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移山倒海
一马平川的草原,天空蓝的象镶满宝石的皇冠,夕阳的余辉洒在无境的草原上,四周的士兵匍匐在草地上,远处隐隐传来一阵阵猛兽的咆哮,和车马的呼啸。
“真君,可下令迎击否?。”草原斜坡上屹立着几个人,说话的是身高九尺的一武将,只见那人面似羊脂,眼光暴露,虎形暴眼,头戴凤翅盔,身披柳叶甲,束腰八宝紫金镶,绒绳双叩梅花镜,端的是威风凛凛。
为首那真君面若白玉,身穿水合仙衣,腰系乾坤玲珑带,脚踏八卦无根靴,头上戴着一顶黑水盘龙道冠,仙风道骨,端的是一神仙中人。
“敌将气势正足,待天黑时分,敌消我长时再出战不迟。”真君缓缓的说道。
“谨遵真君法旨!”
吴言坐在高高的云层上,看着下边草原上的两拨人马,微微的发呆。他记得很清楚,这是第三千四百五十个相同的梦境了,自从十岁开始,就不停的做着相同的梦,这梦里的每个细节,吴言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例如黄色军队那边的黑大个,脸上一副慷慨就死的模样,两只脚却一直发着抖,不走近仔细看还真看不出。靠近帐篷那边的小兵陈三,其实是个女扮男装的家伙,举着黄色战旗的士兵甲,不停的咒骂士兵乙,小子还不来还手,这劳什子的大旗真他娘的累人,士兵乙则趴在草丛里呼呼的大睡
黄色军队的首领是一个被称做真君的家伙,这人是个神仙,可以飞天纵地,移山倒海,变化莫测。黑色军队的首领是四个神仙,被人称做魔君,本事也大的吓人,不过一会要被那个叫真君的家伙给灭了。
想到一会的战斗场面,虽然看过几千次了,吴言还是感到一阵兴奋,这可比什么好莱坞什么大片刺激的多了.
每次做这个梦,吴言心里总是有一种恐惧,因为这一切太真实了,根本就不象一个梦,记得刚开始做这个梦的时候,吴言还以为自己到了神话时代。在这个梦境,吴言可以随便的走动,空间距离瞬间可达,自己可以请清楚楚的看到这梦境的每个细节,但是这梦境的每个人却看不到自己,也接触不到自己。
记得有一次,真君和魔君斗法的时候,吴言站的远远的,谁知道,其中一个魔君的的法宝失控,往自己的头顶直戳下来,吴言吓的魂不附体,谁知道,那法宝笔直的切过自己的身体,自己好象一个虚无的影子,一点感觉都没有。从那时候起,吴言非常愉快的坐在了战斗第一现场,毫无顾及的欣赏这场世纪大战,这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是再痛快不已了。
落日的余辉洒在吴言的身上,梦境的景色令吴言一次又一次的陶醉,现代化生活的颓废让吴言对梦境更是有着一种憧憬,每次做梦的时候,吴言都有一种身心放松的感觉,每次醒转过来,都觉得自己全身上下无一不充斥着一种活力的感觉。
太阳落山,黄军和黑军都点亮了火把,夜晚的草原更是有种说不出的意味。
战斗要开始了,吴言看着下边的真君,默默的念叨着。果然那真君一晃身形,“蹭”的一声,飞到了吴言旁边,每次都是这个位置,吴言轻笑着,坐在这真君旁边,有种舒适的感觉,虽然自己无法触摸到,但是却能够感觉到真君那种,战无不胜的气势,确实是非常强烈。
“四位魔君,可现身一见,贫道恭候了。”
真君一声朗喝,登时传遍了整个黑军大营。
那四位魔君也不甘示弱,齐齐飞到了云层只中,当先那魔君生得二丈四尺,面如活蟹,须如铜线;他的法宝名叫“青云剑”,上边有符印,分为四字,地,水,火,风,这风乃黑风,这风里夹这无数把兵刃,常人受了此风,立刻化成粉碎。这火字符印,乃是千万条火蛇,一放出来,举火烧天,厉害非常。
四人乃是四胞胎,生的一个模样,
二魔君的法宝名曰“混元伞”伞皆明珠穿成,有祖母绿,祖母碧,夜明珠,辟尘珠,辟火珠,辟水珠,消凉珠,九曲珠,定颜珠,定风珠。还有珍珠穿成“装载乾坤”四字,这把伞不敢撑,撑开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转一转乾坤晃动。
三魔君的法宝名曰“四印琵琶”,上有四条弦;也按地、水、火、风,拨动弦声,风火齐至,如青云剑一般。
四魔君的法宝名曰:“花狐貂。”形如白鼠,别看长的可爱,却是这四魔君中最厉害的法宝,放起空中,现身似白象,胁生飞翅,不惧任何法宝,不畏任何攻击,食天下万物,神仙妖怪也是它口中之物,端的是可怕非常。
这四魔君都有一威力无比的法宝在身,这真君从开始打斗到结束,一直都是肉身战斗,以自身体硬撼对方法术和法宝,居然最后还打赢了,吴言都不敢想象这真君究竟有多么厉害,如果再加上一威力无比的法宝,那还真是不可想象,不知道这真君是没有法宝,还是觉得这四魔君档次太低,不屑自己拿出法宝来对敌。不过应该是前面一种可能居多,从很多细节表示,黄军必须尽快解决战斗,真君没必要和四魔君晃悠,应该是没有法宝。没想到神仙也要分穷人和富人啊。吴言不由轻轻一叹。
真君和四魔君一阵罗里八嗦的开头后,马上开打,周围的气息马上变的狂乱起来,两边的军队都乱了起来,显然凡人是无法抵挡神仙之间的战斗,两边的人马无法只得远远的退开。
“喝”,大魔君一声暴喝,举着青云剑,夹杂着黑风,烈火,天水,对着真君就砍,旁边的三位魔君相必也知道这位真君非同小可,也不客气,各自念动真决,祭出自己的法宝,二魔君撑开混元伞,只见天地变色,无穷的气浪朝真君涌了过去,这气浪乃是九幽戾气所化,歹毒非常,常人一挨,便立时化成乌血,就算是神仙挨着了,也要元气大伤,修为不保。
三魔君拨动琵琶弦,只见无数道火柱,风柱,水柱朝真君打了过去,这火乃是天火,风乃是黄泉刮的幽风,水是天河的溺水,都是凡人碰就死,神仙见着躲的歹毒东西。
四魔君一放花狐貂,便变成一白毛血盆口巨象,这巨象身高数十丈,一个脚趾都和吴言差不多大,每次看见这怪物,吴言都不禁心里有些发寒,这东西真是有够恐怖的,看了几千次,心里还是有点发毛。
这四魔君的法宝乃是天下一等一的法器,真君也不敢托大用**金身硬抗,当下默运玄功,大袖一挥,卷住大魔君的青云剑和二魔君混元伞发出的气浪,两宝打在真君袖上,当下爆出无数灿烂的火花,散的天上到处都是,煞是好看,旁边三魔君琵琶所发动的四系法术,却是无法躲避,结结实实的打在真君的身上,只见真君猛喝一声,全身仙气凝聚,整个身体发出一丝淡蓝的光芒,和天火地风绞在一起,发出一声猛烈的爆炸,把真君和四魔君震开数丈开外,爆炸的余波连大地和天空都抖动了一下,可想而知,这琵琶的力量有多么强悍,而真君金身有多么强悍。吴言心中暗想,这神仙毁天灭地的本事如果拿去打仗,那可不知道有多么厉害了,法宝一祭,可媲美核武了。
真君被震开数丈,还没待休息一下,忽然天空一暗,一道黑色巨影朝自己扑了过了,心里暗道不妙,一个腾身就往旁边移开。
果然,那花狐貂所化之白象,趁真君不注意,一口咬了过去,这口如果要中,只怕真君的不灭金身,也要落个元气大伤的下场。“好孽畜。”真君险些被这畜生所伤,不由心中一阵恼怒,心手默念法决,身上蓝光一荡,双手一合,花狐貂看情形不对正要跑开,猛觉周围空气一窒,身体怎么也动弹不得,想必是被真君所定住,四周空间突然变得狂暴起来,往自己身体压,真君这手法决,精妙之极,半神之体的花狐貂也着了道,就算自己的不死之身的**,想必也要在不断的压迫中,化为一滩肉泥。
四魔君没想到真君如此的厉害,刚一出手就把四宝最厉害的花狐貂给制住了,心里一寒,当下也没多想,抄出兵刃和法宝,就往真君身上砸了过去。真君也顾不得困在自己法决下的花狐貂,只得抖身和四魔君斗了起来。
四魔君的青云剑,琵琶,混元伞,每次打在真君身上,都把真君震开数丈之远,法宝所带的天火,天水,地烟更是把真君搞的灰头土脸。虽然没有造成实际伤害,却也把真君搞的恼火不已。每次自己一逼近,四魔君便是一阵法宝招呼,搞的自己又被震退。
真君心中恼怒,也顾及不得,全身蓝光微微一闪,双手合什,发动仙决,引来一阵洪水从天上直倾下来,只见天地出现一异象,天上好象炸开了一个硕大的口子,无数深蓝的液体从那口子狂涌了出来,猛的朝四魔君倾泄下去,此水乃是天河溺水,专杀神仙中人,神仙一碰此水,立时削去顶上叁花,神通全失,立马成一凡人,乃是毁人道行天地第一利器。四魔君也不慌张,二魔君撑开天地混元伞,只见混元伞一阵金光闪动,天地元气一窒,猛的向混元伞合拢,待到天河溺水涌到四魔头上,混元伞引来的元气化成了一把巨伞,这巨伞无比的广大,发着让人无比耀眼的金光,竟然把天河溺水托在了空中,金色巨伞,蓝色的天河溺水,加上繁星闪闪的夜空,构成了一副美丽无比的画面,有照相机就好了,吴言心里嘀咕。
真君看天河水奈何四魔不得,也不着急,双手一分,手指一捏法决,忽的一声大喝,“山来”。
随着这一声大喝,天空似乎又明亮了许多,整个草原的上空透出一阵淡淡的蓝色,四周的天地元气更加疯狂的象四周涌动,只见远处东南西北四方的天空黑压压的一堆庞然大物往草原上空狂飞了过来,不清楚这到底有多少团黑影,只是那漫天的星光被四方的黑影全遮住了光芒,漫天密布的黑影,夹扎着“轰轰”的巨响声,整个天地都在不停的颤动,仿佛世界末日快要到来。四周的士兵被这种恐怖的压迫感,吓的匍匐在地上,山丘的那武将,脸上一阵发白,轻轻的念叨着什么,想必也是被这无尽的压迫感,搞的语无伦次了。
每次看到这里,吴言都感到,心里非常的沉闷,可以想象,身在其中的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了。
那无数的超巨型黑影飞到了草原上空,原来全是东南西北四方的山峰,大山有五岳,黄山武夷山雁荡山千山麦积山长白山井冈山苍岩山琅琊山钟山清源山太姥山大小各山各记有三千六百座山峰。这移山决一祭起,顿时,整个天空都被群山所遮住。四魔一看,脸上也不由的发白,这真君的实力,竟然强到这个地步了。
众山悬在天上,迟迟未落,真君轻喝一声“四位道友,夹梦修炼数千载,得道不易,贫道念其修道不易,再多舌句,是战是降,全凭四位道友。”
吴言看那真君,仙风道骨,举手间潇洒自如,随手便是移山倒海,也是崇拜的紧,正要看真君施展移山砸人的通天手段,想最后真君变做一洪荒神兽将四魔君吞噬,忽然天地一黑,吴言已知其故,心里一阵恼怒,“吗的,谁吵我好梦来着”……