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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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候多时,王爷。”她抬头对视夜子墨的双眸。
陈丝雨,你想要后位,我就给你。失去夜铭熙,你们父女连一条狗不如。
生母尸骨无存,养父和养母被斩首,容蒲被害。她有太多的新仇旧恨要同他们算一算。
“我就等这句话,但愿你不会后悔。”夜子墨的表情显得认真。
等这天等的太久,他不想再耗下去。
铭熙,皇兄也该是时候讨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了。
“打算如何对付陈中天?”夜子墨坐在了石凳上。
寒凉的风拂过他们的面颊,点燃的确是他们彼此心间的仇恨。
无绝也跟着坐在石凳上,“子墨,答应我,陈中天有我亲手来手刃。”
夜子墨凝视着无绝的眼,对她神秘一笑。
“你第一个该杀的不是陈中天,而是当今太后。”他喝着石桌上备着的热酒。
一句话令无绝久久无法回神。
“此话怎讲?”无绝心急,抓上夜子墨的手臂。
他没有挥开她的手,“当年害陈丝雨流产,害你回不去皇宫,菖丞相被斩首,种种事因皆有她一人造成。”
看无绝还不算彻底明白,夜子墨继续解释。
“陈中天,她所做的一切统统因为陈中天。他们狼狈为奸,表面为夜铭熙守护凤都皇朝,保住龙椅,实则不过是满足自己的野心与欲望而已。那些为了他们的阴谋无辜牺牲的我们,才是可怜者,就连菖丞相也不例外。”他终于道出了真相。
无绝似是死了一回,冷的整个人都在发抖。双手紧紧握成拳,直到五指关节泛白她都浑然不觉。
原来,她最大的敌人不是陈中天和不是夜铭熙,更不是陈丝雨,而是太后。
波谲云诡的后宫,谁是忠谁是奸,哪一个佛口蛇心,哪一个笑里藏刀。她到至今都还未看清楚,若当初能够看清楚就不会落得如斯田地。
“子墨,你想要什么?皇位,还是要杀了陈中天,我菖蒲拼了这条命也会协助你。”她双手敲击着石桌,眼里满是坚定不移的狠光。
统统都将她踩在脚下,蒙在鼓里。
可恨可恼,她是太相信太后了。
无绝的转变使夜子墨心中涌上了胜算,他知道复仇之路毕竟会有所损伤。他会尽一切力量保护菖蒲,这是他欠她的,当年要是他能留住她,兴许他们不会有今日这个下场。
“我要出魔宫一趟,你与我一道走。”无绝的胸中燃烧着一团旺火。
她要向太后坦开自己的身份,要向她宣告自己没死,要活着讨回一切。
夜子墨没有犹豫,“你要记住,切勿急躁,要冷静。她的手段层出不穷,小心为上。”
两人离开魔宫,夜然听到无绝和夜子墨之间的谈话,心情变得复杂。
他是知道无绝是菖蒲,也知道她与夜铭熙之间有一段渊源,始料未及的是,她身上竟发生那么多不公的事。
夜子墨不方便送无绝进宫,让她下了马车后,他同冷云回了王府。
前尘往事随风而来,呼之欲出。那厚重的往事像汹涌的潮水,似乎要将无绝淹没,窒息的感觉在胸口挥之不去,她痛得无法呼吸,同等失去孩子时那般受尽打击。
打晕守夜的太监和宫女她潜进太后的寝宫,走到了太后的床榻前站着。
那火红衣袍被敞开的小轩窗灌进来的冷风吹的肆虐飞扬,如墨长发恣意飘舞。
“母后,你竟能睡得如此安稳,双手沾满血腥,难道你不觉得腥味难闻吗?”瞬间寝宫内所有的烛火全部点燃。
太后被惊醒,看着眼前近距离的无绝,她吓得失声尖叫。
无绝上前点住了太后的哑穴,然后摘下了蒙住芙面的面纱。她翘着腿坐在了太后身旁。
“菖盛的死,皇太孙的死,陈丝雨的流产,母后难道不解释吗?”她笑着看向太后,“不过好可惜,母后我现在不要你的解释了,你等着夜子墨称帝的那天,而我,要你为自己所做过的错事付出相应的代价。”
说完后,她利索的跳下床榻,解开了太后的哑穴。
“蒲儿,你听母后……”
没等太后说完,无绝扬起手打断了太后的发言。“太迟了,我要你凤都皇朝从此万劫不复,就算我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爹,娘,容蒲,孩子,我也该是时候清醒了。
“蒲儿是不是夜帧旭和你说什么了?”太后掀开锦被下了床榻。
无论是谁说的都好,总之她现在看清楚了太后的真面目。
无绝连连后退,看着太后的眼神变得极为陌生。她似乎不再愿意相信,也不愿意再听太后多说一句辩解。
“是与不是太后比我更清楚。”无绝不再唤太后为母后。
面对无绝的冷情,太后索性不再做挽留。要走的终归要走,会留的怎么都会留。聚散离合都是缘,如今缘分已尽她能怨恨谁?
太后站在无绝面前,她的神情看上去十分冷静。
“既然你这么认为,那么哀家也无话可说。谁是谁非,只有天知地知,哀家心里知。”她认为眼前的人还有利用价值,不想说破和陈中天之间的干系。
实在是低估了无绝的决心,“不必了,太后说的再多又有何用?到时只怕陈中天也会自身难保,他的那颗项上人头,只要我出江湖追杀令,他休想多活片刻。”
亮出身上的那块血玉,她要太后明白现在的菖蒲今非昔比。
当太后见到无绝手上的血玉时,脸色大变。血玉为何会在她手中,这块血玉当年可是很多人争破了头都想得到的宝物啊。
“慢着,你身上的血玉从何而来?”太后情急之下说出了别人基本不知道的细节。
血玉,这块玉基本不会有人唤为血玉。
显然,太后对她手中这块玉佩有所了解。
无绝有了防备之心,“魔宫之信物,试问一宫之主怎会无法拥有?”
没等太后继续说下去,无绝收起了血玉。
刚才太后的眼神里有惊恐,还有一闪而过的慌张。究竟,这块玉与她有着怎样的渊源,无绝很是好奇。
“你戴着这块玉佩只会惹来杀生之祸。”太后危言耸听,想无绝留下玉佩。
想要玉佩?没门,她现在可不是省油的灯。
看在太后心急如焚的份上,无绝轻蔑一笑。
“问问陈中天他的原配是如何死的,拥有什么样的身份?”无绝慢慢地靠近太后。
陈中天,今晚她进宫来见自己似乎离不开他的名字,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站着有些累,太后坐在了软榻上。
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她瞥了一眼无绝。“你似乎对陈中天有不一样的情愫?”
“呸……如此狗贼人人得而诛之。太后听信谗言,姑息养奸罢了。”她不客气的指着太后的鼻子叫骂。
太后一听胸中闷气难耐,伸出手掌拍在了桌面。
“放肆,谁准许你同哀家大眼瞪小眼。”她真的不一样了,变得像匹野性难驯的野马。
无绝紧盯着太后的双眼,丝毫不畏惧。
“牺牲皇太孙得来的江山社稷,敢问太后可睡得安稳?”她神秘一笑,“你的皇太孙安然无恙的活着,至于为什么,就去问问你的好儿子吧!”她话音刚落下,没等太后反应过来人跳出了窗外。
皇太孙的事再次被提及,像哀怨的琴声扯断了太后心中那根最脆弱的弦。
经过昨晚净莲师太和无绝进宫后,太后一整天坐立不安,索性来到了夜铭熙的寝宫,等待他下朝。
实在想不通,这靠着皇太孙得到的江山社稷究竟是什么意思?菖蒲分明是话中有话,不可能无缘无故说没头没脑的话,正所谓无风不起浪。
“太后,皇上下朝了。”太监躬身上前,向太后禀告。
她对太监摆摆手,暂时想安静下。
夜帧旭一定在她面前说尽坏话,凭她对菖蒲的了解,她大难不死肯定会进宫找自己。找是找了,却不是来报喜的,而是来报仇。
这结果,简直出乎她意料之外。
正当太后沉浸在思绪之中,夜铭熙跨进了寝宫。
“母后,你的脸色很难看,要不要请御医把把脉?”夜铭熙坐在了她身旁关心的说。
太后恢复了常色,面带微笑。“不碍事儿,大概是昨夜没睡好。熙儿,母后有事想问你。”
她抬首与侯在夜铭熙身旁的李公公对视一眼,李公公到底是宫里的老人,马上明白了主子的心思。
他半跪着朝他们行了个礼,继而带着若干太监和宫女走出了寝宫。
似乎此事事关重大,夜铭熙对太后谨慎的态度有了想法。
“熙儿,告诉母后皇太孙葬在哪里?”太后握住夜铭熙的手掌,“蒲儿没死,母后昨晚才知。然她口口声声说我们欠她的,欠孩子。你可否将实话告诉母后?”
握住夜铭熙的双手些微用力,动作之中透露出她对夜铭熙的回答有所期待,但愿他不会欺骗她。
夜铭熙知道再也瞒不过,最终他从太后紧握的掌心挣脱出双手。
那好比是作茧自缚,突然重获新生是如此自由自在。是那么渴望如此微小的愉悦,如此能使他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坐在龙椅上他有些累了,说不出来的痛他还要装在心底多久才能重见天日?
“是,孩子没死。”夜铭熙站起身,背对着太后而立。
尽管孩子没死,可也不能抱回来抚养,陈中天不是省油的灯,他势必会抓着不放。
太后也起身,她走到夜铭熙面前,颤抖着手捧住他的面颊。
“何苦呢?熙儿,母后不会让你受苦,你放心,皇位母后会尽一切力量为你好好守护。”看来是她还不够强势,要不是皇太孙也流落在外不得归宗。
一听太后说要帮自己巩固皇位,夜铭熙很是惧怕。
“关于权势儿臣不再强求,母后也放手好不好?”他的脸色显得越发苍白。
看夜铭熙的脸色,太后放下捧着他面颊的双手。
儿子的症状分明和他一模一样,太后的眼里滚下热泪。
“什么时候开始的,说啊,还想瞒到什么时候,是不是母后比你先死你才肯罢休?”太后双手抓着夜铭熙的双臂,小幅度摇晃了下。
夜铭熙痛苦的抬起头,酸涩的鼻尖,无法控制的泪,他需要忍。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太后痛苦的抱紧了夜铭熙。
这是她的依靠,一辈子仅存的希望。
怎么能,老天实在太无道理,不讲公道。
“我命由我不由天,熙儿会保护母后的。”他笑着搂住太后。
远处传来熟悉的琴声打断了假冰雨的思绪,她看四下无人提着裙摆跑向后院。
打开门,正巧一辆马车停在外面。
“上车吧!”马车内传来无绝的声音。
假冰雨利索的跳上马车,随着马车缓缓启动。现在陈中天应该不会回府,他每天下朝之后都会去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是哪里,这些年来无人知道,就连陈丝雨也是。
马车抵达偏僻的郊外,无绝下了马车,假冰雨也一并下来。
她跪在了无绝面前,“属下参见宫主……”
“起身,最近在陈府内过得可好?”无绝的眼眺望着不远处的苍翠欲滴的群山。
曾经何时,她快要忘记宫外的生活。犹记得那年和夜子墨泛舟游湖,两人相依相偎。可嫁给夜铭熙之后,出来游山玩水的机会少之又少。
很多她想做的事,最终被搁浅,不了了之。究竟存有多少遗憾,到导致他们的情变成如今之地,不堪一击?
“陈中天差点杀死了秀巧,要不是秀巧聪明,属下也难逃一劫。”假冰雨对无绝禀报在陈府的遭遇。
原来如此,看来陈中天的疑心不是一般的重。假以时日,她的阴谋和诡计都会被识破,短短几天光景,他对派去陈府的属下有了防备之心,他日还得了,一定要在陈中天发现她的部署之前前得到冰雨留下的手札。
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冰雨喜欢写手札,正巧把点点滴滴发生的大事都会记录在内。而她正好可以利用冰雨留下来的手札,查探到生母的下落,到时方可知是生是死。
对于陈中天无绝始终无法相信,此人是奸佞小人,什么都做得出。
“你暂且留在陈府,等偷到手札,本宫会派人接应你。”无绝往假冰雨怀中塞了一封信。
假冰雨略微瞥了一眼信,也没有当场拆开来。
无绝知道她想知道这封信的作用,“这封信等你回府后再拆,陈中天不会杀你。”
她能保证,这封信会助属下度过一劫。
看在无绝尽一切力量保自己性命,假冰雨对这趟差事更是尽心尽力,对她亦越忠心。
远处是无限美好的夕阳,近处是被余晖拉长的两道影子。
等夜子墨成功后,她就能杀了陈中天一了百了。
无绝另外派了马车送走假冰雨,自己则站在岸边继续欣赏美景。
但愿能在有生之年得偿所愿,不然死也不瞑目。
爹,娘,蒲儿只想速战速决。百毒不侵终究抵不过情伤,是见最毒的不是毒药,而是动心。
那封信是冰雨一直带在身上,在她死后被无绝发现。那封信看上去很残旧,应该有些年头了。她拆开过信,也看过其中内容。
为此才会把信交给假冰雨,望这封信保她一命。
唯有铲除陈中天,她方可同孩子团聚。
骨肉亲情,有生之年她不可再失去唯一的至亲。夜铭熙防备的是陈中天老匹夫,她最担心的不是陈中天,则是太后。
一个为了江山社稷什么都做得出的女人,才是最可怕的对手。
陈中天跪在蒲团前,一脸虔诚叩拜菩萨。
站在他身后的一空大师自他进来就侯在一旁,一空大师记得夜铭熙说过此人。故而对陈中天多了几分注意,他记得每年到此时他都会来一趟大福寺。以往是其他人接待他,那时他不过是将军而已,如今被封相自然地位超凡。
一空大师接待他是理所当然,再者一空大师也想见见他。
“相爷,多谢你为寺庙添香油,我佛慈悲,必定会给相爷带来福光。”一空大师一脸和善。
他可不想同眼前这老狐狸逞凶斗狠,面和心不合就行。
起身后陈中天面对一空大师,“有劳大师打点一切,本相今儿前来不过是缅怀故人。”
此故人只怕来头非同小可,一空大师在心底暗暗想着。
末了,一空大师捻着佛珠。“那么老衲就不打扰相爷静思了,等斋菜备好再派人知会你。”
不等陈中天说话,一空大师离开了佛殿。
没走几步,他的脚步稍稍放慢。
有因必有果,陈中天每年都来,他一定是来忏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错已铸成想弥补恐怕太迟。
“师父,你为何要不派人通知大小师兄呢?”远远跑来一位十几岁的小和尚,逮着一空大师就问。
小和尚口中的大师兄正是远在皇宫的夜铭熙,他小时候随先帝来到大福寺,之后和寺中众人有一段非比寻常的渊源。
寺中大小和尚不会因为他是天子身份而疏远他,相反众人对他照顾有加。
“顽劣,大人的事儿,几时轮到你来操心?你大师兄可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能走的人。”一空大师伸出手敲了一下小和尚的脑袋。
只听到“哎呦”一声,小和尚揉着被一空大师敲疼的脑袋瓜子,皱着鼻子对他做了个鬼脸,然后便撒丫子跑了。
望着跑远的小和尚,一空大师笑的无奈。
“看来大师心情不错。”夜子墨迎着一空大师走来。
今个儿真是奇了怪了,一拨人都赶在了大福寺碰面。
避免夜子墨的行踪被陈中天发现,一空大师快步上前。
“去去去,你小子又来这里撒泼了,佛门清静地,忘了规矩吗?”他抓上夜子墨的衣袖,拽着他往禅房走去。
夜子墨只是笑笑,倒也没有动怒。
两人进了禅房,夜子墨坐在了椅子上,一空大师站在他面前,左瞧瞧右瞧瞧。然后扣住他的手腕,开始为夜子墨把脉。
他空余的一手捻着胡子,还不忘记时而点头,时而摇晃脑袋。
“本王这旧疾可还有的救?”夜子墨抬头问了一句。
一空大师放下把脉动作,拉开椅子坐在了他对面。
替夜子墨倒了一杯茶,也给自己倒上一杯。
呷了一口热茶,他看着眼前的夜子墨久久不语。
这小子来找自己准没好事儿,看来还是听听他怎么说再下决定。
“大师好像对本王有所不满,那本王不如开门见山。上次大师说的,本王算是参悟了。现在前来告知大师,我打算同夜铭熙‘斗’,不知大师可为本王指点迷津?”他的态度变得谦逊。
一空大师一脸“孺子可教也”的神情,看来夜子墨这一遭没白来。
“你倒是想听老衲说些什么呢?”一空大师投机取巧把问题丢给了夜子墨。
他先是笑而不语,端起桌上的茶没有喝,只是暖着双手。
这死和尚倒是会装,他是铁了心帮夜铭熙,可他想要的正是夜铭熙的皇位。
一空大师站起身来,“你本是真命天子,如今皇位被人夺走,想重新夺回来也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然,你本性暴戾。看来,成也是你败也是你。那小子顾虑的不错,能与陈中天抗衡的只怕是你了。”
也只有他了,一空大师明白夜铭熙辛辛苦苦部署多年,为的就是能铲除陈中天。
他手中握有太多皇室秘密,如今又被封为丞相,假以时日,陈中天必定会气焰嚣张。当年先帝之死很是可疑,夜铭熙想要追查的是真相,一个能还先帝死亡之谜的真相。
“大师所言未免夸张?”夜子墨神情淡然,丝毫没有动怒。
看来眼前的人知道的还真不少,皇位的事能分析头头是道,除非夜铭熙亲口述说,若不然他想知晓也是难上加难。当年之事,天下人知道的寥寥无几。
一空大师转身对视夜子墨的双眸,“那小子一直都在等,等你雄心壮志的这天。当年净莲师太救了你,正是他知道你母后被囚禁深宫内院,生为人子你必定会救她脱离苦难。”
夜子墨的心情变得复杂,再也坐不住。
说到说去,夜铭熙一人独挑大梁,然明明受害人是他,为何到最后夜铭熙还落个为人为己的好名誉呢?光是想想,夜子墨就浑身不痛快。
“够了,这番话本王听够了。夜铭熙为本王付出的不过是想弥补老太婆的过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的错。若非夜铭熙,老太婆根本不会觊觎原本属于本王的皇位。”夜子墨一脸愠怒。
面对发怒的夜子墨,一空大师不过是捻着花白胡须。
他笑了,笑的一脸神秘莫测。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曾替小时候的夜子墨和夜铭熙两兄弟批过命,他们注定了一世要争斗,不过是早晚的事。天上只能有一个太阳,地上也只能有一位王者,自古以来没有两个皇统治江山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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