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可我有人要
唐知忆的心底惊涛骇浪,面上却努力做到平静如水,甚至还能勾起一侧的唇角,温柔娴静的轻笑:
“你没人要,可我有!”
你没人要!
可我有!
所以我不会再和你扯上关系,更加不会和你演戏!
唐知忆觉得自己的拒绝,已经足够狠!
足够让宫翊深知难而退,立刻收回这不切实际的想法,转身潇洒的离开。
宫翊深放在桌面上的双手攥成拳头,凌厉的视线就像草原上的雄狮,恨不得撕碎万物一般的愤怒。
可惜面对他的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唐知忆。
所以唐知忆一丝害怕的感觉都没有,反倒是甜美的又笑了笑,补充道:
“第一,你女朋友的离开,是你们自己的问题,我并没有责任。第二,我还有自己想要结婚的对象,所以你那幼稚的游戏,我不想参加。综上所诉,有时间我会去看望宫奶奶。再见!不对!希望我们永远不见!”
说完这些话,唐知忆拎起身侧的包包就要离开。
“唐知忆!”宫翊深压低声音的吼声,带着十足有穿透力,更何况伴随着他忍耐到极限的吼叫而来的,还有他突然伸出来,握住她手腕的大手呢?
那样强健有力的手指,死死的扣住她的手腕,任谁也无法挣脱开。
不知怎地,此刻的唐知忆就像是被使了魔法一般,全身的力气瞬间抽干,只能木讷的低下头,视线定格在手腕的大手上。
“如果这样赌气的讽刺能让你的心里舒服一点,那么你可以再多说几遍。可是我的要求,你一定要答应。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宫翊深坐在卡座上,抬头望着她的视线凌然,目光中渲染的焦急却那样明显。
宫翊深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双职工家庭是最忙碌的,所以他是宫奶奶一手带大的,宫奶奶在他心里的重要性,唐知忆一直都明白。
“命令?你凭什么命令我?”唐知忆用另一只手,一点点的掰开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指,终于笑不出来,倒是满满的心塞。
“因为你承诺过,无论我遇到什么事,你都愿意陪在我的身边。所以我现在命令你,兑现当年的承诺。”
这话无赖到,像个牙齿坏掉却偏偏想要糖吃的小孩子。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就说到唐知忆的心坎里去,以至于她再也没有力气掰开宫翊深的手指。
然后稀里糊涂的去拍了照片,不出半小时,大红本本就人手一个。
“奶奶在九六二医院心脏病科,咱们现在就打车过去吧!”从民政局出来,宫翊深的心情显然好了许多,俊朗平整的眉头舒展,不用瞧都知道心情愉悦。
可是与他明显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满脸无语和懊恼的唐知忆。
“我知道了!你先去吧!我会抽时间去看宫奶奶的。”而现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
天呐!
预定结婚的日子,新郎却换了。
这么大的事儿,她要怎么跟家人解释?
要怎么跟袁京墨解释?
两家的合作怎么办?
想想都一个头两个大!
宫翊深闻言回头看了一眼明显分神的女子,哼道:“你不会这么没脑子,以为两个人的事儿,你一个人就能办吧?”
唐知忆足足愣了三秒,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当即气得瞪了他一眼,不爽的回答道:
“不过就是为了让宫奶奶安心的走,只一个月的时间,我还耗得起!所以你放心!我不会蠢到想一个人去离婚。你干嘛就干嘛去!别老在我面前晃!看到你就心烦。”
说完转身离开,余下宫翊深一个人心情很好的挑挑眉。
手机震动,宫翊深是看着唐知忆开车离开,这才接起电话来。
“老板,我的表现怎么样啊?这个月是不是得给我涨工资啊?”何清漪的声音透着无尽的愉悦,总之一句话就可以形容:求求你表扬我!
宫翊深明明脸上挂着淡笑,声音却是冷漠无比的回答:“工作时间打私人电话,还被本老板亲自抓到,扣掉这个月的奖金。”
何清漪闻言在电话另一边使劲翻了个白眼抗议!
办私事?
是谁好端端的开车到民政局门口,故意拉着她下去排队演戏的?
这会儿知道工作时间,不应该办私事啦?
哼哼!
腹黑成这样,她真替唐知忆那小白兔感到悲哀啊!
被这样一个大野狼给盯上。
想归想,何清漪立刻改口道:“不是这样的,老板!刚才是电话串线,那话不是我说的。其实我要说的是,X国的码头出事了!咱们的飞机被当地黑帮打下来两架,还有一架回来也已经报废……”
听着电话里的内容,俊颜上的笑容彻底消失,眸色也变得深如夜幕下漆黑无边的大海。
“取消商陆的假期,给欧广霆定最快回来的机票,今天晚上六点前我要见到他们俩。顺带告诉欧广霆,天城不允许私人飞机进入领空,让这小子自己注意,别给我惹事……”
另一边满脑子都是浆糊在开车的唐知忆,也接到一个电话,然后方向盘一转,就直接朝着自家别墅快速开回去。
欧式三层别墅内,一年前还住着一家三口,如今只剩下老两口在,显得格外的冷清。
此时唐知忆的母亲张悦环就站在车库门口不停张望,看到女儿的爱车——红色的彩凤一点点驶入视线,眉头的焦急这才一点点的散开。
“妈……”唐知忆将车停好,刚打开车门轻唤了一声。
张悦环就忍不住打断她的话,抢先道:“小忆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啊?你和京墨两个人,不是去领结婚证吗?这怎么你们俩没回来,你袁伯伯和袁伯母就都接了个电话离开了呢?”
领证这么大喜的日子,两家长辈已经定好酒店,就等着他们回来,正式的一家人出去吃一顿团圆饭。
可是谁能想到,该回来的小两口没回来不算,亲家老两口居然找个不恰当的借口离开。
换做是谁都会心里没底,更何况现在唐家有求于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