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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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看到满身湿漉漉的两人,菖正和的脸上顿时一阵阴霾,“梓善,你要知道,她是将你弟弟丢进湖里的罪魁祸首!”
那般苛责的语气,带了满腔的不解气与憎恶,似是很不能理解他为何要将她救上来。
她的身子一颤,喉咙痛得几乎爆裂。
萧梓善见状,温柔地牵起她的手,坚定地捏了捏她的掌心,声音不卑不亢,“爹爹,你说是蒲儿将宗黎扔下湖去的,可有什么证据么?”
“证据,还用证据吗?”菖正和没有瞟她,只是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杜素娟的女儿,除了她还能有谁?”
杜素娟的女儿!
就因为她是娘的女儿,菖正言就一口咬定是她扔进去的。
原来有的时候,判定一个人有没有罪,真的不需要任何理由……
她只觉得心愈发地冷。
“可是,如果是她扔进去的,那她为什么还要救宗黎呢,干脆逃掉不是更好?”大哥的声音淡淡的,却带了一种压迫性的力度,“还是说,其中的答案另有真相,”说罢,用杀人般地眼光扫了菖怡柳一眼,“是有人,另想要至蒲儿于死地?”
“没,没有,我真的没有!”旁边的菖怡柳浑身一哆嗦,双手举在胸前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爹爹,您千万要相信柳儿啊,柳儿哪里敢加害自己的姐姐呢,柳儿平日里可是连只蚂蚁都不敢踩!”
那种不打自招的表情,就像拼命澄清自己的囚犯。
“你没有?”大哥继续审视着她,“那你说宗黎是被蒲儿扔下湖去的,可就是你亲眼所见了?”
“我……没,我没……”
“那你也就是在说谎了?”目光如炬地逼近菖怡柳,然后一把攥起她的手腕,萧梓善的声音带了一丝重重的压迫感,“菖怡柳,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今天是你主动要求陪小少爷玩耍的吧?那么,小少爷应该老老实实地呆在你的手上,而不是蒲,我这么说,对不对?”
“我……”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小少爷更大程度上是被你扔进湖中的才是了?”
“柳儿!”菖正和的脸色一沉,目光顿时刺向了菖怡柳。
菖怡柳还只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子,此刻面对萧梓善的咄咄逼问与菖正言的严厉呵斥,粉嫩的小脸儿上顿时现出一丝恐慌,“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可能是我没看清,没注意好,我只是感觉脚底下一绊,宗黎就已经掉进湖里了,我正好看到姐姐也在湖边,就以为是……就以为是……我真的不是故意冤枉姐姐的……”
“你最好是如此!”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萧梓善将目光重新投向菖正和,“爹爹,现在事情的真相您应该清夜了吧,蒲儿根本就不可能做出这种忤逆的事情。”
菖正和干咳了一声,脸上顿时现出一丝尴尬。
却依旧不忘他的威严,紧皱着眉头声音冰冷,“这次的事情,就暂且作罢,我也不再另行追究,只是,以后务必要注意,你们应该很清夜,小少爷不是别人,尤其是在这个家中,更是要好好地保护才行。”
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然后答了一声,“好。”
她甚至连跟他解释,唤他一声爹爹的冲动都没有。
其实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在他任她在湖中挣扎却置之不理的那一刻,她对他的期待就已经死了。那句恶毒的话语如同魔咒一般地响彻在耳际,时时刻刻地提醒着她,菖蒲,在那个男人的眼中,你只不过就是一个该死的祸害而已!一个淹死一个少一个的祸害!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那爹就先走了。”大概她的表情让菖正和感到了一丝尴尬,看到她点头后,他立刻便要离开。
相互之间的恶心,怕是她,都不想再看到彼此一眼了。
却被一旁的大哥叫住,“爹!”
将地上的百鸟贺寿图捡起来,轻轻拍了拍,然后递到她的手上,萧梓善暗示似地朝着她眨了眨眼睛,“这块布可真好看,是给爹爹的吗?”
她愣愣地望着他,这才想起此次前来前院的目的来。
娘的百鸟图,送给菖正和的生辰礼物,幸亏了大哥的提醒,她才不至于忘记来这里的初衷了。
激地望了大哥一眼,从大哥的手中接过百鸟图,原本就已沾染了尘土的百鸟图,经过了再一次的折腾,早已被摧残地更加厉害。
白色的布景与五彩的丝线混合为一团,像已经哭模糊了的脸庞。
极力克制着心中的悲愤,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她双手捧着百鸟图,恭恭敬敬递至菖正和眼前,“这是娘为爹爹绣的百鸟贺寿图,还请爹爹收下。”
“什么鬼东西啊这是,这么脏!”却不想面对她递过来的百鸟图,菖正和竟然一脸嫌弃地将她的手推开,仿佛生怕弄脏了自己的手。
百鸟图经过这么一推,再次跌落在地。
狠狠地咬咬牙,止住泪,她冷冷地盯着他的脸,内心的愤怒让她忍不住想冲上去狠狠地揍他一拳,“这可是娘一针一线绣的!”
一丝一线,一夜一夜!
熬出了病,熬花了眼!
看着她一副质问的口气,菖正和的眉头顿时一挑,嘴角微微一撇,明显一副那又如何的表情。
只是当着众人的面,终究还是不好发作,不耐烦地递给旁人一个眼色,让旁人从地上拾起那幅百鸟图,菖正和的语气相当清淡,“哦,那就替我谢谢你娘。”
见她僵持着不动,他又转身从下人的手中拿过一个纸包,打开,捏出两块糕点,“新鲜的梨花糕,你们一定很多年没吃过了吧,来,拿着,给你跟你娘尝尝鲜。”
那副一副施舍的语气,仿佛在向她施舍着她一辈子都可望不可即的东西。
她冷冷地站在原地,没接,也没说话,只是冷冷地望着他。
她好想冲上前去甩他几道耳光,将他递过来的梨花糕狠狠地扔在地上踩两脚!
她也真的好想大声地质问质问他,一个人究竟能绝情到什么程度,才能够连妻连女都不认,才能够面对亲情,当做空气一般地冷漠决然!
“爹爹让你拿着呢,还不赶紧接过去啊!”看到她不动,菖怡柳立即冲上前来推了她一把,“怎么,一辈子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所以太高兴了,迈不动步了?”
她踉跄了一下身子,还未站直,菖怡柳早已将梨花糕粗鲁地塞到了她的手中,而菖正和,亦转身离开了前院儿,似逃离般消失在了院门处。
梨花糕,在手中翻滚了一下,便径自跌到了地下。沾染了泥土,由雪白变作了土黄。
而她的泪,也一滴一滴地滑落,掉在了地上,融入了土里。
竟是如此结局……
竟是如此结局啊……
娘啊娘,何必呢,我们这又是何必呢?他们根本就不稀罕。他们根本就不稀罕啊!
“蒲儿,你别伤心,等明天,大哥去为你买一些热腾腾的梨花糕回来,好不好?”看到她落泪,萧梓善的脸上立即浮现出了一丝心痛,好看的眉头皱得很深。
默默地擦了一把泪,看着菖正和消失的方向,绝望的脸上悲戚地笑了笑,“大哥,这样的一家人,看起来真的很可笑很可笑吧?”
“蒲,你别这样……”大哥的眸底一黯。
愤恨地将地上的梨花糕踩碎,犹如踩碎了对菖府的最后一丝希望般,用力推开大哥跑掉。
从今以后,菖蒲,这个菖家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一点都没有!
待返回柴屋时,夜幕早已低垂。
漆黑的夜空中疏星三两,飘渺而黯淡,如冰冷的泪滴。
“蒲,是你回来了么?”还未走近门口,耳边便传来娘满含焦虑的声音。
昏黄的煤油灯光斜洒在娘的身上,将那副本已病弱的身衬托的得更加单薄。
她不由地握紧了拳头。
因为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她甚至都不知道,如此满含了焦虑的声音,到底是因了她,还是,菖正言。
“东西……可是给他了?”见她半天未答话,娘的眸子中终于迸发出了一丝紧张,还有一丝难言的焦灼。
她点点头,“给了。”
心中却是猛然涌出了一丝酸涩的,果然,还是为着他啊。
“给了就好,给了就好。”娘絮絮地念了几句,犹如放下了心中的巨石一般,脸上的表情猛然一松,随后便转过身子进了屋。心中的惦念总算结束,她现在总该算释然了吧。
“娘。”眼见娘的裙裾过了门槛,快要消失不见,她不由地伸出手去,喊了一声。
娘听见了,回过头,“怎么了吗?”
她呆呆地望着她,声音有些凄然,“在我送布期间,娘可曾担心过蒲?”
“蒲儿……”娘一怔,脸上划过一丝惊诧。
她紧咬着嘴唇,继续深究,“有,还是没有?”
哪怕只是一丝丝?
娘的神色忽然便缓了下来,分外平静地对她叹了一口气,道,“蒲,你今日倒是很奇怪呢。”
随后便转了身子,进了屋中,只留给她一道消失的背影。
果真,还是不该问吗……
狠狠捏了腿侧的衣裾,任凭身子在风中瑟瑟地发抖,原来,有的时候,不论我追究与否,期盼与否,果真结果还是都一样的啊。
菖蒲,原来,除却你自己之外,根本就没有人菖虑过你的感受……没有……
没有人在乎你是不是受了委屈,被人欺负而只能忍气吞声。
没有人在乎你是不是罪魁祸首,被人轻蔑却毫无能力反抗。
更没有人在乎你是不是被人家丢进了湖中,却只能听着、看着岸上的人观望冷笑,差点死掉。
菖蒲,根本就没有……
自从知悉菖正言已收了百鸟图,娘一晚上的精神都变得格外好,夜里睡觉也很早,待到她走出屋门,来到院内时,娘的鼾声已微微地响起了。
兀自蹲在地上,拣起一片掉落的叶子,拿了它在大树底下逗蚂蚁,银色的月光下,那些黑色而泛着光亮的小东西仓皇而无措地奔窜着,慌乱绝望如崩溃的军队。
忽然觉得,它们还真像极了活了十四年的她啊。所不同的只是,就算是同样都寥落窘迫至此,可是它还有它,还有身后一同奔逃的亲人与伙伴们,可是她,却……
“我猜是谁呢,能有这样恬淡的心境,连天上的月亮都要特意转成洒下一地的月光来陪呢。”正在出神间,背后忽然传来一道温和而有磁性的声音。
她转过身子,正好撞上大哥那双夜空中闪闪发光的眼眸。黑暗中他的身影朦胧而俊逸,一袭雪白衣衫随风飒飒翻飞,温文尔雅。
“大哥。”她低低地唤了一声,低着头继续逗蚂蚁。
“怎么,还在为白天的事生气啊?”他倒是很喜欢猜测她的心事一般,不客气地蹲在了她的身旁。
对于她,大哥总是这样。每次见到她的时候,不管她介意还是不介意,总是径直靠到她身边,一副宠溺而又温柔的样子。
甚至,有的时候,她都忍不住会想,是不是他原本就是她的亲大哥,否则,他为什么又要对她这么好呢?
她摇摇头,没有停止手下的动作,“没,没有。”
“你有。”握着树叶的手突然被按住,大哥的声音中突然多了一股不明的怒气,目光也变得有些阴沉,“你明明就是有,为什么不承认?蒲儿,为什么你总是喜欢在人面前压抑自己的情感呢?”
“我有吗?”她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表情冷漠而平静。
生怕一不小心被他看穿了心事,连最后的一丝尊严都土崩瓦解。
“难道你没有吗?”萧梓善看她一脸的倔强,声音中突然就涌出了一丝无奈,收回了手道,“蒲儿,不要总是压抑着自己,好吗?难道要你妥协一次或者承认一次,真的就那么地难吗?”
她闻言,忽然便笑了,笑容苦涩而悲凉,轻轻喃道,“妥协?妥协有用么?”
“蒲儿……”大概未料到她会这么回答,大哥的表情顿时一滞。
收回了笑容,努力平稳着自己的情绪,声音依旧不冷不暖,“如果妥协有用的话,当初我又何必跟着娘来到这里,如果妥协有用,我又何必一次次遇到今日这般地难堪,甚至,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妥协,哈,妥协有用吗?妥协只不过是你们这些根本就不知道愁为何滋味的人用来说说而已的借口,是对我另一种不加掩饰的侮辱!”
妥协,我讨厌妥协这个字眼!
“蒲儿,你不要这样……”
“知道吗?”扭过头,避过大哥满含焦虑的眼睛,极力压抑住胸中的起伏,不让他看到她哽咽的脸,“知道吗,今天我娘见到我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我那副百鸟图给了菖正言了没有。她甚至都没有看到我浑身上下湿透的衣服,她甚至连看一眼都没有……”
“蒲儿……”
“知道我当时的感受吗?”她回过头,紧蹙的眉头间全是痛苦,“我甚至在想,既然是这样的一种结果,那当时为什么不干脆让我淹死,为什么还要让我继续活在这个世上?大哥,我努力了,我真的真的努力了,这些年来,我努力地让自己活下去,努力地陪在娘的身边,努力地听娘的话,努力地做一个贤良得体的好女儿……可是,可是为什么我还是什么都得不到,爹爹不要我,娘也不关心我,我那么努力地活,可还是没有任何人喜欢……甚至娘今天根本就没听我把话说完就给了我一道重重的耳光……”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失控,可是结果还是吼了出来……
是这些年来一直压抑在心里的痛苦吗,为什么在吼出这些话的那一刻,身体忽然间像被掏空了一般,变得很轻很轻?
“蒲儿,其实――”身旁,大哥的声音如温润的璞玉,带着一丝感伤与怜惜,轻轻地传过来。
可是她的感觉却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无意识,只记得脚下忽然一软,整个身子早已顺着瘫了下去。
“蒲儿!”
隐隐约约中,听到耳边传来一道满含了哭腔的呼喊,此后,便再也没有了意识。
我是已经死了么,还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对于她来说,倒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吧……
“蒲儿,蒲儿!”身子被猛烈地摇晃了几下,意识在迷离中渐渐地重回身躯,眼皮似含铅了一般,任凭她怎么努力都睁不开,只有断断续续地说话声音从耳旁不断传来,一遍遍刺激着她的心。
“正言,求求你了,为蒲儿请一个大夫吧,蒲儿真的烧得很厉害,正言,我求求你……”
“我已经说过了,她的事情,从此以后与我菖家再无半点关联,生死与否,全凭她自己的造化!”菖正言声音冰冷,语气高高在上。
昏迷中,身体被向前挪动了几尺,娘似乎是抱着她在地上跪着爬行,屋中缭缭绕绕的檀香气息不断钻入她的鼻息,呛得她胃中一阵阵作呕,“红胭,我求求你,你帮帮姐姐,让正言为蒲儿请一个大夫来吧,蒲儿真的快要不行了……”
“姐姐啊,你是知道的,”一道妩媚酥柔的话语从空气中飘来,“虽然你已经与菖家断绝了关系,可是蒲儿不管怎么说也算是菖家的血脉,我们本来是应该管的。可是你也知道,今天下午她差点儿害死了我们的宗黎,正言没有对她进行处罚,已经是最大的恩惠,而现在……”酥柔的声音微微一转,忽然拔高了一个度,“谁知道,是不是老天开眼,要为人间主持正义呢!”
那么刻薄的声音,仿佛带了无数的冷刺般,飕飕齐发,瞬间将人彻底灌穿。
娘的身子明显带了一股强烈的发抖,像是在极力隐忍着内心的悲愤,连声音中都含了一丝哽咽,“妹妹,是姐姐不好,没有管教好蒲儿,可怜天下父母心,就请妹妹念在蒲儿平日里一向乖巧的份上,救蒲儿一命吧!”
“可怜天下父母心?哼,杜素娟,你也配跟我说这句话!”“啪”地一声,地上猛地发出一道响亮的声音,妩媚的声音早已变为了咄咄逼人的凌厉,“当你的女儿将我的儿子扔进湖中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发烧?那是老天爷看到我们老爷心地善良没有责罚她,故意降了一场发烧让她死!”
那个死字,分外地重。崔红胭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定是在摔了杯子后狠狠地跺着脚咬牙切齿吧!
而娘呢?在一遍遍地乞求着菖正和与崔红胭时,又是怎样一遍遍饱含了哀求的可怜呢?
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儿……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与我的女儿无关……
娘啊娘,何尝是你的错误啊,你又何苦为着女儿受尽这样的磨难?
忽然间好想好想拽着娘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人窒息而又绝望的房间。忽然间好想抱着娘大声地痛哭一场,告诉娘说娘咱们走吧,不要求他们,蒲儿就算是死了都不稀罕他们的可怜!蒲儿不稀罕!
只是,最终她还是被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地上。地板发出“扑通”一声闷响,娘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正言,红胭……千错万错,都是素绢一个人的错……蒲儿是无辜的……”
“正言,她是你的女儿,你的亲生女儿啊,虎毒还尚且不食子,难道你真的要看着蒲儿死?”
“哎呀,烦不烦啊你,你不嫌烦,我都累了!”一道不耐烦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娘的身子被人一推,径直歪倒在了她的身侧,覆住了她的半截身子。
一滴冰冷的泪划破半空,坠落在她的脸上,却如滚烫的岩浆一般,瞬间炙痛了她的心。
娘,求求你了,不要再求他们了……
“老爷,你看……”一道娇嗔的音调传来,伴随着崔红胭惺惺作态的撒娇,“人家都累了一天了,浑身都好痛好痛呢,老爷给红胭好好地揉一揉,好不好?”
看到撒娇未奏效,崔红胭顿时换做了一副盛气凌人的语气,“菖正言,倘若再不让红胭休息,明天哄儿子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
“妹妹!”娘一听,语气一急。
“没看到红胭已经累了吗!”一道责怪的口气响起,菖正言的声音带着一股发火前的愤怒,“来人,还不赶紧将这两个人给我拖出去,让她们滚!”
菖正和让他们滚,便没有任何人能反抗得了。
不消片刻,娘已抱着她被推搡至了大门外,任凭娘如何地流泪与哀求,冰冷的大门都不再敞开丝毫。
如今,菖家,她们是再也进不去的了。
原来,人心最最冷漠的时候,哪怕是恩爱了半辈子的结发妻子,他都可以残忍到驱逐出门,连一间破旧的茅草屋都不肯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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