的马车静静地停在那里。还有躺在地上的火把发出“嗤嗤”地笑声。

原来那主人模样的人就是息县县长。姓马名叫马虎。这位县太爷在任几年收刮了不少民脂民膏。近些日子里地方上饥民闹事,哄抢商店和官宦之家的事不断发生。他听说0产党就要来了,信阳,息县,淮滨,新蔡,阜阳一带0产党的底下工作者活动频繁。0民党的天下就要完蛋了。各地百姓都在闹饥荒。他料到自己的不义之财有一天也会被饥民抢夺,他害怕老百姓会生吞活剥了自己。所以他要把金银财宝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为了害怕更多的人知道他向外转移财产。所以今天的行动他没有安排警卫,让胡子们钻了空子。

息县是座古城历史悠久,人杰地灵。自公元前1122年周武王分封赐土,羽达建息国至今已历数3000多年。息县古为周代息国故地,春秋为楚邑。西汉置新息县。以古国为县名,并加一“新”字。南北朝分置南北二新息县,北齐合并为新息县。元代为息州,明改息县。息县这块地方是一个土地肥沃物产丰富的宝地,历来都是官宦之人争夺的地方。“拿钱难买息县坡,一半米饭一半馍”的民谣传说也证明了这一点。息县曾被苏东坡誉为“东南第一峰”的濮公山隔淮与县城相望。站在峰顶,可南阅楚天,北眺中原。刘邓大军南下,将军试水,传为美谈,在中国革命史上,留下深深的足迹。“濮山拱翠”、“古息含烟”、“兴国寻幽”、“竖斧春耕”、“寨河晚渡”、“葛陂夜雨”、“广丰浸碧”、“淮汝交流”等八大景观,把息县这座古老的鱼米之乡绘就成一幅瑰丽的画卷。但是,官逼民反,当豺狼要吃人的时候岂能顾及老百姓的死活?那些如狼似虎的政府官员一个个像吸血鬼似的拼命敲诈勒索老百姓。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接着那些杀富济贫的人纷纷组织起来,与官府对抗。还有一些土匪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干起“胡子”的行当。

“胡子”刚离去。“我们发财了!”邢文激动站起来,他向四周看看,只见胡同口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人见到兄弟俩立刻一晃不见了。邢文拉着邢武的手向马车奔去。兄弟俩来到那辆马车旁。邢文把手伸进破被子里来回捏了捏心里霍地剧烈颤抖起来。

“邢武,快上车!”

“我们的盐车!”邢武望着停在暗处的车子说。

“废啥话!快上车!”邢文有点不耐烦。

“哥!车上的盐那可是咱们两家的活命钱哪!”邢文不理邢武。他走到马车前,把马套迅速整理好;顺手拿起一个马鞭,跳上驾辕座上。邢文见邢武还在磨蹭骂道:“混蛋!上车!”

邢文举起马鞭狠狠地在马屁股上砸了下去。那马高高地昂起头来嘶叫一声拉着车向城北奔去。

邢武惊叫一声:“哎!我还没有坐上车!”他边叫边追马车,一只鞋子掉在地上也顾不得捡。追了好一段时间,邢武终于爬上马车。邢文见邢武上了车哪里还敢怠慢,他拿起马鞭照准马的耳朵“叭!”又是一鞭。那马狂叫一声跑的更快。此时邢文下意识的向身后看了一眼,他发现那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火光中,那人向邢文追了几步就停了下来。邢文又是一鞭,马车风疾电驰般地向夜幕之中隐去。马车不时地在颠动,车上发出“咣!咣!”的响声。邢文的心跳动的厉害;好像要跳出来。他努力地驾着马车,心里猜测着车上破被子里装的是什么。黄金?大洋?还是那女人设下的谎计?

“咣!咣!咣?”这响声就像戏台上铜器的敲打声。他激动的要死;“锵!锵!锵!”这响声就像金银撞击发出的声音。他的血快速地在流淌;心脏也随之加速跳动!他的眼睛注视着前方,耳朵倾听着车上的响声!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中泛起一阵阵波浪。因为从此他就像戏台上那些富贵豪门里的老爷们一样,衣食无忧了。他再也不贩盐了,再也不去河边摆渡了;再也不用熬夜打更了。再也不受穷了,他要做人上人。他要成为防胡街上最富有的人。

突然,前面有俩个人骑着马迎面而来。邢文的心一下子提到嗓眼。坏了!遇上麻烦了。邢文心中叫起苦来。黑暗中那两个骑马人低声叫道:“李排长吗?”兄弟俩也不答话,邢文狠狠地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双方擦肩而过。邢文回头看了看,只见那两位骑马人紧拉马缰绳在原地打着转,不一会就向息县城方向奔去。

那骑马的人在息县案发现场见到了那大汉。三个人在胡同里找到了邢氏兄弟的盐车,车里麻袋上写着:防胡邢。那大汉笑了笑说:“包信东防胡镇姓邢的兄弟俩发财啦!”

“李排长,我们怎么办?”一个大汉问。

“去马虎家看看有什么线索!郭川,你在门外警戒,我和小春进去看看。”

“是!”郭川接过二人的马缰绳。

李排长和小春进了马虎家。一个阔绰的大宅院,三间正午里还亮着灯。二人拔出腰间到手枪迅速来到窗下。小春戳破窗纸向里看。只见屋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二人手持着枪进了屋。“出来!!”李排长用枪指着座子桌下厉声喝道。

“不要开枪!不要开枪!”桌下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战兢兢钻了出来。

“马虎哪里去了?”小春问。

“院外来了‘胡子’他没有回来!”

“马虎的金银财宝是不是装在那辆破马车上?”

“是的!是我和夫人装的!”

“你是马府家什么人?”

“我是我是管家。”

“县政府有多少宪兵?”

“有一百多号人,还有警察局里二百多号警察。”

“我们走吧,看来是他们弄走了那批货。”李排长说罢带着小春走出马府。三个人骑上马向邢武兄弟俩去的方向奔去。

邢文的马车在夜幕中狂奔,它像发了疯的脱缰野马在夜风中疾驰,兄弟俩在恐慌与激动中前进。路边的树木与物体不断被他们向后抛去,兄弟俩这时谁也不说话,只听见马蹄“吧嗒!吧嗒!”地声音在夜幕中回响。邢武坐在车上被颠簸的有点受不了。

“哥!慢点好吗?把人颠死啦!”

“闭嘴!只要不出我的预料,让你颠三个月你也会愿意。”

邢文一言不发。他双手紧握缰绳,两眼高度注视着前方,扬起手中的鞭子不时的抽打着马屁股。虽说是大马路,但是马车还是颠簸的要翻车似的。夜风呼呼地迎面吹来,邢武感到有点颤抖,她不知道哥哥玩的啥戏法,也不会知道车上装的啥东西让哥哥如此变了一个人似的神神秘密地。屁股底下那硬块块咯得他无法忍受。哦,还有那圆圆的家伙,好像……,他不敢往下想。他认真地用手又捏摸着,啊!大洋……,妈呀!要是大洋那我们可就……,邢武这时感到屁股底下不再咯人了,软软地,暖暖地,就连那“咣咣的响声也感到美妙动听。他不禁哼起小曲来:辕门外放罢了三声炮,天破府——”

“呯!呯!呯!”身后响起一阵阵枪声。

"快!有人追来啦!”邢武叫道。

“不会的,那是县长带着人与那无名大汉交火!”邢文脸上现出一丝笑容。

一点不错,马虎从自家府前逃出后就直奔县政府。他迅速带着宪兵杀回来。

“抓住他们!”马虎狂叫着命令。这时李排长三人刚刚出了马府,三人骑上马便还击边撤退。李排长三人没有沿着邢氏兄弟俩逃走的官道退去而是下了官道超着相反的反方向奔去。马虎的宪兵死死跟随不放,小春瞄准前面的两个家伙“呯呯!”两枪;那俩人坠落马下。

“抓住他们!”马虎在后面命令。李排长转身又是两枪,又有两个宪兵毙命。他们停了下来。调转马头往回逃。

“追!”李排长叫道。三个人在后面紧追。

马虎带着人狼狈逃回县政府关上大门。李排长三人路过县城也不敢久留就沿着官道向城北奔去。

伪县政府里马虎正在训手下人。“都是他娘的饭桶!一群人连三个‘胡子’就治不了!完啦!完啦!我的”马虎差点说出自己转移财宝的事。

“马县长?你咋知道他们是‘胡子’?”一个宪兵大着胆子说。

“不是‘胡子’是啥人?”

“‘胡子’夜里有枪法这么好的人?你看那黑夜里伸手不见五指一枪一个准打死了我们四个兄弟!”

“啥人么?有屁就放!”马虎气急败坏的在屋里转来转去。他不在乎死去的人,他心疼自己的万贯家财。这是他多年来搜刮来的民脂民膏。他后悔自己没有带人保护。

“以我看是00党的探子!”

“啥?!”马虎一下子瘫在地上。“从明天开始!昼夜巡逻!见到可疑的人统统抓起来!见到有枪的人无论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就地枪决!另外,派人到各乡去把他们的精干乡丁抽调到县大队,加强我们的治安防范力量!各个街道关卡加强力量严密搜查来往行人能够藏匿枪支的车子、担子、柴捆等可疑的地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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