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但就这样放过她,他又有点不甘心。
他看看自己半裸的躯体,视线又移到她裸露的胸脯……他决定了。
他伸出手,突然攫住她雪白的丰盈,在她来不及呼喊前,手指不断搓揉雪峰上的宝石。
「天哪……」她小嘴迸出惊呼声。
……
*本书内容略有删减,请谅解*
「呃……」寒冷的北风从小小窗缝吹进厢房里,让躲在被窝里沉睡的杜鹃更加蜷缩起身子。
「砰、砰!」外头传来几声重物掉落的声响,把睡梦中的人儿吵醒了。
她才拉下棉被,把头探向窗扉。
原来,砟晚下了不少雪,很多树枝像挂满了玉般的雪珠,因为雪的重量不断增加,竹子折断、雪块掉落的声音也不停传来。因反射雪光,所以窗户比平日明亮。杜鹃眨眨眼,呆呆坐在床铺上,感觉好像怪怪的……自己好像遗忘了某个重要的东西……
她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胸脯。
原来她穿着中衣睡觉,却没有穿肚兜……
咦?她没穿肚兜?
她坐在床畔,拉紧衣襟,回想昨晚发生什么事……
恍惚中,昨晚跟玉仲郎亲密而激狂的画面突然浮现她的脑海。
那是真的,还是作梦?玉仲郎呢?
杜鹃左右张望,但她搜寻不到男人曾经到访的痕迹。
她慌乱下床,跑到铜镜前,拉开披挂在身上的衣服……
她的肌肤上果然印满深浅不一的淤痕,那是他留下来的。昨夜的事,都是真的啰?不是春梦。杜鹃一手轻抚住胸口,极力压抑快跳出来的心。全想起来了!包括她主动坐在他的大腿上,不准他离开的事。
天哪!她怎会那么大胆,不知道害躁,他有被她吓到吧?
她想到自己主动而积极地趴在男人身上,一颗头就不知该藏到哪里好?还好他没有拒绝她。
「对啊!他没有推开我耶……」杜鹃窝在铜镜前,害羞完了之后,才想到很重要的事。
他不但没有拒绝她,还亲吻了她全身……那,这是……
她、她应该……应该怎样?她应该跟主子们讲她跟玉仲郎的事吗?
杜鹃想到这件事,小脸羞红,乐得想在原地转圈圈。
可是,不对啊!
之前水仙嫁人时,主子们都很伤心,说马逸宇抢了她们最重要的宝贝,他来提亲时,还狠狠跟他敲了一笔,要很多东西,才让水仙出嫁。杜鹃拉紧中衣,开始思考自己跟其他姊妹的差别。玉仲郎是孤单一人流落街头,靠她接济,才没有饿死,他并不像马爷那么有钱,可以支付聘金……
其实,他应该没能力娶她吧?
而且在水仙出嫁后,自己等于接掌水仙所有的工作,如果她也嫁人,主子们应该会受不了吧?主子们对她真的很好呢!让她们伤心,她也舍不得。
坐在铜镜前的杜鹃,前思后想,惊慌又喜悦的神情慢慢从脸上褪去,脸色也严肃起来。
她用力甩头,似乎想抛掉还残存在脑袋里的激情画面,都是昨晚的事了。
随手拿起搁在一旁的肚兜,她开始着装。
嗯!动作加快,今天她起晚了呢!
【第三章】
「这该死的丫头……」玉仲郎低声呢喃。站在窗扉前,他看到杜鹃在天井旁神态自若地指挥东、提点西,忙得不可开交,神采飞扬。
她看起来像没事人,根本不像经历过什么大事。
怎么会这样?他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他们俩昨夜在她的床上就经历过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亲密情事,她在天亮醒来后,竟然当作没那一回事!
怎会变成这样?她的态度真让人为之气结!
早知道、早知道他就不回房了!他会在天一亮就离开,是怕她难做人,毕竟一个姑娘家跟个男人在房间共度一夜,消息传出去,也太难听了。他为了体贴她的处境才选择悄然离去,没想到却被她过河拆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天哪!他的贴心竟换来若无其事的对待,昨晚跟他共度一夜的女人,表情竟然云淡风清,路上看到他,脸色变也没变,更没主动过来跟他说话,他那么贴心到底要干嘛呀?
是要来气死他自己的吗?
她的贞洁与名节仿佛不那么重要,连昨夜他们亲热的事似乎也被她当作没那回事,提也不提。
他没想过会碰到这种反应……天哪!真教人愤怒。
「阿郎,这字怎么念?」秋葵走到美男子身旁,心脏跳得好快,无法克制自己紧张的情绪,只能暗自叫自己不要紧张。她今天一定要跟他说上话,让他记住她是谁。
「嗯?」情绪不大好的玉仲郎转过头,看向身旁的小丫头。只见秋葵睁着无辜的眼,手上拿着一张写了诗词的纸,送到他眼前,希望他为她解答。
「你应该去找杜鹃……」提到那个女人的名字,他的心还微微抽痛。
可恶!只有他在意!他到底算什么?
「我知道,可是鹃姊好忙喔!我怕打搅她。」秋葵赶紧解释,怕他以为她不守规矩。
是啊!她忙到连自己的贞洁都不管了,哪有空教这小丫头认字?玉仲郎在心里腹诽着他的心上人。
「哪个字?」他抽过纸,总算正眼瞄了纸上的文字一眼。
「噢……就这一个……」秋葵的食指微微抖动。
天啊!她实在太感谢忙碌的杜鹃了,她没空教她识字,才会让她有机会接近团里最美丽的男人。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把今天这个美好的日子牢牢记住。等会儿,这张纸要好好收藏。
「鸳鸯织就又迟疑……第三个字念『织』。」没察觉小丫头的心思,玉仲郎细细教导寻求解惑的人儿。
「鸳鸯织就……」秋葵紧紧啾着眼前美丽的容颜,不管心跳得多剧烈,她的身子就是越往他的身边靠。
好喜欢他喔!他说话的声音好低沉、好好听、好动人喔……
能这样依偎在他身边,她死而无憾了。
「咦?」他们怎会凑那么近?玉仲郎跟秋葵相依的画面,刚好落入踏上阁楼的杜鹃眼底。
「可恶!大色狼。」杜鹃低声咒骂。看到玉仲郎跟其他女人靠在一起,她一肚子气,冲到后院,不知该如何发泄,只能伸出脚,愤怒地对着一棵秃树猛踹,树梢上的积雪随着她张狂的动作不断崩落。
「咚、咚!」
雪块的砸落声依旧不能平息她心中的怒火,继续踢。
男人都是大色鬼……看她踢死那个大色鬼……
白费她对他的心思,还有她的贞洁……
算了!贞洁不能当饭吃,她也不希罕那个名声!
气死她了!踹、踹、踹……继续踹……
「咚、咚、咚……」一棵树的晃动震动了邻近的树,几棵树跟着一起落雪,落雪的声息此起彼落。
「该死的女人!你是不是疯了?」浑厚的咒骂声从她身后扬起。
「啊!」杜鹃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她尖叫一声。原宥没理会她的惊慌,迅速把正在发神经的小女人拖离那几棵上头积满白雪的树。
在她离开后没多久,一整片积雪便这么从上落下,轰的一声,覆盖整片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